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57)

宴执城可不会再由着她卖傻装愣。

“你难道会卜算不成,几次这样谋划算计,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一脸正经,这倒把望初念惹笑了。

“我哪里会卜算,你……”

望初念脸上表情一滞,突然抱住了头。

不知为何,头突然疼得厉害,望初念甚至□□出声,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来。

宴执城上前的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你……”

良久,望初念才抬起头。

宴执城看见她脸上已经挂着泪,眼神有些空洞,半晌却开始笑了起来。

“原来是她。”

她看着手中已经皱皱巴巴的情信,“《西厢记》果然是《西厢记》。”

有情人哪会成眷属?

望初念终于想起了除名字外的一切。

她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伍初念。

伍家卜算子,得窥天上机。十五遇釉颜,平生难相忘。怎料世间事,荼蘼落红颜。

她记起了那个化瓶化妖,最后被她送走的男子,曾是她一生爱恋。

可她也死了,死在伍家门口。

她为何会在这里?又是如何起死复生的?

“你……可还好?”

周遭慌乱渐息,宴执城的人也收了队,他只站在街市上,紧锁眉头地看着她。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又哭又笑的,不知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宴执城的声音终于是将望初念唤了回来。

她是伍初念,可也不是。

伍初念已经死了很多年,甚至平釉颜都已经不在了。

当她一脸懵懂地出现在这个地方,褪下身上所有的东西换上这里的一切,慢慢学习着融入这里时,她就抛弃了曾经的一切。

她有了新的名字,望初念。

望初念抬眸看向宴执城,她也该有新的生活。

此时她才注意到,宴执城前面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露出胸口的胎记来。

那胎记,上头窄,下头宽,很像一只花瓶。

她想起来。

——阿念,这世间好看的瓶子太多了,万一有一天你看花了眼,认不出我来了怎么办?

莫不是……

望初念看向宴执城的眼眸,缓缓而笑。

光是一个像花瓶的胎记不够让望初念将宴执城认成平釉颜,那一个刻着“念”字的花瓶胎记呢?

只有他的瓶子上才会刻上她的名字。

——那你便在胸口画上你自己,落一个“念”的印,我便知道那是你。

世事轮回,好像一切都不会改变。

伍初念有平釉颜。

而望初念会遇到宴执城。

“宴执城,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叫望初念。”

宴执城遇见她的那几次也在笑,旁观的笑,嘲讽的笑,肆意的笑,可从来没有现在好看。

就那样柔柔地笑。

像是在看自己的恋人。

念?

宴执城下意识地想起了自己胸口的胎记。

他遇到过很多名字里带“念”字的女人,却没有一个能让他记在心上的。

唯有望初念,在听到她的名字的那一刻,让他想起了忘记多年的胎记。

有趣。

第1章 民国少帅真的帅(3)

望初念成为百乐门舞女的第八天,她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百无聊赖。

望初念是自愿成为舞女的,所以表演休息都不会受到百乐门的限制,而且那些人也限制不了她的自由。

所以她还未上台表演过,不过是过来蹭吃蹭喝,顺便看看表演罢了。

一开始还有些新奇,后来烦心事变多,就让她越发想走,可她还没有想出接下来去哪里。

百乐门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混进来只吸血鬼也没什么稀奇的。

望初念看着那鬼点了一杯西瓜汁。

还是为了喝血而点了一杯“西瓜汁”。

西瓜汁就是一杯西瓜汁,有人却利用它的伪装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她不开心了。

因为一杯西瓜汁讨厌上了一个人。

不,一只吸血鬼。

但是望初念不会出手,她不屑出手。

她觉得腻了,该走了。

可望初念刚站起来,就看见宴执城走了进来,身侧还是跟着那位马副官。

宴执城还是那身军装,周身气派是别人学不来的。

他进来的时候谁也没看,带着人径直往二楼的西侧包厢走。

望初念想,他来做什么?

楼下的演出已经吸引不了望初念,她盯着二楼的过道,起身也上了楼。

望初念随手抓了个酒侍,问:“刚才上楼的去了哪个包间?”

酒侍盯着她,没给回话。

望初念明白,往他兜里塞了块大洋。

收了钱,酒侍的话都软了:“姐姐,我正要去呢,就最里边那间。”

这时从他们身边走过一个男子,望初念只看见他的背影,然后那人就进了酒侍指的那间屋子。

看着来势汹汹。

酒侍看愣了神,只觉得手上一轻,原来是望初念托住了酒盘。

望初念笑说:“瞧着像是大阵仗,我来。”

这个酒侍是新来的,不想掺和进去,更是不敢得罪大人物,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大洋,权衡了片刻,将端盘都让了出去。

望初念半是安慰他:“等会儿若得了赏钱,我自会分些给你。”

“多谢姐姐。”

望初念点点头,就推了门。

屋内已开始烟雾缭绕,她进去时不禁被呛了一下。

望初念侧过脸咳嗽了两声,并未看见二人一齐看过来的眼神。

一个是凶神,一个色相。

和宴执城见面的也是个军阀头子,抽烟的就是他。

旁人都叫他沈参军,他不是华都驻军的人,不是宴执城的人。

望初念缓了缓,走过去给二人倒酒。

“少帅。”

望初念只认识宴执城,且他没抽烟,满上酒后自然而然就坐在了他身边。

坐着不走了。

他们二人并没有因为望初念在而受影响,继续交谈着。

望初念并不是看不懂这暗潮涌动,只是还是被沈参军那明显的下流目光给恶心到了。

宴执城不是没朝她使眼色,只是见她不理,也就放任自流了。

可他并不是没看见沈参军的眼神,眼中锋芒暗生。

“……宴少帅以为如何?”

宴执城未曾回答,只轻轻揽过望初念的腰,两人靠得极近,他侧着脸在她脖颈上嗅了嗅。

望初念大惊,转头就对上他的眼。

那是未曾见过的戏谑。

“不如何。”

这仗打完了好久,华都驻军大获全胜,这沈参军却代表华南联军来和谈,用意何在?

和谈只是个幌子,华南联军以为他会放松警惕,便想在他的地盘上杀他。

这事宴执城心中有数,所以当百乐门内闹起来的时候,他依旧还搂着望初念。

沈参军发了狠:“若你今日不答应,就别想走出这个门了。”

外面人影闪过,将门口堵了个严实。

望初念凑到宴执城耳边,说:“你该是有准备的吧。”

当然。

眼看外头原本没了声,一下子就闹了起来,伴着尖叫声和枪响,望初念知道是宴执城的人来了。

沈参军心知不好,趁二人不注意,拔枪就朝宴执城开了一枪。

望初念的反应比宴执城还快,一下子就挡了过去。

她在这本来是碍手碍脚的,没想到又救了宴执城一命。

又是一颗子弹,正中她的心口。

望初念躺在了宴执城的怀里,颤颤巍巍的手覆在了他的脸上,也不知是不是他看在望初念快死的份上,竟没有甩开她的手。

宴执城捂住她的伤口:“有什么遗愿吗?”

沈参军被人按倒在地,他却连一眼都未曾看,因为他发现,怀里的这个人居然没有心跳。

宴执城只是搂着她,听她说出最后的话。

望初念倒是不疼,反正她没有心跳,只是感觉有些窒息,都喘不上气来了。

“太多了……”

她有太多的事想要做,还都没做呢。

望初念拽住宴执城的衣袖,她还未成过亲,没拜过天地,生一堆孩子,没有与一个人白发偕老,怎么能死?

她喘着粗气,妄想说上一句整话。

宴执城将耳朵凑过去:“你想要什么?”

“我……”

望初念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就在宴执城怀中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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