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驭夫手札(92)

作者:鱼慕鱼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林诗懿被蹭得痒痒的,伸手抵着齐钺的额头将人推开。

齐钺还是不依不饶地又靠了回去,“梅香姐姐……”

“你……”林诗懿的调子跟着齐钺这个人一道软了下去, “别闹了,我真的得回去。”

齐钺闻言收敛了性子,虽然站直了身子,但还是一手抵着墙一手揽着林诗懿,“为什么?”

林诗懿终于离了齐钺灼人的鼻息,她深吸两口气平了平情绪,“你之前可着满隗都城浪荡,不止是为了寻个由头与我和离吧?”

说到这事齐钺总是惭愧,他垂眸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你要旁人知道你恃攻狂妄,行为失据,好教那些有心人放开手脚行事。”林诗懿抬眸,“既然你戏服水袖,粉墨登场,这戏都演了大半了,我怎能不陪你继续演下去?”

齐钺不想林诗懿走,他们已经分开了那么久,每一次有机会靠近,却总是隔得更远。

现在,已经是他们两世最近的距离,他怎么舍得放手。

去他妈的两情若是久长时!

已经太久了,他现在就想要朝朝暮暮。

可是林诗懿的话他没法反驳。

即使他们终于在两世后并肩,也还是走在悬崖峭壁,他想要朝朝暮暮,也想要长长久久。

于是他无奈地点了点头,“那让荆望跟着你,他同卫达换班,我才能安心。”

林诗懿也点了点头,齐钺便倾身,再将人揽进了怀里。

“用了晚再走。”他的下巴点在林诗懿的发心。

我们还没有好好地坐在一起用过一顿饭……

以前不能一起做的事,我都想要和你做一遍。

华灯初上,凤鸣阁内花天酒地,一如往常;可不起眼的角落内,总有一间暗着烛火的偏厢——

天字零号房。

“大人!”尤敬之跪地行礼,勾着脑袋。

“尤大人来啦?”与尤敬之的拘束不同,屏风后的声音云淡风轻,“怎么今儿这么有空?不用陪新晋的定北王吃酒么?”

“大人这是那儿的话,小的陪着齐钺,也不过是想替大人探探他的虚实罢了。”尤敬之谄媚完话锋一转,“昨个儿枫山别院有人误闯,后来听说居然是懿宁郡主误入,可好巧不巧这齐钺带着懿宁郡主明明已经回了将军府,今儿却又给送回了相府。这只怕是——”

“一张圣旨绑出的盲婚哑嫁,他夫妻二人不睦已久,又不是什么秘密。定北候此番回朝,可着满隗都城把那些花街柳巷玩了个遍,你不是十有八九都陪着吗?”屏风后的声音甚是不以为然,“懿宁郡主身份何等贵重,容不下了,便要回娘家,这有何不妥。”

“懿宁郡主深夜独自上山去拜祭母亲,这话大人也信?户部有问题的账册都藏在枫山别院里,若是真教人发现了什么,只怕这会儿已经传到相国大人的耳朵里了!”

尤敬之以首触地,泫然而泣,“下官求大人搭救!”

“尤大人品阶还在我之上,这礼,重了。”

屏风后沉着脸的男子抬了抬手,身边便有人上前扶起了尤敬之。那人看着是凤鸣阁内的下人装扮,体魄却不输寻常看家的护院。

“以定北候的本事和脾气,我没想着黄曲毒米的事儿能这么过去。顶罪的人我早就备下了,也在枫山别院候着呢,尤大人宽心。”

“还是大人英明,算无遗策!”

尤敬之方才的眼泪说掉就掉,跟死了老娘似的伤心,现下一个转头的功夫,拍起马屁来也是毫不含糊。他又对着屏风那头的神秘人物好一阵溜须,直到听见对方清了清喉咙,他立马心领神会地闭了嘴。

“只是大人……”他小心翼翼道:“不知道这替罪的冤鬼,嘴紧不紧?”

“他老婆孩子都在我手上,包括小妾前两月刚生的儿子,尤大人觉得,我可能教会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屏风后的声音总是很轻,语气也淡得很,尤敬之连连称是,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

“尤大人回吧。”屏风后的人又抬了抬手,一旁的下人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人。”送走了尤敬之,下人重新回到了屏风之后,“交出张品殊的事,可要手下马上去办?”

