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被嫌弃的一生【CP完结】(52)

作者:紫拂尘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厉忻同山匪劈砍了几下,也随即跃在马上,搂住怀中的人,勒紧缰绳,夹紧马肚子,马匹随即跑得更快,顺着小路朝前跑去。

马跑前了几步,厉忻忽然觉得耳边有风声掠过,他怕是有人在放暗箭,一把摁倒了怀中人,随即仰倒在马背上,转刀将射过来的暗箭一一斩断,挺身坐立时,一声箭入血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然后马匹随即一惊,摔倒了地上,原来是马后腿中了一箭。

厉忻没来得及抓住那位公子,自己便滚落在了草地上,抬眼看见那公子滚落在距离他十步距离的一个方位,身体撞上树桩,神色惊惶又一身狼狈的样子。

厉忻方知对方还没有受伤,心中大安,听着急匆匆跑来的脚步声,他想着大概是那群山匪被打得不甘,非要杀了他们解气。

可惜他就算想要留情,这些人也不给机会。

不到万不得已,厉忻不想杀人。

这一次对上这群匪徒,厉忻再不留情,刀刀砍中脖颈和头颅,他手法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熟练杀人的,斩杀几人后那些山匪才算怕了,纷纷退后再不敢上前,厉忻松了一口气,扶起撞到树桩的那位公子,正打算搀扶着走出树林。

这时,本应该被砍中脖颈丧命一个壮硕莽汉无声无息地爬了起来,持刀就冲厉忻后背刺中过来,厉忻正扶着这位公子起身,这公子看到了那欲背后杀人的莽汉,他眼光一凛,大喊小心,推开厉忻,用手臂格挡了捅过来的刀子,随即袖内射出一根毒针,这毒针悄无声息没入莽汉喉咙,随即厉忻反手一刀砍断了对方的脖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乎没有人看见那根从袖内射出去的毒针。

这公子随即软倒在厉忻怀里,他抱着被砍伤的手臂气喘吁吁地说:“大哥,你一定要救我。”

这公子是为了救他才受伤,厉忻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两人搀扶着,半晌才走出了断剑崖,身后的山匪也没追来,天色彻底暗了,厉忻扶着伤者找到一个山洞,两人搀扶着走了进去。

这公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让厉忻找些柴火点燃,不久后,山洞内便燃起一堆篝火。

厉忻扶着这个公子坐在篝火旁,他摸着对方的额头,因为受伤,公子的身体微烫,一边昏睡一边发抖。

一路行来,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在酒楼里他也没问,只觉得不过萍水相逢,可能一辈子只见一次,如今同时落难,也不知道对方姓名,喊起来都是公子公子,其实很是生分。

“请问公子贵姓,在下该如何称呼?”

“免贵姓文,唤我文远便可。”

“原来是文公子……”厉忻叹了口气说:“你那仆人趁乱跑了,接下来你是打算去哪儿,一路上独行,怕是更加凶险了。”

文远身体发着抖,他声音沙哑地说:“我是去京城投亲,如今马车被劫,仆人也跑了,自己又受伤,怕是此次…无缘见到父母高堂……”

“文公子不必这么沮丧,大不了李某送你一程。”

文远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厉忻,柔声问:“真的?”

厉忻被这眼神打动,他本来无心同陌生人结缘,但眼前这个人让他有点格外亲切的感觉,对方又是因他受伤,他心下一软,就点头了。

第七十三章

两人在山洞内搂着度过一夜,第二日黎明,厉忻扶着文远,两人顺着马道继续行走,途中搭了别人的车,便到了附近的县城,求医问药不再赘述。

就说厉忻在断剑崖斩杀数人的事情,因过路人报到官府,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断剑崖的山匪一直是当地官员和百姓头疼的大事,如今有人孤身从山匪围剿中逃出,又斩杀数人,功夫定然十分了得,在这偏僻的地方,有这样的高手确实要引起一些注意的。

厉忻不知,短短隔了一天,他就上了官府的通缉榜。

因为文远养伤,厉忻和他在县城住了几日,后来购置了车马才起了程,快要出城时,他和文远在城门前被截停,被押回到了当地县衙,只不过并未被下放到牢房里,县令亲自来找他,说有贵人发话要缉拿他,只是把他软禁在了县衙后的小院里。

这事十分奇怪,如果不是因为文远,厉忻可能自己就逃出去了,但他被关到县衙后,却失去了文远的消息。

后来又过了三日,某日夜里文远偷偷来找他,说买通了官差,可以送他离开。

“那你呢?”

