而且,姚亭长还带人埋葬了萧福,萧方氏哭穷说家里穷得无米下锅了,更是没钱交罚金。
姚亭长等人没吃饭,每人抓了一只母鸡算作跑腿费,拉走圈里的四只羊充当罚金。
大家只当是听路人甲的故事,顾秋生离开时,花娇给他包了卤肉卤蛋和酥脆的糕花子。
一连共浴几天,夜夜温存美好,花娇终是担心相公耽于此荒废了学业,规定一周一次。
忙忙碌碌间过得飞快,进了农历二月后,悦客楼的卤制品需求量随之断崖式回落,花娇也闲下来。
这天,萧家兄弟带着温氏姐妹上街采购回来,还带回来萧家老宅子的最新消息。
萧大郎拘押期满后依旧劣性不改,放话说自己卜算出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进赌场赌一把肯定会捞回输掉的银钱一洗霉运。
结果一天下来输了二十两,赌场的打手把萧大郎押回萧家一看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
所以他们就要带走萧大郎的两个女儿和萧方月丫抵赌债,里正闻讯赶过去。
再加上萧方月丫一头撞昏过去,这些打手只好带走萧大花和萧二花作罢。
听完后,萧二郎叹口气,“萧家老宅子很快就要被作没了。”
萧阎氏飞针走线,“娇姐儿,我给小雨和小雪做完了绣鞋,就给你做两双绣鞋,接着给锦哥儿做两双。”
一旁的萧韬锦轻笑,“二嫂,我和花娇离开后说不定多会儿就回来了,再说还有书信往来,你这样弄得花娇会伤感。”
如是,萧阎氏更是难舍难弃,“娇姐儿,我们一大家子人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多亏了你们小两口帮衬着,让锦哥儿一个人赴考,你留下吧!”
不等花娇说什么,萧韬锦急了,声冷几分,“二嫂,我答应过花娇,此生必不负她,决计不能抛下她而去,你以后莫再说这种话。”
枝梢转为新绿的松树繁枝间有野鸽子咕咕叫,天空中紫燕呢喃。
花娇托着下巴,望着碧天流云。
省城嘛,自然是不乏各种款儿的大家闺秀,但愿,她们对她相公没兴趣,不然,来一朵,她掐一朵。
第49章 望妻石
锦娇居已经完全交给萧二郎一家人经营, 花娇只是隔三差五查对一下账目。
仅仅负责卤制品的花娇闲暇时间充沛, 一面督促萧韬锦专心温书备考,一面捯饬养生的美食给大家分享。
比如今天是惊蛰节气,花娇做了蜂蜜糯米糕和冰糖梨,众人大饱口福。
妻子千般万般好, 因此,萧韬锦十二分认真经营着上世短暂这世美好的婚姻。
尽管妻子多次警告威胁他不准再分心写话本, 但是他这个月还是偷偷写。
几天后,花娇馋野菜了, 这天下午她要和萧阎氏一起去镇子外的山林里挖野菜。
萧韬锦第一个反对, 要同去做伴儿,花娇赌气说他要是跟着, 那她们就不去挖野菜。
最后, 萧二郎陪着她们妯娌俩挖野菜, 还说河水解冻春鱼肥,说不定能捞到几条鱼加个菜。
萧韬锦还不放心, 拍着大黄的脑袋, 如此这般叮咛护好了他媳妇儿, 否则如此那般,就这样大黄小白随行。
仲春时节, 野外蜂飞蝶闹,春风温柔地吹乱鬓发,花娇心情飞扬。
如果带着自家相公放放风筝就更惬意啦,算了, 他温书备考更重要。
宿根的野菜都很肥嫩,比如苦苣刚冒出来一簇嫩叶,土下长长的根儿白生生的。
妯娌俩很快挖了一篓子野菜,跟着萧二郎去溪水边捞鱼,花娇还说了说使用手抄的几个技巧。
到了溪水边,花娇正要坐在水边的石头上歇歇,萧阎氏放下了野菜篓子,指指灌木丛深处,“娇姐儿,我们去那边看看!”
闻言,萧二郎马上紧张起来,“要去你自己去,万一娇姐儿崴了脚,回去了我没法向锦哥儿交待。”
虽是大白天,但是风吹林木发出吱吱呜呜的响声,萧阎氏瘆得慌,“我不是内急了吗?娇姐儿在平坦处和我做个伴儿就成。”
花娇笑着附和,“二哥,我是个大人,走路小心些不会崴了脚,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萧二郎目送这妯娌俩去了灌木丛深处,他唤了几声大黄小白没有回应。
如果有蜥蜴癞□□之类的吓到了那妯娌俩,他一个大男人该过去还是不过去?
