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41)

最后定格在宁初念身上。

他以为时隔五年再见,宁初念会问上一句:“当年你为什么离开?”

哪怕一句也好。

他会告诉宁初念,他爱她。

可是她没有。

宁初念还喷着茉莉花味的香水。

她说:“谁都有十八岁,可是我放下了。放下了有你的十八岁,放下了没你的十八岁。”

所以荣斐只是她数十载中早已过去的十八岁。

□□斐却知道。

宁初念之于他而言,是那一份永远不能踏进的禁区。

是他的眷恋。

再然后,他永远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又是两个连着的故事。

古代宅院+民国

第1章 占卜少女的绝色瓶妖(1)

女子的闺房中,放着一只精美的古董花瓶。

只见瓷器瓶泛出一道白光,从瓶中溢出,继而包围整个瓶子,然后就在伍初念的目光中腾空而起。

她伸出了手。

摇摇晃晃,就怕那瓶子掉下来摔碎了。

那瓶子连响三下,声声清脆悦耳,如清风入竹林,丝丝凉意入心头,像是洗涤尘世一般,只觉得周遭一瞬间就静下来了。

伍初念正准备推轮椅。

却看见那白光在半空中慢慢变化,变成了一位青衣男子。

裙摆飘飞,发丝舞动,那双淡褐色的眸子仍是一片迷蒙,与她对视一眼之后便翩然落下,正巧掉在她身上。

而那瓶子从空中落进他的怀里。

四目相对。

“……”

“……”

他不是人。

从刚才一幕就可以知晓,他不可能是人,而且如今人虽然坐在她身上,伍初念却几乎感觉不到他的重量,轻得就像羽毛一样。

伍初念还是头一次与男子靠得这般近。

她瞧着怀中人的侧脸,肌肤吹弹可破,比她还要好。

他眨眼间,长睫毛一颤又一颤,伍初念总算是看见什么叫做“如蝶羽一般”了。

她一时看呆,竟就忘了让人起来。

还好男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窘得不行,白皙的耳后红了一片,人一下子从她的身上跳了下来。

伍初念噗嗤一笑,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初秋的午后,阳光薄薄。

淡雅气质的男子就站在她的房中,一席淡青色长袍,那长相更是前所未见。

他抱着怀中的瓶子站在一旁,乖巧得不行,丝毫不觉得自己一脸萌态,惹人爱。

男子扭过身,不解:“你笑什么?”

这话一出,脸就更红了。

他声音略哑,似乎还有些不习惯,但还好不是个哑美人。

不然那多可惜啊。

伍初念生了金屋藏娇的心,又忍不住逗弄他。

“昨日我还在想,花瓶是否要拿下来插一束花,幸好我今日忘记了。”要不然便是满头花花草草的他出现在她眼前了。

那场面想想都好笑。

可他似乎还未明白过来,抱着和他衣裳同色的花瓶,目光呆呆。

“我也忘记了……”

他想了又想,只说了这么一句。

外间有人敲门,伍初念并未应声,门就一直都没推开。

她问:“什么?”

“我的名字……”

他皱眉,满是苦恼。

伍初念看着他的姣好容颜,笑得一脸温柔。

若是没有名字,取一个便是。

伍初念的目光在人与瓶之间流转:“瓶为骨,釉为肌,画为颜,堪称风华绝代。”

“我叫你釉颜如何?平釉颜。”

***

伍初念帮着平釉颜将瓶子藏了起来。

她告诉平釉颜,那瓶子便是他的本体,要好生保护。

瓶碎,则身死。

他一听分外紧张,前后找了好几处地方。

还是伍初念看不下去,才将他的瓶子放在了房间最里角落里的箱子里。

“安全吗?”

