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替身会被玩坏吗【CP完结】(27)

作者:流亡贝壳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住口!”李孚猛地沉下脸,“不要再说了,国师请回吧。”

望着同空离去的背影,李孚漠然地想,他知道了,李慈早晚也会知道的。

新皇下旨,封禁暮钟山。

晚钟畅响,济灵寺再也没有走出过任何一个人。

七岁时的李慈就知道,李孚不好惹,天子一怒,浮尸百万,流血漂橹。

刹利国单方撕毁盟约,挥军南下,直捣南国都城。幸而南国防备在先,三月有余,都城未克。

李慈为质之初,双方便知,有此一战,只是未曾预料,一战三年,旷日持久。

“殿下,在想什么?”

李慈扒着柱子,仰首直视天幕。漫天云霞里,忽然出现了鲁风的脸。他“咯咯”笑了一声,把鲁风一边的酒窝点住。

鲁风见他发痴,用披风把人兜起,叫他跳到自己背上。

“我们得走了。他们打进来了。”

李慈回望城下,黑压压的巾幡人流。也许对鲁风来说,这谈不上国破家亡,对他来说也一样。城破了,他才终于可以回家了。

有人给他套上李孚的衣服,这不是他第一次假扮李孚。

一声马鸣嘶吼,鲁风没能追得上他。

他像流星一样向城门冲去,一路上看见了很多人。十七,同空,李孚,尤里兹,乌弗。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乌央乌央的刹利语把他围住,他感觉背心一痛。这些攻城的刹利骑兵响起欢呼。

他倒了,南国的王倒了。战争结束了。

尤里兹扑向他,对着拿着弓箭的兵士大吼大叫。

乌弗压低了声音说,这不是南国的皇帝,这是永平王。但那声音被震耳欲聋的欢呼淹没。

“孤就是,南国的王,弘宁太祖之孙宣德王李孚。孤从出生始,便受万万人簇拥,南国之民敬我爱我,南国之臣,尊我养我,孤身死而魂不灭,南国之血脉永存。尔等蛮夷,休要肖想…肖想……”

就没有一次能背完的。

李慈笑。

乌弗止住了尤里兹的发狂,暗潜一支追兵追击真正的南国王室,把自称“宣德王李孚”的遗体封入冰馆。

这一天早点来该多好,李慈摸着自己的伤处,感觉到热血一点点冷却。

人群散去。

棺下的暗道打开。

钟声与檀香一同袭来。

第48章

尤里兹疯了。攻陷南国都城本应大受封赏,然而因为区区一具南国战俘的尸体失窃便疯了。

“难当大任!”刹利王如是说。王世子之位几经颠簸,还是落到了乌弗头上。

加冕之日,世子妃昭云趁世子更衣时请功。

“夫君需要他疯多久,他便能疯多久…”

“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乌弗听出了昭云的言外之意。

“别急啊,夫君,你弄疼我了!…我可是一心向着你呀,没有我提供的南国王宫的密道,杀死宣德王,哪有那么容易!为何功劳都要给他?等他疯上一阵,你坐稳了世子之位,再把解药给他便是…一举多得,我难道错了嚒?”

“是你对弓箭手下的令?你想杀了你的亲哥哥?”

昭云转了转眼珠,管他是李慈还是李孚,南国王室倾覆,便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只是个假公主。死了就死了,难道眼前这些礼乐不通的蛮荒之族,还要杀了她这个功臣不成?她一定得让乌弗知道,她是一个多有手段的女人。一个能辅佐他坐上高位的女人。

“亲哥哥又如何?交战之际,你和哥哥之间,我必须要选一个,我选了你,你还不高兴?”

“高兴…我高兴得很。”乌弗理了理袖口,挑起昭云的下巴,在她侧脸上印了一个吻,“解药给我吧,再让你去动手,恐怕会引起旁人的疑心。夫人一心为我,我自然也要一心为你。”

昭云娇笑着捧出一只瓷瓶。

乌弗让大夫验证无毒之后,立即给尤里兹服下。

清醒之后的尤里兹却整日整日地坐在窗前一言不发。

“他已经死了,你要接受现实。爱和恨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你就算为他殉情,他也不会知道。”

“我疯了几天?”尤里兹却问。

“十天?十一天?”乌弗模糊地回忆着。

“他疯了多久?”

