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又宁：“你去研究什么呀？你不是特别想继续搞你的手环吗？”
潘石依：“那不一样，秦博士擅长生物科技，对我的路子，我跟他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而且他是当今最了不起的科学家之一，他研究的项目绝对不会小，我能参与其中的话，简直太幸运了！”
温又宁见潘石依并未把肖云的嘲讽放在心上，反而很高兴他的工作调动，心里也为好友高兴：“他在研究什么大项目呢？”
潘石依刮刮温又宁鼻子：“这当然得保密了，不可以说的。”
温又宁也知道，这种关乎机密，听说有些科研人员保密到老婆孩子都不知道的地步。
“你的工资待遇会变吗？之前说好翻一倍的呢。”
潘石依：“当然变了，我现在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去，拿实习生的工资。”
温又宁张大嘴，肉疼的表情，老半天才说：“亏大了啊！好歹你多干几个月再去跟肖云谈呀，你个笨蛋！！！”
潘石依笑：“请你吃宵夜的钱还是有的，走吧。”
温又宁翻着白眼起身：“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呢还是笨蛋呢！”
*
第二天，叶小宇带着手环去上班了。
在地铁上便听到有人谈论昨晚百货公司绑匪，被派式集团利用高科技手段轻松制服的新闻。
叶小宇翻看新闻，只有潘胡二人身着工作服，拎着手提包的照片，却没有所谓的高科技。
“什么高科技？长什么样子？”叶小宇翻找着各大新闻，却只有猜测的照片，甚至还有媒体为博眼球，搬出外星人照片。
派式集团研究的非民用科技产品，是不会轻易暴露给民众的，所以没有机器人的照片。
“是黏上要你命机器人。”肖云的声音自叶小宇耳机传出。
叶小宇戴了只无线耳机连接手机，方便与肖云对话，就算他自言自语，别人也只会以为他在和人通电话。
当今社会虽然用VR面对面打电话的人挺多，但实际通话的要求比较高，必须有立体扫描设备配合使用，平时打电话还是多以传统方式为主。
肖云可以关闭自己的VR图像，悄无声息存在于手环中。
“什么什么？”叶小宇没听明白：“黏上要你命？”
肖云反正闲得发慌，干脆和叶小宇聊聊天：“我们刚并购的公司，他们是人脸识别技术的佼佼者，这款产品是并购后，升级的第五代产品。”
虽然产品名字取得很烂，但叶小宇却能从中得到信息，这款产品的意思应该就是，一但被盯上便必死无疑。
“那有什么区别？”
“要你命第五代，就算戴上面具也能准确无误的判断。”
“哇，好厉害。”叶小宇夸赞，不过实际没什么兴趣，感觉这种东西离他的生活太远。
接下来肖云的问题就离他太近了：
“你为什么还没有买Pai？”
叶小宇选择沉默，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肖云又说：
“原来你没有存款，而且每月要还好多分期购物，啧啧啧。”肖云闲暇时，是最不会聊天那种，专以揭人短，吐槽别人为乐。
叶小宇咬牙：“你肯定是病毒，连我存款都能查到，为了财产安全，我得买个杀毒软件把你清除了！”
肖云：“你真逗，负存款的人还考虑什么安全问题？而且你的银行帐户花钱得输密码，再加上设置了指纹付款双保险，我没办法使用你的帐户。哎，你这么穷还搞双保险，是觉得会有人偷你的债务吗？”
叶小宇被说得满脸通红，摘下耳机不想再听他说，真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他那点微薄的薪水哪够他体面的生活，要不是平时想办法搞代购挣点外快，他连朋友的邀约都不敢去。
如果能傍个大款多好。
叶小宇看着腕上的手环，突然萌生这样的想法。
可惜他是个男人，如若是女子，凭他的长相，早找个大款嫁了，省多少烦心事。
第8章 慈善晚会
叶小宇到了公司照常站到前台。
有人进门时将可乐洒在地上，叶小宇叫了保洁。
一名身着藏青色劳保工服的男人拿着拖布前来。
叶小宇问道：“刘叔，怎么你来打扫？许阿姨呢？”
那男人稍作抬头，却仍然习惯性的低着头回道：“许婶儿媳妇生孩子，请假，我代她几天。”
