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最先遇到的是中也先生我现在会是怎么样的呢,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中也先生该有多好啊......不过我现在就已经足够了,两全齐美的事本来就是不存在的。”
安娜贝拉看着自己的手,
“白兰和中也先生,我选择了前者。不是说我不爱中也先生,只是白兰对我来说更重要,仅此而已。”
尾崎红叶看着双眼失神的安娜贝拉轻声道,
“安娜,你、后悔吗?”
“......人生若是无悔,那该多无趣啊。”
安娜贝拉抬起头身上的脆弱已经没有了,
“红叶姐,谢谢你,对不起,我无法完成红叶姐的托付。”
“安娜,你只要做你想要做的事就好了。”
......
做想要做的事,这句话她对很多人说过,可是第一次听别人对自己说原来是那么开心的啊。
“我,尽力吧。”
这句话也原来是那么苍白的啊。
第58章 北清香藤
“热尔亚好玩吗,痴汉小姐。”
安娜贝拉放下手中的酒杯偏头对着太宰摇了摇手,
“还可以吧,收到我的纪念品了吗?”
“恩,收到了。不过我不是M来着,相对来说我应该算是S吧,很感谢你送的小黄书。”
太宰治笑眯眯地对着她举起酒保推给他的酒算是和安娜贝拉打招呼了。
“啊,原来在你哪里啊,那是我给中也先生买的,看来我不小心弄错了。”
“......痴汉小姐原来也是S吗?”
安娜贝拉笑着道,
“如果是中也先生的话我做M也没关系哟,只是想象一下就有些兴奋呢。”
“那需要不少的时间呢。”
安娜贝拉浅抿一口波本,转眼看向太宰治,
“不愧是太宰啊,不过被你发现得那么快看来我也是有些过于松懈了。”
太宰治垂下眼眸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威士忌,
“你时间不多啊。”
“是出来比较久了。”
安娜贝拉抬眼看着吧台前方陈列的酒架,
“关于转生乡的事谢谢你为我保密,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反正就是口头说了他几句然后扔个替罪羊出来而已。”
太宰治一如既往地兴趣索然地看着在昏黄的灯光下像琥珀糖一样亮晶晶的威士忌。
“没想到痴汉小姐会纵容到这个程度呢,不担心吗?”
“就是因为担心才要回去啊。”
安娜贝拉双手紧扣撑着下巴,
“那家伙少管几天都不行。”
“痴汉小姐对关于因为依赖而软弱和被依赖而受伤的病态关系有什么看法吗?”
太宰治摇着手中的酒杯听着圆形的冰块碰撞在玻璃杯璧上发出的“叮叮”清脆悦耳的响声。
“很久很久以前,一群年幼无知的山羊捡到一只受伤的幼狼,山羊们在见识到幼狼的力量后一起将幼狼推上首领的位置,幼狼为了报恩也用尽全力保护着那些无法独自生活的山羊。”
太宰治露出的右眼转动看向毫无波澜的安娜贝拉,
“安娜贝拉桑对这段病态的依赖关系有什么想法吗?”
“那要看那位幼狼首领是真心想要保护那些山羊还是想养大他们拿来做粮食了。”
太宰治愣住了,而后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位奇怪的小姐呢,我真没猜到你会说出这样的答案。”
“如果幼狼是真心想保护山羊的话,我个人倒是希望瞻仰一下他。”
“居然需要瞻仰吗?”
安娜贝拉偏头对着太宰治勾起嘴角,
“恩,瞻仰一下他的尸体。”
“......”
“那位幼狼首领就像是在黑暗之中绽放的鲜花,虽然漂亮得让人心动但也很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凋零。这样的人我挺想去祭拜一下的,如果保存完好的话我还挺想将他的尸体收藏起来。”
安娜贝拉点着下巴认真道,
“啊,不过我还是对收藏中也先生的尸体兴趣更大一些。”
太宰治颓废地单手撑头,
“原来安娜贝拉君不知道我说谁吗?”
