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望初念一个人出门,怕还真找不到这些。
她知道府里的人是怎么想的,要不是婚礼进行着,估计满府的人都要以为宴执城将她抛弃了。
可望初念就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耍什么把戏。
白日里她不掺和,晚上她就锁了门,任宴执城怎么敲,都不让他进。
而云裳看着时机差不多,便趁着夜色,悄悄进了宴执城的卧房。
宴执城还在沐浴,就听见有人。
这种时刻,没有人会进他的房间。
只听见浴室传来水声,云裳侧身入内,正巧撞到宴执城,便顺势躺进了他的怀里。
“少帅……”
抬起头时,媚眼如丝,任是谁都忍不住的。
宴执城就穿了件睡衣,冷着一张脸,捏起她的下巴:“你野心倒是不小?”
云裳揪着他的衣襟,按捺下眼中欣喜。
“云裳唯有对少帅的一片真心。”
“你就不怕夫人?”
云裳抬眼,端是个楚楚可怜的女子。
“夫人心慈,自会将心比心,我不求与夫人一般地位,只求能待在少帅身边。”
第1章 民国少帅真的帅(9)
宴执城一下子将人推开。
“可我介意。”
云裳才以为自己的献媚起了作用,却没想到宴执城这么有定力。
他的话语都淬了冰一般:“你还妄想与夫人比肩?”
云裳立马抱住宴执城的腿。
“少帅,我对你是真心的,求少帅不要赶我走。”
宴执城好不留情地抽出自己的腿:“那便去后院打杂,好好反省几日。”
说得没有丝毫感情。
云裳没有办法,为了不离开少帅府,只好去后院做事。
望初念看着婚期将至,不动声色。
这好戏她还没看过瘾呢。
云裳可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毕竟她早就知道,宴执城不好拿下。
于是又过两日,云裳借机想要做一回宴执城的救命恩人。
当然是找人暗杀宴执城,然后云裳上前以身相护。
是日,宴执城早已到达他们计划的地方,云裳安排的人也已就位,可是云裳万万没想到,他的身边却多了个望初念。
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当云裳下令让人下手的时候,望初念像是提前知道一样,一瞬间就推开了宴执城。
甚至下一秒,她还察觉到了暗杀的人的位置。
那人来不及逃跑,还没跑到人群中就被宴执城的人抓住了。
到了宴执城的手下,那人就根本没有自杀的机会,只会在煎熬中度日,一遍一遍受刑,最后将一切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选择解脱。
云裳隐藏身形,撤退了所有人。
她不害怕那人会供出什么来。
因为她从来没有和那些人接触,就算他们知道她,也只知道她在日本的名字。
只是失去了一次绝佳的时机。
真是可惜。
***
别以为云裳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后院,她绝对不会老实的。
就算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放弃宴执城。
但是她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
杀掉望初念。
这天,宴执城带着望初念出门。
这男人最近很喜欢将人绑在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日,望初念总是一个人锁着门,早早就睡了的缘故。
望初念在街上下了车,带着宴执城专门给她派了两个卫兵。
她还是喜欢一个人逛逛。
糖果店进了新品,望初念是那里的常客,虽然她很少亲自去,但是时常让佣人去买,今日就顺便去了一趟。
望初念拿起店员递过来的糖果,只闻了一闻,并未送到嘴边。
随后她挥了挥:“把他给我抓起来。”
没由来的话,身后的卫兵还是照做了。
那人开始挣扎:“抓我做什么?”随后看着望初念吩咐人将店门关上。
她将糖果扔进糖盒里,接过卫兵的手套戴上,然后捧着糖盒子到他面前,拿起一颗糖果塞进店员的嘴里。
“好吃吗?”
店员面露不解和哀怨:“小人是哪里得罪夫人了吗?”
卫兵也觉得今天望初念有点奇怪,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得罪说不上。”
望初念又捻起一块糖果,“不过就是想毒死我而已。”
“啊!”
卫兵一听,手一抖,差点把店员的胳膊给掰折。
望初念皱眉。
“小心些,要好好招待客人。”
她又塞了一块糖果到店员嘴里,他的两颊都鼓了起来。
望初念看着面前人的搞笑模样,捏了捏他的脸,要不是她的嗅觉异于常人,又是早该作古的人,怕是会被他们暗算到。
“看来糖果化得有点慢啊。”
望初念拖着一盒糖果有点累了,将盒子放在柜台上,“要不磨成粉,给你做糖水灌下去怎么样?”
店员还是死不承认:“夫人,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就等做成糖水,一点一点灌下去的时候,应该就知道了。”
望初念脱下手套,塞进店员的嘴里。
她当然是怕他自尽了,但同时,她根本就不再给他解释或者坦白的机会了。
望初念看着卫兵将人押下去,却没注意到他一闪而过的狠厉,在他们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这人就挣脱了束缚,要往外跑去。
突然这人又被揣了进来。
望初念透着门缝就看见了桓景,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
那店员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就被卫兵给拎了起来,押去了门外。
望初念也向外走去,桓景跟了上去。
“他怎么没陪着你?”
身边跟着桓景,望初念就没准备立刻回去,转身就去了旁边的店铺买了蜜饯果子。
望初念边吃边挑:“我一个人,玩得更欢。”
她这么一说,桓景也笑了。
他就陪着望初念到处逛逛,临了送人上车的时候,说:“他要是哪天死了,你来找我。”
话没头没脑的,望初念听笑了。
这是咒谁死呢?
桓景应该是知道,有人想杀了宴执城。
也许他还知道,是日本人。
望初念想起来,这两个人本来交情就好,哪里会不通气,更何况是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
“你们二人好得都能穿一条裤子了,他要死了,我可不敢和你说。”
桓景不解。
望初念调笑说:“怕你殉情呗。”
桓景:“……”
等望初念抱着买好的蜜饯就去找了宴执城。
听说宴执城见的是个历史学家,专门研究的就是墓室。
这一阵宴执城在忙的就是这个。
望初念前世便是道门中人,对于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已经听腻了,就没有参与,等她去的时候,两人的见面正巧结束,她就搭着宴执城的车回去了。
等晚上宴执城回来,望初念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素了好几日的男人终于是忍不住了。
望初念只听见“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给踹开了,宴执城径直走了进来,抓着她就往床上滚。
“好念念……”
像只小狗在她耳边乞尾求怜。
望初念勾了唇,却还是把人往外推,她可不想任人在她身上作乱。
“云裳……”
宴执城说了某人的名字,顺手拉开了她的外衫,“杀了。”
那日他剿匪前,望初念特意嘱咐他避了雨再回来,还问他是否有美遇,便猜测路上定是有些什么。
宴执城回来前,留了人在回程路上。
可回来的人禀告说,只有一队山匪经过,押着一群的女子。
那时他的下属没有就此撤离,而是坠在队伍后面。
他们亲眼看见,冲出来的一群黑衣人将山匪杀了,女人四处逃窜,只有一个女人没有动。
她起身撩了撩头发,穿上黑衣人递过来的衣服。
“情报有误,没有遇到宴执城。”
那就是云裳。
R国间谍。
“不行。”
望初念在他耳边私语,“留着有大用。”
她就知道,这人肯定不会老实,原来他早就知道云裳的身份了。
宴执城已经把望初念的衣服都拨了。
他当然知道,不然肯定不会留着云裳。
那女人先是混进少帅府,半夜勾引他,然后就是计划要来个救命之恩,看几次事情不成,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望初念头上。
宴执城是真的生气了,恨不得立刻把人拖进军部大牢进行刑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