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不是你病娇的地方(穿书)(27)

作者:岁岁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在胡说什么?你何时看到我抛却腹中骨肉,不过就是在怡园……”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像是已经被人误解了许多次,早已不在乎了一般,破罐子破摔道:“就算是又如何?”她露出挑衅的笑意:“中郎将大人,您不过再过三月就要从这惠承宫中出去了,而我却要长伴公主左右,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唐樾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抬手,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后颈,挑了挑眉,眸色很黑,含着笑意:“你可以试一试,看我能拿你如何?”

梁迢看到他这幅模样和在唐翎面前的那个人完全不同,连和刚才那个对着唐翎生气的模样也截然不一样。刚才的那个,是对着自己亲近之人生气的孩子,就算真说了什么唐突的话,也是可以被包容原谅的。可眼前这个人……

她突然觉得很是有趣,上下打量了一番唐樾,笑了笑:“中郎将大人,景阳公主知道您还有这样的一面么?”

唐樾轻声道:“与你何干。”

“当然有干系了。”梁迢舔了舔唇角,整个人向后倾斜,仰靠在一个架子旁。声音飘忽:“我早就说了,你同我没有什么不同。现在看来,你我根本就是一样的人。”

第27章 认错

唐樾不再理会她的疯话,径直出了正殿。

梁迢眯着眼睛看他,却见他往后院的方向去了,她嗤笑一声,心知肚明唐樾要去做什么。

他到后院的时候,看见唐翎正站在石桌前练字。

唐翎这几个月字练得大有长进,已然让人难以辨别她的字和原身的区别,因此倒也不是很避讳众人。

她余光瞥见唐樾走进来的身影,可刚才的气还未消,懒得理他。

唐樾也不说话,静悄悄地站在她身旁,看她在宣纸上挥毫泼墨,目光注视得极为认真。

终究是唐翎没能抵住他这热切的目光,把笔一放,坐在石凳上,抬眼问他:“这番模样倒是很乖巧,怎么,刚才那张牙舞爪的狼崽子跑哪里去了?”

唐樾慢吞吞走到她身后,垂着眼眸替唐翎捏着肩,他双手力道适中,很是解乏。以往唐翎很喜爱他来捏肩,今日却抬手拍了拍放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别跟我来这一套,什么话也没有,就想叫我消气么?”

唐樾动作一顿,迟疑了片刻说道:“不该糟蹋了皇姐一番好心,给皇姐赔不是。”

唐翎仍故作冷淡道:“就这个?我听不出来什么真心实意,说点好听的来听听。”

唐樾心知她已经原谅了自己,笑了笑,面容有些豁然开朗的意味。

“皇姐犹如九天玄女降世,灿如春华,皎如秋月。胸怀似佛祖,心间有菩提……”他把唐翎夸了一通,说起这些讨人开心的话来很是流畅。

唐翎失笑,想问他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一转头,才发现唐樾脸色红得很,连耳根都似滴血一般。偏偏面色还做出一副很是镇定游刃有余的模样,说话也好似沉稳得当,若不是瞧见了他这面容,唐翎还真以为他一点也不羞涩。

她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唐樾虽不知她在笑什么,可也跟着轻轻笑了起来。

“认错认得真快。”

“若我认得不快些,怕皇姐就此不理我了。”

唐翎吐出一口气,恢复认真道:“你是真的想通了么?不要只是担心我生气因而故意服软,我只问你,你是真真理解我的做法,真真明了我的心意了么?”

“嗯。”唐樾缓缓点了下头:“惩戒柳妃的事情,皇姐终究还是做不了主。皇上想保柳妃,皇姐没法子。较真起来,终究还是我无用,还无法帮皇姐做什么。”

他说着说着,好似又要把所有的错揽到自己身上一般。唐翎心想不不不不不,你日后有用得很。

她拿起桌上的狼毫,用笔杆处轻轻敲了一下唐樾的脑门:“不许妄自菲薄。既然你理解,我便也放心了。还有一件事,我须得你好好做。”

“什么事?”

