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114)

及至晚间,千初念再次醒来,床边已多了人。

宋司辞与她的眸子对上。

他并非要来与她兑现做梦之事,只是心中尚有不少疑问有待解答。

“来和我说说,你昨日到底说的是什么。”

千初念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瞧了瞧身上的衣服,这才醒了神。

她转手,便换了一套。

金线红衣,那是她上一世穿的嫁衣。

宋司辞看着她身上的嫁衣,疑惑更甚。

若千初念所言非虚,那她这身嫁衣是因何而穿?

“不是都说好今日是春梦了吗?”

宋司辞还未想多久,千初念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这是在我的梦里,我说要,你只能受着。”

可这毕竟不是真的在千初念梦里。

宋司辞抓住她的手往旁边一倒,压着她的身子不让她起来。

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地平躺着,良久都不说话。

“怎么做个春梦都这样难?”

千初念的表情皱成一团,“我们便在梦里做个了结,难道不好吗?”

宋司辞将她放开。

“你这是何意?”

千初念看了看屋顶,站了起来。

“宋司辞可从不会这样问我,他只会觉得我任性。”

以前的宋司辞确实是如此。

可昨日听了许多他不能理解之事,占卜天象又出现他不能相信之果,今日又看见千初念突破地之境,相处之时她又刻意疏远。

这两日已发生太多异事,不是他说不信便可否认的。

千初念并未真想瞒他,若没这以假乱真的梦境,她终其一生都不会吐露分毫。

“可死境参透轮回,若没有经历过生死,我又如何突破?”

宋司辞知晓,千初念天资聪颖,却于悟道一事远不及月国圣女,因而十几年都还不能突破生境。

他想过,也许濒死才能让她开窍,却终是于心不忍,未曾尝试这种破境之法。

如今宋司辞看见她身上的红衣,只觉得碍眼。

千初念见他动容,却十分欢喜。

“从前我就是馋你的身子,如今在梦中,你若肯给了我,今后我便安心做我的圣女,再也不纠缠于你,如何?”

第1章 圣女大人威武(5)

宋司辞自然没有给她。

他借用星辰之力,制造出瞬间的恍惚感,让千初念以为那一切皆是梦。

这梦做到此处,便可结束了。

宋司辞耗费了不少修为,又加之心神激荡,所以出千初念寝殿时都有些身形不稳。

幸好朱雀未醒,未曾察觉出任何异常。

这其间,自然都是千初念的功劳。

她早早就让朱雀沉睡,就算闹出天大的动静,他亦不会醒,这样方便宋司辞来往她的寝殿,也不怕有人会来打扰。

但这梦是结束亦或是继续,该由她说了算才是。

次日,千初念装着不曾知晓的模样,照常去做了晨礼。

等她沐浴之后,见天色还早,便摆弄起昨日进贡来的白玉棋子。

“国师病了?”

朱雀上前来报时,千初念也有些惊诧。

手中的棋子却未曾放下。

“那便请医者。”

千初念落了一子,只说,“国事诸多,定要让国师大人早日康复才行。”

朱雀点头,并未离开。

他还等着其他吩咐,却被她反问:“还愣着做什么?”

朱雀反应过来,急忙退下。

可他踏出寝殿时便在想,圣女有些不像圣女了。

若是从前,国师一病,便是圣女的大好时机,她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国师的寝殿,亲自贴身照顾他。

任国师有多不悦,或是直言拒绝,圣女都会死皮赖脸地黏在他身侧。

可如今圣女只说请医者?

等朱雀离开,千初念才放下棋子,披上披风,才走出寝殿。

国师告假,早朝便也就取消了,千初念也无需再去。

因而她离开寝殿,也无人发觉不对。

可到了午膳时分,朱雀再要去找人,也没有找到千初念。

他无法,只好报到宋司辞面前。

他的贴身侍官名为暮雨,将朱雀引到了内室,便看见一脸病容的宋司辞。

宋司辞昨日离开千初念寝殿之后便一夜未眠,他不得其法,便只好借助星辰之力进行占卜。

一连两卦,加之昨夜天凉,他也就病了。

如今他不好再用星辰之力,便无法占卜得出千初念的所在之地,只能寄希望于护圣四使。

“派人去找。”

宋司辞言语无力,内心更是无法平复。

昨日三卦,他先问千初念所说事情始末,可星相显示,无解。

事情既然为真,为何无解?

宋司辞知晓,这是天机不可泄露之意,若他妄图窥探,便会伤及己身。

随后一卦,他不问“为何”,只求“是否”,星相便给出了答案。

千初念确是死后重生。

纵然听说圣女修到天之境后便可破空飞升,宋司辞也想不通重生一事。

如千初念这般的人,若是经历过那些,如今又只能将一切藏在心中,该是有多痛苦啊?

可他不能问,也不敢问。

到了晚间,还是没有寻到千初念的踪迹。

宋司辞有些担心。

千初念从未出门之后,入夜都不归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缓缓起身,便要出门,想用占卜来寻找千初念。

暮雨来时便看见宋司辞正在结印。

“大人。”

宋司辞听见朱雀的声音收了手,等到他的后话,“大人,殿下回来了。”

也不知为何,他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便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

可宋司辞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千初念的情况。

“殿下如今在何处?”

暮雨将人扶着坐起,“殿下病了,不过圣寝殿那边并未宣扬。”

随后挥手,让人将早就备下的汤药呈上。

先是国师病了,后又是圣女病了,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宋司辞怕千初念这病是因他而起。

再次上朝已是在两日后,千初念所说之言却是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原来是千初念要改法。

有大臣开口:“不知殿下要改哪一条,宣了司律大人商议便可。”

“婚嫁。”

圣女与国师同级,甚至地位比国师更高。

她虽没有修改条例的职权,但若是有理,令人信服,也是可行的。

可千初念说的却是婚嫁。

旁人的婚嫁,自然不足以在圣殿之上商议,可千初念既然提出来,便也只剩下圣女和国师不可婚嫁的那一条了。

宋司辞坐在一旁,无人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想法。

殿上议论纷纷。

“殿下,此法乃是自古相传,居于万法之上,不可改啊。”

“此法乃是先人所立,必可让后人改之,我乃是圣女,有何不可?”

“殿下如今要改这法,便不怕先人责怪吗?”

一时之间,满殿安静。

“要怪也要到下面才能怪了。”

千初念笑了,转瞬冷了眼,“你可是急着下去了?”

她从一个入门之境,一跃成为地之境,修为提升之时,性格也有所改变。

从前是乖张任性,如今是狠厉决绝。

都不是好惹的。

千初念握了握宝座的扶手:“先人如今可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是我……却能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那一群人跪了下去。

“殿下……”

他们从前便是如此,以为这般威迫,便可让她屈服,但在千初念心中,决定之权都在宋司辞手上。

只要他说上一句,无论何事,千初念都会答应。

“国师大人,可有何话想说?”

千初念转头问宋司辞,只有他未曾发过一言了。

她从前总是指名道姓地喊宋司辞,哪怕是在朝堂之上,也是如此,如今却唤他国师,甚至缀上了大人的尊称。

千初念不期待他能说出她想听的话,便也只是给他一个选择立场的机会罢了。

宋司辞未曾给她答复:“殿下为何如此?”

千初念喜不自胜。

终于是有人问了,而发问之人还是宋司辞。

千初念眉眼含笑,恰如三月春。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朝臣皆惊。

先前不是没有圣女亦或是国师陷于情爱,但大多都不敢违背万法规定,只能偷摸行事,只要不做出格之事,朝臣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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