“县官本来无意追究此事,山匪为害日久,百姓苦不堪言,他早就想找个由头将那些人一网打尽,只是我们路过断剑崖后的杀戮太惊心,上达府尹,所以县令捉拿我们,给上头一个交代。”

“若是真需要一个交代,也是由我来担罪责,人毕竟是我杀的。”

文远摇头道:“我已经向县令请命,一力承担罪责,你不用陪我受苦。”

“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受得起那些酷刑手段,若是被流放充军,凭你的品貌更是增添许多折磨。”厉忻咬牙道,若是真要受这一遭冤枉,也该是他来受,人是他杀的,怎么能连累他人。

文远忽地抓住了他的手放在心口说:“李大哥你听我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遭冤屈该我来受了,你远走高飞后…记住我就行了。”

说罢话,推开厉忻,径自推门出去了。

时至半夜,厉忻被官差塞到桶内运出县衙,半路他跳出桶逼问官差文远被关在何处。

官差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只道是大约还在县衙内,也或许下放到大牢。

厉忻打晕了运他出城的二人,随即返回县衙,在屋顶上燕子穿梭般四处寻觅了一番,终于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听到丝弦弹奏,他掀开瓦片,看着文远被一纨绔子弟搂在怀里正要施行不轨。

他顿时义愤填膺,跃下屋脊闯了进门,将文远抢回到怀里,又把屋中众人各自狠揍了一番,背着文远,翻墙从县衙逃了出去。

“你都不说这些人对你有这些企图。”厉忻有些愤懑,被他驮在背上的男人滴滴落下泪来,泪水润湿他的后颈。

“无非受些皮肉苦楚,你能受得,我也能受得。”文远低低说。

厉忻觉得心头酸涩莫名,是啊,无非是些皮肉苦楚,算得上什么呢,但为什么总觉得不甘心,仿佛内心被践踏绞杀成泥,碎得不清不楚了,都懒得将那些心情收拾起来。

两人奔至城门边上,打晕了守卫,抢了钥匙悄悄逃了出去。

厉忻觉得对文远有愧,对方似乎对他又有些心思,一路行来渐渐有些暧昧和同病相怜,不由相处起来亲昵了很多。

这日,两人逃至江边,打算坐船一路顺流而下,找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安宁度日,文远都说自己惹了官司,不敢回乡让父母担心,又不能去京城,所以愿意和厉忻一路同行,他又懂些做生意,做个小本买卖也可度日。

就这么坐船一路顺流而下,渐渐到了江北的地界。

文远刚一下船就注意到渡头上人们注意厉忻的眼神,他于是打发厉忻去租辆马车,待人走后,渡头的船工便把他围了起来。

从在上个渡头坐船开始,他就知道会与这个人照面,如今不过是比他的预期提前几日功夫而已。

文远被请到泊在渡头一艘大船之上,推开门便看见端坐在正中太师椅上的华服男人,男人腰间围着一条蛇一般的金丝细鞭,细鞭尾端垂挂着一簇蛇信子般的殷红色流苏。

这就是长江沿江船帮的总帮主骆云。

文远心里发笑,这男人一路追踪他们,但又不敢露面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可怜。

骆云看到文远,蹙了蹙眉头说:“素闻你易容之术高超绝伦,怎么这次易容成这样文弱妩媚的样子。”

文远摸了摸自己的脸,柔笑道:“自然是那个人喜欢,所以才选这样一张脸。”

“你们这次惹了官司。”骆云冷笑道:“虽然我一看便是你的计谋,是不是啊,玉面罗刹?你为了把他困在身边,可使了不少手段。”

“你怎么不说,正是因为我愿意用心算计他,所以他才更容易爱上我。”文远,也就是云敛笑道:“就像你这样强硬始终不行,他这个人素来怜弱,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骆云脸上又青又紫,他确实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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