唐翎道:“梁迢。就是新来的那位宫女。她初来乍到,还需要你去多照顾一些,她有什么困难的,你要替我多帮助帮助她。”

唐翎心里的算盘打得好,反正书中小皇帝和小公主也是要联手的,倒不如在她这里培养出些情谊,早日成为守望相助的朋友。

她话一出,唐樾脸色就有些黑了下来:“她有什么不同,皇姐对她这样上心?”

唐翎察觉出他话中的抗拒,觉得很是莫名:“那她又有什么不同?叫你这么防备着?”

唐樾开口道:“她不是良善之辈。”

唐翎心想你以后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话谁都能说梁迢,唯独你大概是没什么资格说她的。

她出言相劝:“谁不想做良善之辈?可太多时候身不由己。她不是,你就是?我就是?”

“可她……可她连自己的骨肉血亲都能下得了手。”唐樾皱了皱眉头,不知想起了什么,面色阴沉难堪。

唐翎瞬间了然,她是开了上帝视角的,知道梁迢过得有多不容易,可唐樾什么也不知道,怡园那一晚是他和梁迢的初见,这初见委实难有什么好印象。再加上梁迢也未对唐樾解释过什么,大概就使得误会更深了。

“你对她有误会,怡园那一晚非她所愿,是被人欺辱逼急了。腹中骨血也非她自己狠心舍掉,是她那狠心绝情的心上人害得。”

唐樾盯着唐翎的眼睛:“她说得?皇姐信她?”

唐翎迎着他的目光而上:“非也,是我的人查的,并非她为自己开脱说的。因此还望你不要对她心有芥蒂,她以往过得比你好不了多少,你们更该感同身受、守望相助才是。”

唐樾移开自己的目光,轻轻叹了一口气:“皇姐做善事做惯了吗?是不是这宫中哪个身世凄惨、命运多舛的皇姐都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悯?我本以为皇姐之所以待我那样好,是因为我在皇姐心中有所不同,现在看来,倒是也没什么不同。”

他说得轻飘飘,醋味倒是不小。

唐翎立即道:“不是,你是不同的,梁迢也是不同的,你们在我心里都很不同。”

唐樾抬起目光:“只我们俩?”

唐翎点头:“你们俩最不同。”

她这话显然不是很能让人信服,唐樾有些苦笑着摇了摇头,问她:“那临昭小王爷呢?”

唐翎一愣:“他……自然也不同。”

“安阳公主呢?”

唐翎:“……”

唐樾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我这才说了两个人,两个人在皇姐心中都很是不同。只要是同皇姐好的,谁在皇姐心中不是特别的?都特别了,就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他几番话下来,左一个“不同”,右一个“特别”,像是绕口令一般,几乎要把唐翎绕晕。

唐翎在一团乱麻之中唯一找到的头绪便是,因为梁迢的到来,因为她对梁迢态度的不同,这孩子大概是有了些危机意识,或者换句话讲,吃醋了。

于是她快刀斩乱麻,握住唐樾的手道:“阿樾,你何须跟旁人相比。我对你寄予的厚望,若你说感受不到,我是不信的。不要让莫须有的误会让你对他人产生不应该的偏见。你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多照顾下梁迢,你总能做到的,对不对?”

唐樾看着她笑了起来,笑容中含着些无奈:“皇姐真会打太极,说什么都能绕到自己的目的上来。你开口的事情,我当然,总是能做到的。”

第28章 纸鸢

自从柳妃禁了足,没人来找茬,唐翎的日子似乎变得有些悠闲了起来。

她复了学,去国子监的第一天,就听得临昭说阎渡川迁了官,去刑部任了尚书,不再做他们的先生了。

他说时的语气很是愤懑:“这阎王爷也真是大胆,仗着有靠山,就把朝廷当成他家一样,想去哪里做官就去哪里做官,随心所欲。”

唐翎淡定地看着他道:“阎大人本就不想做这个祭酒,如今有机会迁官,对他来说倒是好事一件。”

临昭胡乱地把课本往桌上铺过去,整个人气呼呼的模样:“他不想做祭酒就不做了?想做刑部尚书就去做了?什么都由着他来那还了得?”

他这神情弄得安阳很是不解,安阳伸手扯了扯临昭的衣袖:“皇兄,你不要这么生气嘛。祭酒同你一向不是很对付,他走了你又有什么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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