虽然他没敢将头抬高，细心的人还是能看到他脸上那长长的刀疤，整个贯穿脸部，刀疤周围牵动面皮出现的皱痕，显得非常丑陋。
他其实年纪并不大，却因为脸部的问题只能在这里打杂。
他平时为人低调，不与人交谈，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大概只有少数几个与他有工作来往的人记得公司有这样一个人。
时间长了，知道他的人都在背后说，他像幽灵一样。
小兰路过前台，见到刘叔，顺手将手里的一叠文件递到他手上：“这些文件麻烦你帮我复印5份，然后送到11层，10点前要的。”
刘叔接过道了声：“好。”
他把地面打扫干净之后，便拿着文件走了，叶小宇望着他背影，他左脚有些微跛，看起来挺可怜的。
现在多数都用电子文件，复印机便放得少了，只在D座才有，这里是A座，小兰也是嫌跑一趟太麻烦，所以交给刘叔去做。
肖云问道：“这人是谁？”
叶小宇：“公司行政部打杂的，什么活都干。”
肖云：“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文秘，为什么要在行政部安排一个打杂的职位？”这个职位看起来特别像硬挤出一个位置似的，为了安排他而安排他。
叶小宇：“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空降的。”
肖云很疑惑，他对杀死自己的凶手有过许多猜测，他认为，他的办公室不是任何人可以上的，所以凶手肯定是公司内部人员，即便不是，那也必定有内鬼协助。
他从来不知道公司还有刘叔这人，连见都没见过，可是今天见到，竟然查觉出几分眼熟？
空降一个行政部杂役？肖云很想知道他背后的关系是谁。
中午快到饭点的时候，刘叔换了衣服打算出去吃饭。
走到前台，便遇到气冲冲跑过来的小兰，冲刘叔道：
“我说让你印6份，你给我只印5份，是不是成心害我挨骂？”
叶小宇也拿了手机正欲出去，听到小兰的话，皱了皱眉。
刘叔即使不爱说话，此时也小声辩解道：“你让我印5份，不是6份。”
小兰更生气：“会议需要6份，我不可能记错！”
刘叔见小姑娘笃定，低头思索，是否自己真的听错？
小兰平时要好的同事小顾也凑过来，帮腔道：“市场部把材料拿去合作公司谈判，结果硬是少了一份，经理电话打过来把小兰骂个半死，一会儿下午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骂她呢。”
刘叔见小兰睫毛潮湿，可能是哭过，眼里涌出同情，但还是有些茫然，难道他真的搞错，害人家小姑娘挨骂？
突然想到前台的叶小宇，她们早晨说话的时候正巧在旁边，转头向那儿看去。
前台空无一人。
刘叔诧异，刚才叶小宇明明还在呢。
叶小宇抵着更衣室的小门，躲在里面，松了口气。
幸好躲得快!
否则让刘叔和小兰抓住，要他做证人，他可就要得罪人了。
肖云：“那刀疤脸是被冤枉的，你不帮他作证？”
叶小宇：“作什么证？难道让我得罪小兰吗？”他一个都不想得罪，说实话会让小兰不高兴，不说实话会得罪刘叔。
所以他眼见不好，赶紧溜之大吉。
肖云诧异，他没想到叶小宇处事如此圆滑。
叶小宇的外表欺骗了很多人，他的表面标签是礼貌、有涵养、高贵骄傲。
可事实并非如此，他的处事原则永远都是：不管闲事、避开麻烦。
肖云却不反感，他没觉得叶小宇有什么错，相反认为他很聪明，懂得审时度势。
“你从小就这种性格吗？”肖云问。
“什么？”叶小宇不喜欢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让肖云见到是逼不得已，心里却有几分不自在。
肖云这种杠精哪会放过：“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你就是这种人吧？一点正义感都没有。”
叶小宇翻白眼，不想和他说话，这人真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首富肖云吗？嘴巴这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