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好爱学习[快穿](93)

作者:出西边雨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宴席散去,离宫的路上。齐怀瑾叫住了许源。

“阿瑜,你的心上人……”

月光清淡,落在少年的眉宇间,隐有痛楚和哀戚的神色。

许源神色复杂,“抱歉。”最终,她轻轻的说,“我不是断袖。”

齐怀瑾缓缓的转身离去,黯淡夜色下,他单薄的身影被拉得又细又长。空中的明月如同倒挂的银钩,远处皑皑的宫殿仿佛无数匍匐的鬼怪,让人心下凄惶不已。

齐怀瑾一步一步走得极轻极缓,却又一步一步极重极沉的走在了许源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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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有落榜举子敲响登闻鼓,状告会试主考官徐衢徇私舞弊。于会试中擢落平民考生,偏袒兰陵一系。举世哗然、朝野皆惊。

与此同时,有一桃色丑闻于宫廷间悄悄流淌。说是徐衢和当今的李贵妃,不清不楚。

徐衢,翰林大学士,出自渭水豪族徐氏,是兰陵世家当代人里的领头羊,也是当年李家二小姐最激烈的追求者。坊间传闻,徐学士和李贵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年徐李两家更是已经替二人交换了庚帖,只待弱冠及笄,二人便可成亲。只可惜情深缘浅,李家二小姐奉旨入宫。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徐郎是路人。

徐衢本该与李贵妃再无瓜葛,但如今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是这么多年,徐衢和李贵妃从未断了联系。甚至,甚至矛头直指昭昭如日月、离离如星辰的皇四女,祁琬彤。

说是,李家次女当年入宫不多时便怀有身孕,皇四女的血脉其实存有疑点。

许源及今科前几俱都被传到了大殿,殿内很多人,俱都面色不善的看着敲响登闻鼓的落榜举子。

“求皇上做主!”落榜的举子匍匐跪地,一下一下的磕着头,额头泛出殷红的鲜血,嗓音格外凄怆,“求皇上还天下一个清朗公平的科举路!”

“你自己临场发挥不好,关本官何事?”翰林大学士徐衢是一名儒雅的翩翩美大叔,虽已接近不惑之年,却仍然长身玉立、丰采高雅。眼下,美大叔惯常和煦的脸上泛着一层薄冰似的怒意,他不忿的说道:“兰陵学子大多用功刻苦、学识斐然,哪里需要本官去徇私舞弊?”

“若兰陵学子果真如此出众,那为何渭省解元只在殿试得了榜眼?”落榜的举子不屑的说,“前三甲的状元和探花还不都是我北地考生?”

许源:……真是躺枪。

徐衢被气笑了,他骂道:“照你的说法,身为北地考生的状元和探花,本该在会试时便该被徇私舞弊的我擢落掉。可事实是,北地的江瑜在会试之中,被本官点为了会元。北地的探花,也被本官评为了前十。”

“会试的前几名,你碍于天下悠悠诸口不敢操作。可中间的三四百名,你却徇私舞弊,大力淘汰我北地寒门学子,好让南方学子,尤其是你的嫡系多占名额!”落榜的举子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的嫡系?”徐衢冷笑道:“本官既然能当这一届科举的主考官,自然也是符合科举的避嫌原则的。我兰陵徐氏今年没有一个嫡系子弟参与会试!本官问心无愧!”

“徐氏没有,李氏却有!”落榜的举子石破天惊的喊道。

“今年的李氏,包括榜眼李睿木在内,嫡系旁支门生学徒,共计中举七十二人!普天之天下,谁人不知你徐大学士和李氏的关系?你敢说这当中你没有徇私舞弊?”

殿内众人俱都心惊胆战,一时鸦雀无声。

徐衢的面庞因为急切和激愤而泛起潮红,他咬牙切齿的瞪着落榜举子道:“我和李氏能有什么关系?!”

“这京城内外谁不知道你和李贵妃——”落榜的举子脱口而出,随即仓皇的捂住自己的嘴,似在后悔和恐惧。

祁帝面色阴霾,眸中似有山雨欲来的风暴:“你倒是说说,这京城内外都知道些朕的爱妃什么?”