这个答案已经不可能有人知道。写满正字的帖子摆在尤里兹的双腿之间,单调乏味的笔画唯一的作用只有计数。尤里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手指在前几页细细地勾过。那些都是李慈的字。他只知道他不是宣德王,而是永平王,不是李孚,具体是李什么,他却不知道。他要去查南国的王室族谱,却被告知族谱在战火中焚毁。

“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喝得烂醉如泥,对着乌弗咆哮。

“你可以去狱里问问昭云…虽然她现在也疯了…”乌弗怂了怂肩,“咎由自取。”

尤里兹苦笑。

“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和我,在用南国语交谈?”

乌弗的表情凝固了。

他们都在假装某些痕迹不存在,但它们一直都在。

“也许因为这里以前是南国。”

“不,是因为你和我一样想他…”说到一半,尤里兹忽然蹙眉仔细地打量起乌弗的神情,“又或者是因为,你知道,他没有死?”

“你醉了。”乌弗把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尤里兹像被施了定身术,忽然倒在桌面上,不省人事。

“好险…”乌弗咂咂嘴。

皇宫的暗道通向暮钟山,山中温暖湿润,四季如春。李慈在山里吃了又睡,睡了又吃,很快圆润了一圈,越长越有小时候的样子。

乌弗还记得他有次抓着铃兰的胸胡言乱语,说他小时候也那样。如今那小小的乳晕果然也有变大的趋势,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变得胖了,还是使用过度。

捞起石头砸了埋在李慈胸前的人一下,“你不是个和尚嚒?怎么,原来是个荤和尚?”

同空抬起头,唇边水色荡漾,哪里还有半分禁欲庄严的样子。

擦了擦嘴,把李慈的衣襟揽住,匆匆辩解,“不吸他会难受。”

已经是在刹利时便落下的病根了。说起来源头还在乌弗身上。

于是乌弗无奈地摇摇头,“那也别在外面啊,用你们南国话讲,光天化日的,不害臊吗?”

李慈圆润的脸蛋泛起红晕。

“他喜欢这样。”

同空补充过后,李慈的脸更红了,羞得像只鹌鹑似的,扎进同空的僧袍里。

乌弗了然地舔了舔齿尖。

第49章

李慈的身体恢复之后欲求极盛,从前险些要了他半条命的双龙,现在已经适应得如鱼得水。哪天少了谁,还要发脾气。同空忍得他,乌弗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人在自己怀里,还偏要唤别的名字。

“老子满足不了你吗?”自称还是跟着南国人学会的国骂。

李慈在他怀里拱了拱,扬着脖子上下起伏了一会便趴下来,无论如何也不肯动。一脸的“索然无味”。

“同空今天得养伤呐,你放过他,好不好啊?”李慈趴在他的胸膛上,像是听懂了“养伤”的含义,露出心疼的表情。封禁暮钟山时,同空与禁军起了冲突,加之在鄂洛国受的旧伤,身体便一直没能复原。

乌弗见他听话,点了点他的鼻尖。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李慈。他要把他这样永远地藏起来,一尘不染地藏起来。

结果李慈乖了没有一瞬,便忽然收紧了身体,蓦地跳起来,朝同空的屋子爬去。留乌弗一个人“望柱兴叹”。

推开同空的房门,见到李慈小羊羔似的趴在和尚腿间。

嘴里鼓鼓地含着一条,把屁股高高地翘着,向他挑衅似的摇了摇。

“我还治不了你了嚒?”

乌弗骂骂咧咧地抬腿靠近,却被一脸苍白的同空拦住。

观同空之颜色,猜到李慈大概嘴里还在使坏,不让他好过。然而修行者隐忍克己成了习惯,一时也不肯败下阵来,由着李慈卖力吞吐,面上只起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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