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七血案2:桃色陷阱(Seven of Spades2:Trick Roller)(24)

作者:Cordelia Kingsbridge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陈的话在他脑中回荡,像个失控的弹珠一样在脑壳里弹来蹦去。他拿到了她的手机号,也可以告诉利维,让他把她从名单里划掉了——但他不确定,为了这个进展所付出的代价值不值。

[1] 犹太教的饮食禁忌里有“肉类和乳制品不可同时食用”的原则,严格的饮食法甚至禁止容器、洗涤池、炊具和餐具交叉使用。因此,严守戒律犹太人家中会常备两套容器、炊具和餐具,以及两个分开的洗涤池,分别用于肉类和奶制品。

[2] Paiute,为北美洲原住民的一族。

[3] 作者杜撰的药品和公司名。

[4] 原文为DSM,即“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由美国精神病学协会出版,是美国精神诊断领域的权威参考书,治疗建议及医疗服务支出通常由书上的分类决定。

[5] Cognitive-behavioral Therapy,是“对话治疗”的一种常见类型,侧重于寻找解决方式,帮助患者改变破坏性的行为模式。

[6] Sponsor,协助戒断的过程中,一般一对一结成互助监督鼓励的小组,有时是相互的,有时是健康或者有经验的一方监督协助还在戒断的一方。

[7] Self-exclusion,在实行主动隔离政策的地区,如果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有赌博问题,他可以主动要求将自己的名字加入主动隔离名单。申请被接受后,这个人将在法律上被禁止参加主动隔离范围内的所有赌场。如果被列入名单的人进入或试图进入参与主动隔离计划的赌场,他们可能会被逮捕,并被控非法侵入。此外,任何筹码、代币、积分或其他在被捕时所持有的奖金,均可被没收或作废。

[8] Psychodynamic Therapy,源自于弗洛伊德创立的精神分析(Psychoanalysis),治疗师辅助患者认识自我内在问题,从而引起外在行为的改变。

[9] SSRI(或SSRIs),为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的缩写,即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或称选择性血清素再摄取抑制剂,是一类常用的抗抑郁药。

第14章 上

多米尼克将一杯“花花公子”摆上吧台,利维感激又释然地低吟了一声。他小啜一口这杯由波旁威士忌、甜苦艾酒与金巴利酒调和而成的鸡尾酒,细细品味着。多米尼克当初介绍这款酒给他,可真是积德。

“这么辛苦,嗯?”多米尼克说,眼里荡漾着戏谑感。

“好难熬的一天。”利维说道,虽然多米尼克早知道了。一整个下午,他俩用短信你来我往,于是多米尼克提出让利维来自己兼职当酒保的LGBT夜店“魔鬼鱼”找他的。

维加斯不存在“客流量少”这回事儿,但现在还早,多米尼克趁着接待客人的间隙,能跟利维拿正常音量说上两句。今晚他负责二楼的一个吧台,眺望着楼下的舞池。泛着光泽的墙面主色调为银与黑色,蓝色射灯在其上闪动,整个舞池犹如水下世界。

“沃尔希案让我忙得不行,得推迟到明天才能见卡普尔医生。”利维把杯里的冰块摇得叮当作响,又啜了一口。“玛汀和我就快没时间了。这会议没几天就要结束了,要是到时候还没抓到杀了汉斯莱的凶手,估计我们就再也不可能抓到了。”

多米尼克捏了捏他空着的那只手。“你们会抓到的。”

利维将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但没一会儿,远在吧台另一头的客人就把多米尼克唤走了。再回来的时候,利维已把手里这杯喝掉一半,并刻意无视隔壁桌那个冲他猛抛媚眼、想要撩他的男人。

“你刚是想跟我讲陈医生的事。”利维说。

“哦,对。她开舒兰夏的产品能拿到钱。”

利维差点没拿住杯子。“啊?那是犯法的!”

“当然啦,但你永远没法证明,”多米尼克说着耸了耸肩,“制药公司可以给医生付咨询费。我猜她每开一个方子就拿份回扣,同时伪装得很合法。她一直没调整查普曼的药方也是因为这个。”

“靠,你确定?”