落榜举子磕头泣血道:“草民什么也不知道,草民胡言乱语,草民有罪。”

“说!”祁帝厉声喝道,眼睛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落榜的举子两股战战、冷汗淋漓,他匍匐在地的凄声说道:“京里的百、百姓都在传,说贵妃娘娘和徐大人有、有私情。说,说昭阳公主,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什么?”祁帝面色铁青,冷冷问道。

“说昭阳公主其实是徐大人的女儿。”落榜举子期期艾艾的说。

祁帝瞠目圆睁,抓起手边的墨砚就重重砸到落榜举子的头上,那人本就开花的脑袋越发头破血流。

徐衢撩衣跪下,急切道:“此人神志不清、信口雌黄,皇上万万不可听信。”

榜眼李睿木愤怒的盯着落榜举子,跪地朗声道:“皇上,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皇室与我兰陵李家的清誉,恳请皇上严厉处罚此人!”

太子祁祯出列道:“父皇,儿臣愿意为贵妃娘娘和四妹妹担保,这举子空口白牙、无凭无据的便污蔑皇室,实在居心叵测!”

“皇上,殿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这京城内外都传遍了,而且,公主殿下于昭阳酒楼多次单独宴请徐大人,也是京城百姓人人皆知的事情。若是果真没有瓜葛,昭阳公主又何必宴请一个外男大臣?”落榜举子凄怆的喊道,宛若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承受着天大的冤屈。

“那是昭阳公主在向本官讨教学问!”徐衢恨恨的说。

在场官员中有一御史出列进言道:“陛下,近日京中谣言颇多。人曰谣言可畏惧,何不请贵妃娘娘与昭阳公主来当面对质?”

“放肆!娘娘和公主千金之躯,如何能因着一介举子的凭空臆测,就将她们传至前廷承受侮辱?”李睿木愤怒的说道。

“本官倒觉得可行。”宗正寺的一名官员幽幽开口道,“皇上。既然民间对昭阳公主的血统存疑,那不如将其唤来滴血验亲,证明身份,也可正本溯源,从根头上遏制谣言。”

“小李大人,此事涉及娘娘清誉,涉及皇室血统和威严,不小了。”那御史义正言辞的说道。

“是啊,皇室血统不容混淆。”宗正寺官员行礼道,“此事涉及后宫与宗祠,既然单传贵妃娘娘和公主殿下到前庭不甚便宜,那不如将皇后娘娘一道请来,以正视听。”

“皇上,臣等恳请皇上,莫让贵妃娘娘遭此侮辱。”李睿木及朝中其他出身李家的官员纷纷跪下,叩首拜请。

祁帝目光深沉、面色疲惫,两鬓的花白华发愈发衬出他的衰老和虚弱,他静止般得盯着面前的桌案,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良久,他吩咐身边的总管太监朱封道:“去把贵妃和昭阳公主,还有皇后,都请过来。”

兰陵出身的官员,包括跪在地上的徐衢,都不可思议的望着祁帝。

不多时,三名后宫的女子便都到了大殿。皇后面带疑惑,贵妃镇定坦然,唯有昭阳公主神色戚惶慌乱、很是反常。

“彤儿。”祁帝皱眉看向自己忐忑不安的爱女,“你为何要在昭阳酒楼单独宴请徐学士?”

“我,儿臣,儿臣只是在向徐学士讨教学问。”祁琬彤讷讷的说,低头不敢去看祁帝的面容。

祁帝眼中的狐疑更甚,他柔声问道:“彤儿,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朕替你做主。”

“父皇。”祁琬彤抬头直视祁帝,面色哀戚,眸中含泪:“儿臣近日听闻关于儿臣的不堪谣言,惶惶不可终日。联想到幼时徐学士教导儿臣启蒙,格外尽心尽力,比对太子哥哥还要上心,儿臣惶恐,便于昭阳酒楼设宴请了徐学士,想问个清楚。”

“结果呢?”祁帝问。

“徐学士起先不肯说,但耐不住儿臣软磨硬泡,他终于告诉儿臣,说,说儿臣其实是他的骨肉。”祁琬彤哀戚的说道。

“你胡说!”徐衢瞠目欲裂。

“徐衢果真这么说?!”祁帝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般直朝站在角落津津有味的围观着的许源看来,当中的震惊和疑惑宛如实质。

许源:……看我做什么?

“父皇,儿臣也不信,儿臣不信自己不是父皇的孩子,不信母妃会做出这等有违宫墙之事。可,可这是徐学士亲口所言!”祁琬彤凄厉的哭诉道,“徐学士告诉儿臣,他和母妃本是早有婚约的青梅竹马,都是父皇您仗势欺人、横刀夺爱。徐学士还说,说儿臣本是尊贵兰陵世家的徐姓嫡出大小姐,而不是江湖草莽出身的祁姓公主……父皇,儿臣不信!儿臣不信徐衢的话!儿臣明明就是父皇的女儿!儿臣恳请父皇,容许儿臣滴血验亲、以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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