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您还不够出名吗?虽然是恶名远扬!
怎么办?我要不要马上去找一位大师给我去去晦气,看能不能捡回一条命?
孤零零僵立在一旁的女孩脑子飞速地运转着,只恨不能剁了自己刚才抚摸路无云的两只贱手。
她可是听人说了,路无云这人确实是非常邪门的,说他是厉鬼转世的都有,自己刚才对他又摸又抱的,简直是嫌命长!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己还是赶紧去请假找大师帮忙吧!
见同伴一声不吭突然跑向包厢大门,其他女孩子面上也是不再镇定,一张张俏丽的脸蛋跟石灰膏画出来的一样,彻底失去了血色,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妩媚动人。
路无云对自己造成的效果非常满意。
真以为我的便宜是好占的?
俗话说,不遭人妒是庸才。
他有几位死对头向来喜欢出入月色这些娱乐场所,一旦放松下来,就有些不管不顾了,什么话都敢往外冒,逮着他克女人的名声,总是不遗余力地贬低他,甚至是把路无云这个人给妖魔化了。
在A市的公主圈子里,广为流传的一则消息便是:凡是胆敢靠近路无云的女人,全部非死即伤、下场凄惨无比。
这些流言路无云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懒得去理会而已。
他每天那么忙碌,可没什么闲工夫和一些臭虫斤斤计较。
“我知道你们有人现在正打算去找厉害的大师救命,但——其实这是没有用的!”
路无云话音刚落,正要学同伴跑开的几个女孩子瞬间腿软,一下子瘫在路无云身边跑不动了。
“你们可以去和人打听一下,我是不是在危言耸听。如果找法师真的有用,那些追我的有钱人家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难道以她们家的权势,还找不到既有名气、又法力无边的大师替她们驱邪改命吗?”
剩下的女孩子们面面相觑,一位面容精致秀气的女孩鼓起勇气拉了拉路无云右下角的衣摆,带着哭腔说道:“路总,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啊!”
女孩儿原本就长得十分柔弱,此时一张小脸煞白,晶莹的泪滴在眼眶中打转,脆弱而无助,真是我见犹怜。
路无云似乎被她哭得心软,面上的冷意消散了一些。
他蹙眉沉思一会儿,面上犹疑不决,过了好久才用力呼出一口气,开口说道:“你们也不用害怕,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你们应该知道我和凌家的大少爷是好朋友吧?喏,就是坐在我对面那一位。我们两个人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凌钰天生体质神异,正好能够克制我身上的冲天煞气。简单来说,只要你们能够跟他待在一起,时间越长就越安全。当然,和他动作越亲密,效果就越明显。”
“路总,您说的是真的吗?”有女孩急切地问道。
“那当然!我堂堂路氏集团的总裁,有必要骗你们吗?再说了,害人可是有损阴德的!我可不想因为害人太多遭天打雷劈!要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整天和他待在一起?一个硬邦邦的臭男人,有什么可吸引我的?”路无云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是能够糊弄人,他闭上眼睛,往后面的沙发上轻轻一靠,继续忽悠道,“不相信就算了,反正再晚一点,说不定就来不及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指给你们活路。”
战战兢兢的女孩儿们对视一眼,心里面想的内容都差不多。
不管了!这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对面正在乐呵呵看戏的凌钰,不知为何忽然感觉浑身一阵恶寒。
还没等他弄清楚这种感觉的来源,就看见原本围绕在路无云身边的女孩子们,如饿虎扑食一般,一个个以火箭发射的速度,朝自己猛地冲了过来。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如冲云霄,吓得整个包厢的人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原来有位女孩儿由于内心太过恐惧,坐到凌钰身上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正好重重地压在了他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上面。
路无云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个方向。
叫得这么大声,难道是蛋碎了?
离开月色
月色顶楼的贵宾套房内。
看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路无云无奈地屈起手指,使劲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喂,阿钰,你好了没有?可别躲在里面偷偷掉眼泪啊!”
“死小云,你到底和那些女人说了些什么?”隔着门板,凌钰的声音闷闷的。
路无云语气特别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啊。”
凌钰坐在马桶上,低头拍了拍自己遭受无妄之灾的小兄弟,把裤子提起来,愤愤地朝门外大声吼:“没说她们能那样?我都那么——那么惨了,她们还死命扒着我不放手,差点连我内裤都给扯掉了!”
两个助理来帮自己的时候,两只眼睛都被揍成了熊猫眼,最后还是路无云那几个保镖出手才制住了那些疯狂的女人。说和路无云没有关系,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路无云努力憋着笑,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这些女孩子不是你找来的吗?她们对着我的时候就是如狼似虎的,我还以为你就好这一口呢。我和她们说我不需要人伺候,她们当然要另外找人巴结了。”
“我——”凌钰憋屈地用力抓了抓脑袋,无赖说道,“信你我就是傻子!肯定是你干了什么好事。”
“你少冤枉人啊,我又不认识她们,坐在一起也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你觉得我说的话会管用吗?”路无云忍笑忍得眼泪都要溢出来了,他眨了眨眼睛,劝道,“行了,你快点出来,我马上让医生进来给你做检查。伤在那么关键的部位,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不行!我不要看医生!”凌钰崩溃地摇了摇脑袋。
看医生不就代表他被女人伤到了吗?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今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路无云忍不住靠在门板上无声地笑了一会儿,仍是耐心十足地劝道:“你别急着拒绝啊!虽然你惨叫之后马上就抱住肚子掩饰受伤的真实部位,但难保有那眼尖又机灵的知道你实际上伤到了哪里。既然现在那里已经不疼了,小便也没有问题,那应该是不要紧。你还是赶紧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也顺便把你没事的消息传出去,免得有些人胡乱猜测,说你——那个就不好了。”
去你的惨叫!还什么那个!你个罪魁祸首!
凌钰肺都快气炸了。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他恨恨地瞪着门外的路无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下一秒就会撞开门扑到对方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他是坚决不可能承认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只认为自己受伤是因为路无云偷偷使了坏。
这家伙坑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这样,表面看起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套房里面路无云和凌钰还在扯嘴皮子,套房门外的柳思雨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心中却是隐隐的焦急。
她这几天借住在以前蛋糕店同事的宿舍里,原本以为有堂姐的帮助和照应,今晚能够顺顺利利地在月色找到合适的工作,也就不需要急着回去。现在工作泡汤,时间又挺晚了,她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去赶公交比较好。至于放在堂姐家的行李,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丢就丢了吧。
柳思雨再次看了眼不远处探头探脑朝这边张望的鬼祟人影,终是下定决心早点离开这个让她极为不自在的地方。
她悄悄挪了几步,站到小刘面前,略带祈求地看向对方,声音轻轻柔柔的:“这位大哥,打扰了。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比较远,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得马上赶公交回去,你能不能帮我跟你们老板说一声,请他让人送我离开月色?”
小刘没有想到柳思雨会主动寻他说话。
以前那些靠夫人的关系到老板身边做助理的女人,绝大部分明明和老板之间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对他们这些保镖丝毫没有尊重,经常把他们当成下人一般使唤。那副颐指气使的嘴脸,让他看了就非常不爽。
虽然暂时摸不清楚老板对这个女孩儿是什么态度,但两人之间看起来并不陌生。而且,老板从不喜欢多管闲事,这次那么好心地出手救人,说不得和这女孩儿根本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