安娜贝拉无所谓地摇摇手,
“不想知道,反正肯定不会是你,中也先生倒是很有可能,他看起来像是会做出这么白痴的事的人。”
“呀嘞呀嘞。”
“不过应该也不会是中也先生,因为他不是脆弱的黑暗之花。”
安娜贝拉笑着用食指轻轻在酒杯杯沿滑动,
“中也先生是在黑暗世界向上生长的坚韧蔷薇,虽然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细刺,但十分顽强且美丽而高贵。”
太宰治咽下一口酒,安娜贝拉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谁呢。
“......出乎预料的高评价呢。那幼狼首领呢?”
“那只幼狼首领明显没有作为首领的才能,如果属下只是一味依赖于首领的话那么组织就和覆灭没什么区别了。首领有首领的责任,部下有部下的责任,若是组织内部没有办法做到阶级分明和职责清晰的话,那就是首领的失格。为了报恩也好,稀里糊涂就做上了首领也好,但是不负责的人我连出手都没有兴趣。”
安娜贝拉索然无趣地转动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的冰块在不同角度的灯光折射下散发出不同的颜色。
“不过幼狼首领□□好后倒会是个合格的心腹大臣,作为部下会比任何人都要优秀。”
“哎,安娜贝拉君真的那么想吗?”
“只是因为感恩就开始保护狩猎范围之内的山羊,这样的傻子可不是哪里都遇得到的。在他还迷茫,还没有被其他人画上颜色的时候只要给他一个信念和甜头,这样的人就会拼命为你卖命了。”
安娜贝拉身上散发着抖S的气息,
“虽然说头脑简单,但我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太宰治应和一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认真听。
“听起来不像是夸奖呢。”
“是夸奖噢。嘛,虽然人很好拐但也很容易死掉,是个需要好好浇水和施肥,麻烦又短命的珍惜品种呢。”
“安娜贝拉小姐嘴里说的和我想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安娜贝拉前倾着身体双手捧着酒杯,
“狼这种生物可是很忠诚的。对组织和伴侣都是,如果效忠的对象不在了就会成为独狼。”
太宰治似乎故意和她唱反调尾音拉长道。
“也有那些被狼群赶出变成的独狼哟。”
“恩,如果我是那匹独狼的话,我大概会反杀回去吧。我是那种比较小心眼的人呢。”
“如果没有杀回去还从敌人手里将他们救了出来呢?”
安娜贝拉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
“那还真是无聊的行为啊。他活不下去的,除非是和中也先生不相上下的强大异能力者拥有反杀和保护自己的能力,否则已经骨头都没了。背叛者能咬他一口就能咬第二口,超过底线的温柔跟亲手让叛徒将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没有差别。”
安娜贝拉对着太宰治炫耀道,
“就算是中也先生也不会做出那么白痴的事的!”
“所以安娜贝拉小姐说的和我想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吧。”
“我对躺在墓碑下面的死人没有兴趣。”
太宰治后倾身体对着她问道,
“那安娜贝拉君认为,首领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首领啊......首领应该是组织的中心轴,是成员的指明灯,是点亮黑暗的萤火。不过我觉得,首领也应该包容一切,染尽一切,吞噬一切,成为天空一样的存在。”
太宰治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嘴里念叨着,
“......不一样呢,安娜贝拉君和森先生。”
“太宰,你是指首领的组织奴隶论吗?”
“痴汉小姐也知道吗?”
安娜贝拉的脚尖点着地面不安分地前后划着,
“啊,森先生是我见过的那么多人里最适合成为首领的人呢。虽然他的理论最优解足够冷酷又无情,但他确实很适合港黑的首领位置。其实他也很清楚自己的理论最优解最大的难点是什么,但是他这不是克服地很好嘛。”
“安娜贝拉君连这个也看出来了吗?”
“恩。森先生为了港黑封印了自己身为人类的部分,不和人深交,不和人产生感情,这样他就可以一直保持理智,然后将所有人当做棋子来对待。”
酒保为太宰治和安娜贝拉添上酒,安娜贝拉的声音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