“嗯,可以办着了。”神秘男子的手指轻点着桌案,“我稍后修书一封,教教他该这么说话。”

“那敢问大人——”那下人毕恭毕敬,“是要张品殊自己去大理寺狱请罪,还是……”

“尤敬之此人贪财惧死,左右逢迎,就连什么底细都摸不透的太子也敢贴上去,我看着就恶心。齐钺已经是定北王了,一个张品殊哪儿够封住他的嘴,顺了他的气儿。”

神秘人哂笑,难得地露了情绪。

“齐钺既然盯着枫山别院,那索性让他知道别院儿里有什么,省得他惦记。你信送到后,瞧着张品殊背熟,再挑个夜里的好时辰,把张品殊这个大礼,给我们御前新宠,新晋的定北王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短小,我再隔壁的连载文这两天就会完结,完结后会在这边双更,请再爱阿鱼一次!!!

第84章 半梦半醒幻弯刀

“这……这……大人……”张品殊刚宿醉中清醒, 脸上还挂着昨夜胡姬的唇印,他颤颤巍巍地捧着信, “不是、不是叫我去死吗?”

“张大人怎么说话呢?”送信人蒙着脸看不见表情,只有一只刀疤眼盯着张品殊, “大人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这些时日, 你不该稍作报答吗?须知这美艳的胡姬就算是在凤鸣阁也是稀罕的珍品,这满院儿十几二十个的围着你, 夜夜笙歌,张大人不也快活过了?”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啊!我起先……起先也只想回家去……”张品殊说着说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壮士, 您替我求求大人!留下我一条狗命为、为大人鞍前马后!”

“你现在不正是能为大人效力的时候吗?”刀疤眼低头盯着张品殊,“哦——对了!你府上夫人孩子大人都替你照看得很好,还有你新纳的小妾, 孩子刚落地。”

他凑近张品殊的耳边, “是你走前留下的种罢?你自己该是把过脉, 那有没有把出来,是个男胎。恭喜张大人有后了。”

张品殊闻言双目失神, 瘫坐在地,他脸上已经有些松垮的皮肉跟着嘴角抽搐, 看着刀疤眼转身拂袖而去。

“侯爷!”卫达冲进后院书房, 还没到门前就大声唤着。

卫达不是荆望,他老成持重,很少这般坏了规矩;齐钺吓得打翻了手边的茶盏,冲到书房门前一把将门拉开。

“可是夫人有事?”他拽着卫达, “还是相府?”

“侯爷您忘了?今儿守着相府的是荆望……”卫达也甚少见齐钺这般慌张的模样,一脸惊异,“我刚从枫山别院回来。”

“是了……我忘了……”齐钺长舒一口气,松开卫达,转身往书房里走的时候问道:“别院儿怎么了?”

“有异动。”卫达转身带上房门,低声道:“守着的兄弟想请示侯爷,可要动手?”

“异动?”齐钺在圈椅中坐下,以手扶额,再抬眸时一扫方才的慌乱,眉目凌厉,“他们若是敢出来,就不必留手,抓活的。”

卫达办事小心,他带着近卫将人扛回来的时候,甚至是走到门边时才教齐钺听见动静。

他抬手正要叩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侯爷。”他行礼道。

齐钺没有做声,侧身让开道,使眼色让卫达将人带了进来。

一行人进门,卫达身后的近卫把一个黑布袋子扔在地上,袋子里挣扎得厉害,还发出“呜呜呜”的奇怪响动。

齐钺盯着袋子,冷淡道:“谁?”

卫达上前一边打开袋子的封口,一边道:“熟人。”

张品殊的手脚都被麻绳绑住,嘴巴也被一根布带勒紧。

他出了袋子先是被眼前的烛火晃了眼睛,捞起手挡了半晌才看清眼前的景况,虽然呜呜咽咽地说不清话,还是半跪半爬地往齐钺的方向挪,一路上都在磕头。

看着张品殊就快要爬到自己脚边,齐钺嫌弃地挪开靴子,对着一旁的近卫点了点下巴。

近卫们眼疾手快地将张品殊拽开,替他解下了封住嘴巴的布条。

“侯、侯爷,救我!侯爷……”

张品殊嘴巴被勒了太久,这会说话还不清楚,听着有点像大舌头。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不住磕头,刚才被勒住嘴巴时溢出的黏涎子还挂在嘴边,看得齐钺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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