伍初念坐直腰,回身看他。

真没看出来,他这人这么惜命啊。

伍初念没有办法,只好塞了不少旧衣物作遮掩,随后告诉他。

“我的房间,没有人敢乱动。”

这可不是句大话。

都城之中甚少有人不知她的名讳。

伍家,初念。

她是伍氏族中嫡系唯一的女儿,父母早逝,早早便成为了旋山道人的关门弟子,仅十一岁时,便已是当世卜算第一人。

这四年间,伍家靠着伍初念的绝学才能在朝中立足,伍家男子各个都在朝中占了一席之地。

因伍初念名声在外,少不得有人上门拜访,伍家借机广有结交,在朝为官的更是平步青云。

所以伍初念在伍家拥有着超然的地位。

得罪旁人都可以,却绝不能得罪伍初念。

可这谁都不敢得罪的大小姐性子却极好,待下人也好。

也正因为如此,直至傍晚,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伍初念养了一个男人。

果真是好颜色。

惹得旁人频频侧首,只为一瞧那绝世的容颜。

甚至都忘记去思考,这男子到底是何人,又是如何出现在伍初念的房间的。

毕竟哪怕伍初念不应该在房中留男人,也无人敢置喙。

上菜的丫鬟一个个都像丢了魂一样,只为了进到屋内看一看那传说中的美男。

平釉颜虽然不曾开口,可紧绷的身子却早已出卖了他,这人定是紧张坏了。

伍初念使了眼色给她的贴身丫鬟红琴,这才将丫鬟们都赶出了门。

她推着轮椅到桌边时在想。

是她太好说话了吗?

伍初念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她的大伯走了进来。

丫鬟们一个个地都退了下去,只红琴还留着。

伍初念眼神一闪,便专注起面前的午膳,实在不想看见大伯那恶心的嘴脸。

她虽是嫡系长女,地位尊崇,可与几位叔伯的关系都不甚好。

左不过是欺她长房一人,自小便没有爹娘护着,又见她身怀绝技,顺手利用一番。

说到底,便没有当她真的是伍家人。

伍初念想,要不是几位老人走得早,怕是会被这些人的丑恶嘴脸给气死不成。

平釉颜也学着他坐到桌边,不过几个时辰,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他看出来,伍初念不甚开心。

大伯一进来便是满面春光,喜悦溢于言表,说:“阿念,陛下说会好好封赏我们伍家。”

有事“阿念”,无事便是指名道姓的。

伍初念已是习惯了。

但大伯今日想来是高兴地昏了头,竟然会这般闯进她的房间。

她兀自想着,有人将她的手给握住了。

伍初念盯着那手,难得得没了怨气。

伍初念任平釉颜牵着,随手夹了菜到他碗里。

“成了?”话却是对大伯说的。

伍初念见平釉颜还未起筷,便接过红琴递过来的筷子,塞进他的另一只手中。

“吃吧。”

初生的平釉颜对一切还不甚熟悉。

可他学得很快,任何东西只要在他面前晃上一次,他便什么都会了。

大伯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用膳。

伍初念的脸色瞧多了,如今这般已不难忍受,大伯只是回答道:“是,若不是你献计挡煞,陛下也不会安然无恙,更是为陛下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伍初念已经开始吃第一道菜了。

今日菜式不错,多是荤素相宜的小菜,没有大鱼大肉。

她做了样子给平釉颜看,就见他看得认真,学的也是真快,还献宝似的在她面前晃了两下。

伍初念甚至都未曾再瞧大伯一眼:“说完了?”

她下了逐客令。

大伯脸色一沉,瞥见一旁的平釉颜,却又不好发作。

他不是没听说伍初念院中出现的男人,但到底不敢惹怒她,所幸都在深院,吩咐下去后,便也就不会传出去。

目的达成,他也不便多作停留。

“也是,搅了你用膳,那大伯便先离开了,想来,不日陛下就会亲来伍府,届时你……”

伍初念一顿,已失了半数的胃口。

她想起身侧的平釉颜:“我只知卜算,怕冒犯天颜,还是由大伯全权代理吧。”

大伯深知伍初念的脾性,她既这般说,便也没再自讨没趣。

等人走后,平釉颜夹了虾到伍初念的碗里。

筷子用得极好。

平釉颜有些好奇:“挡煞?”

伍初念明明已经有些吃饱了,但她还是吃下了这只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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