再说花娇站在距离萧阎氏约莫两丈远的松树下,她正琢磨着晚饭要不要煮个野菜粥,萧阎氏丢过来一块土坷垃。
她望过去,萧阎氏笑得一脸八卦,招手示意她过去,花娇懒得多想,提步走近。
萧阎氏附耳低语,“娇姐儿,你千万沉住气啊……你弟媳妇儿偷腥呢!”
花娇对号入座,徐氏偷腥?
怎么可能?
徐氏那么大一颗肚子,咋偷?
她正纳闷着,断断续续的嗯唧声从右前方传过来,霎时,她脸蛋臊红,转身就走。
萧阎氏抓住了她的手腕子,咬耳朵,“娇姐儿,看看呗,又不要钱,我听着像是戏园子里的那个小白脸。”
她们出来时为了不扎眼都穿了半灰不绿的粗布衫,与周遭灌木丛的颜色相近,很适合窥望。
在坳沟沟里,一个柳条篮子旁,徐氏和一个年轻男人做着少儿不宜的什么,藏身上风头高处灌木丛中的花娇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事后,徐氏字字句句嘲讽花玉很无能,既无能赚钱又无能在房事上给足她,真不是无耻二字足以形容她。
小白脸涎笑着,胡乱摸索着,一声声叫着阿桃宝贝心肝肉,不要再给姓花的生孩子了,给他程栗生一个孩子,他会肝脑涂地对她好一辈子。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程栗如此荒谬的要求,徐氏竟然笑着答应,两人开始合计怎么才能稳妥地弄掉孩子。
至此,花娇和萧阎氏再看不下去,悄咪咪离开,走出很远后,萧阎氏语气笃定。
“娇姐儿,我看清楚了,就是戏园子里的那个小白脸程栗,听说是唱花旦的。”
花娇犯了愁,不晓得原身的弟弟花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该不该告诉宋翠莲实情?
这个念头一浮起来,花娇就按了下去,宋翠莲不会相信她说的实情,徐氏在宋翠莲那里不是女儿,胜似女儿。
至于花玉那边,但凡是有点骨气的男人,都不会和破鞋凑合一辈子,花玉还是自己处理吧!
所以花娇决定做个安安静静的打酱油君,就在这时,脑海里浮起橘猫的一声喵。
“宿主,你又妥善处理了一个隐性任务,间接巩固了和男主的感情,奖励三十两银子!”
花娇美滋滋,做系统任务赚钱比采蘑菇还容易呢,她乐于直接或者间接巩固夫妻感情。
旁边的萧阎氏骂了徐氏几句,大意就是徐氏挺着颗肚子还乱搞,早晚做了风流鬼。
山风徐来,花娇却不以为然,一路看下来,徐氏这个孕妇的段位竟然比宋翠莲高得多,居心叵测。
回到了溪水边,萧二郎见她们两人好好的放了心,萧阎氏呸呸几声,背起野菜篓子带头往下游走了好远才停下。
萧二郎很纳闷,问花娇怎么回事儿,后者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聊兴。
“二郎,你说一个有夫之妇偷人一定会被浸猪笼吧?”
听到萧阎氏如此一问,萧二郎眉头拧起了疙瘩,“那是肯定的,婆家还可以要求那妇人骑木驴后浸猪笼,你到底是说谁的媳妇儿?”
萧阎氏嘴快憋不住话,她如此这般说了一遍,末了叹口气说可惜了花玉那无辜的骨血跟着遭了殃。
萧二郎想得更多,“如果我是花玉的话,休了徐氏是肯定的,就算是徐氏生出来那孩子,我也不待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野种,所以男人娶媳妇儿真得擦亮眼睛。”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传来,大家闻声看过去,大黄叼着一条大鳝鱼从溪水边的水草里走出来。
小白傲然紧随其后,腿腹部都湿了,显然是又下了水,瞧瞧这洋洋得意的神情,就晓得它在逮这条鳝鱼时立了大功。
接下来,大黄和小白在一块石头上一起享用这条鳝鱼,见状,花娇服气得很。
这两只真是聪明,怪不得萧韬锦不止一次强调去省城也要带上它们。
约莫半个时辰后,萧二郎用手抄捞了三条大白鲢以及四五十条一两扎长的草鱼,三人不紧不慢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