“我看不到她银行账户,但也很确定了,”多米尼克停了一下,“不过我绝不会去看的,因为那也是犯法的。”

“是的,”利维说着,仍紧盯着他,“你绝对不应该那样做。”

多米尼克眨了眨眼,走开去招呼新来的客人。利维仅仅愧疚了一秒;他不可能从合法渠道取得陈医生的财务情况,但多米尼克有的是路子绕过系统,而且还能理直气壮地干。为了抓住一个连环杀手,他可以不去追究违背职业道德的行为。

利维一口饮尽“花花公子”。没过几秒,他那令人心底发毛的仰慕者来到吧台,悄悄往他这儿凑。

“你看起来可以再来一杯。”男人开口道。

“不了,谢谢。”利维冷淡又公式化地说。他甚至没看那男人一眼。

“别这样嘛,喝点小酒能让你放松一点呢。”

“我说不。”

“嘿,我这不是在示好嘛。”男人将手放在利维的膝盖上,慢慢地滑向大腿,“你怎么也得——”

利维两手抓住男人的手,扭动手腕,将男人的手指向上反折,同时将他的手臂向下往他的身侧压。男人痛大叫,倚在吧台边,半屈身伏在利维的大腿上。

“别他妈碰我。”利维说。

“靠!”男人已然满身是汗,抖得像果冻。“放开我,你个疯子——”

利维用大拇指在他手背上用力一按,惹得他哭着呻吟起来。他知道承受关节锁有多痛苦。他心底有个暗黑、秘密的地方正兴奋地剧颤,因看到一个男人任由他摆布而愉悦——

“有事吗?”多米尼克温和地问道。

利维和这男人一致抬头看去。多米尼克那体型,哪怕平平常常的身体语言配上眼下这副友好的表情,也让人望而生畏。他身上这件紧身黑T恤是工作服,紧得好像是画上去的一样;短袖遮不住的肱二头肌贲张感十足,布料紧紧贴合着每一寸结实的胸肌与腹肌。

男人疯狂摇头,利维放开了他。对方一把将自己的手臂收回胸前,边退边骂:“去他妈的神经病。”说完便逃了。

多米尼克挑挑眉。头脑不再发热后,利维觉得自己有点傻。

“对不起。”

“嘿,他可没权利把手放你身上。”

“我本来可以好好跟他说清楚,不用拿马伽术制他。”利维自嘲道。

多米尼克笑着说:“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但你有想再来一杯吗?”

“不用了,谢谢。”利维把空杯子递给他。“我居然因为陈医生不是‘黑桃七’而有点失望,是不是挺糟糕?”

“当然不。她要是,这事儿就结了。现在你还得继续调查。”

利维看着他把冰块倒掉,把杯子跟其他待洗的杯子放一起。多米尼克一整个晚上都像平常那样欢快,下午的短信也是一如既往地该轻松轻松,该调戏调戏。但利维知道他肯定有跟陈医生讲到哪些内容;说出那些话绝不容易,尤其是两天前他才好不容易逃过一劫。

“你还没讲过咨询本身。”利维说得比较笼统,让多米尼克去选择要不要故意曲解这个问题。

对方没有躲避话题。“不怎么愉快,”他说,脸上掠过一丝郁色,“但我没事。”

“我很抱歉你要去做这件事。”

“我不是——我自愿的,记得吗?我可知道这对你有多重要,能帮上忙我什么都愿意做。”

利维叹了口气,胳膊交叠放在吧台上。“你今晚要是不用工作就好了。”他现在只想去他俩随便谁的公寓,舒舒服服高潮一两次,然后躺在多米尼克的臂弯里睡去。

“我也是。”多米尼克学着利维的姿势,又弯下身来,令他俩的脸相距不过几寸。“但我需要钱。麦克布雷德的实习期工资没几个子儿,还占了我做赏金猎人的时间,所以一有时间我就得加班。”

利维凑得更近了。“我跟你讲,我以后可能会想念跟别人说‘我在和一个赏金猎人谈恋爱’这句话的。”

“是保释执行人。”多米尼克说。

利维笑了起来,气息喷在多米尼克唇上。多米尼克突然温柔地用拇指抚过利维的颧骨。

“怎么了?”利维问道。

“我喜欢你笑。”多米尼克说着亲了下去。

利维低吟着,倾身向前,隔着吧台跟多米尼克来了个激情四射的长吻。附近有人吹起了调笑的口哨,利维才不在乎。活该他们眼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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