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自觉被拉扯开,浅浅的柔软凹陷暴露在空气里,散发着不自觉甜蜜的气息。
alpha睇着那点水滴形的蜜色凹陷,注视着omega信息素的触角到处乱探,悄咪咪一线飘过来,点触他的领口。
他的小熊,长大了一点。
“元白。”
陆曜静了半晌,元白都以为他已经走了,忽听他道:“你最近还有什么不舒服么。”
元白扭过头,向上看着他,这个视角陆曜就太高了,仰视很吃力。
陆曜半蹲下来,平视他。
“我很好啊。”好久没有和alpha靠这么近很闲地聊天了,元白抬手,又收回来。
“腺体。”陆曜把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低声问,“完全没问题么?”
“没有。”元白瞥一眼他英挺的眉宇,闷闷道。
你不靠近就没问题。
他心里想,却不敢说,怕说了陆曜会难过。
“但是。”陆曜缓缓道,“我可能……有问题。”
元白撩了撩眼皮,不解地看着他。
“你怎么啦?”
“两个月。”alpha不动声色舔了一下他森森的犬齿,幽深清透的眼望着元白黑白分明的眸子,极缓慢地说,“两个月你不在,我会很想你。”
元白眼睫扇了扇,陆曜不是主唱,是因为他音域偏低。
但他的声线清冷干净,音色优越,说话时尾音偶尔软一下,就性感得一塌糊涂。
……这话可不是他说的,是出道前没事就看他超话看到的。好多人说,陆曜如果认真说情话,没有人抵挡得住。
元白想,他是想不出这样的具体形容的,但他可以证明此言非虚……
他趴在柔厚的床褥上,侧过脸,视线在陆曜脸上扫了扫。
这家伙有点矛盾呢。说着那么直白的话,眼神那么纯情,耳根还红了,像是害羞似的。
可样子又分明透露着点猎物者的幽暗,一看就是肉食动物,还是饿了好多天的那种。
……嘁。
元白心里又软又慌又甜,半晌才支吾道:“那……你就想呗。”
可这匹狼还喘上了,似是苦忍太久,终于学会了得寸进尺。
陆曜压低声问:“那你会想我吗?”
他眼尾微微向上,生生忍出了几分勾引。
对待元白,不舍得用一点信息素压制,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去诱导。
也不屑于。他爱元白,又不是因为他们是alpha和omega。
这么简单一个问题,元白却慌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学坏了,变成了一个特别心口不一的坏男人了。
明知道不好,他还是把脸贴在微凉的床单上轻蹭,闷闷道:“……不想。”
热气都快从后脑勺上冒出来的少年,脸埋在床单里,露出红到透明的耳朵。
那么可爱,可爱到,想……
陆曜攥紧拳头,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忍得住。
他快要爆炸了。
元白还在埋头当鸵鸟,忽觉耳垂微微一凉,碰到了什么,又被温热裹住。
柔软的热烫轻轻触了一下,然后倏然离开。
元白愣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耳朵,手肘撑着身体支起来,看着强自镇定起身的陆曜。
“你……”
“我明天早上送你。”alpha若无其事,手抄进口袋里,长腿一迈就要转身。
元白怔怔看着陆曜的身影快速从暗门那里消失,并自己把自己反锁,再次读出了落荒而逃四个字。
直到陆曜的身影彻底不见,后知后觉的omega才反应过来,刚刚耳朵上软软的触感是什么。
……!!!!!
陆曜刚刚亲他了??
元白炸了。
元白浑身泛粉。
良久,低头,把脸埋在手掌心里。
他在床上趴着装死了好一会,才默默爬起来继续收拾行李。
把衣服装好,元白在刚收好的行李箱上坐着,发了好几分钟的呆。
左边的耳朵……好烫。
元白又伸手捏了捏滚烫的耳垂,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去浴室往脸上扑凉水,洗完脸一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凉水洗去了温度,脸颊扑簌扑簌往下滴水。
不红了,他很满意。
只是耳朵不像脸颊,水蒸干之后,又火辣辣起来。
他干脆扣好扣子,决意下楼去吹吹风。
上楼之前顺便热了杯牛奶,想了一下,又热了一杯。
虽然陆曜不太喜欢喝牛奶,也不大需要长高……
但他仍然需要补钙。
元白如是告诉自己。
他端着两杯牛奶回到房间,走到暗门边,看着门锁突然有点想笑。
这是什么门啊,只能从自己这边锁。
也就是说,他随时都可以进另一个房间,而只要一上锁,就不能从那边进来。
设计师……好双标。
他漫不经心想着,打开门跨进去,左右看看,没见陆曜人。
只有浴室开着灯,水声汨汨。
元白走到中间,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顺势在床边上坐了一下,眼睛不经意扫了眼枕头下面。
元白发誓他真的只是随便看看的,但就是被他看到了。
他的。衬衫。
说好失踪的。衬衫。
元白:……
他磨了磨牙,指尖缓慢一下下碾着指腹,恍惚觉得刚才下去溜达那一圈真是白费。
他坐了一下,正打算走。
浴室水声忽然停了。
陆曜要出来了么?
元白支着耳朵,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却隐隐听到了一点别的。
沉沉的,压抑的,一声一声的喘息。
以及,他自己的名字。
“元白……宝宝。”
前来送牛奶却不慎撞见限制级场景的少年,腾得从alpha床边站了起来。
呆若木鸡,随即拔足狂奔。
第95章
……有的人嘴上叫你大哥,心里叫你宝宝。
元白魂不守舍地逃回房间,反手锁好门,还是觉得不太安全,最后是嗖得钻进被子里,咕噜咕噜把被子滚成一个茧,才稍稍定下神。
蚕宝宝从蚕茧里探出一个脑袋呼吸,脸朝着墙壁,心绪不宁。
元白的脑海里,各种弹幕飞速划过。
怎么办陆曜好像在做一些不应该被看到的事情而且他好像是在想着我做这些事情我该怎么办!
虽然看到当初那个陌生alpha的回答之后就对衬衫的用途有了一定的猜测但猜测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啊!
太刺激了,他只是一个o龄才五个月的宝宝啊。
十七岁零五个月的omega默默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看上去试图把自己闷死。
十二月,陆曜说自己讨厌omega。
一月,他分化了一只omega。
五月,陆曜说他喜欢他。
现在,陆曜竟然想?
……
元白对自己竹马的那点安全滤镜,可以说是彻底碎掉了。
另一间房,浴室的灯又过了经久才熄。
重新冲过澡的alpha体魄雄健,滴水的发梢随意拿毛巾擦了擦,眼里残余着野兽未经餍足的寒芒。
因为无法满足……而烦躁异常。
然而只一踏出浴室,他就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里残余的气味,眼睛落到床头柜上多出来的那杯牛奶上。
床边有一点不易察觉的褶皱,陆曜坐下,轻轻将手覆上去。
他拿起那杯牛奶,已经完全冷掉了。
alpha仰头,将冷掉的牛奶一饮而尽,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他低下头,再看那摊褶皱,有什么图景在他脑内一点点具象化。
仿佛看到数小时前,元白曾坐在这里,透过浴室半透明的门,看见里面的他。
然后吓得像兔子一样逃走。
陆曜:……
alpha默默抬手挡住脸。
元白从未觉得远离陆曜两个月对他来说如此有必要过。
omega觉都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双目无神地洗脸刷牙,继续收拾东西,边收拾边竖起耳朵听陆曜那边的动静,巴不得陆曜一觉睡太沉没起来,就不用跟alpha打这个照面了。
咳,反正也就二个多月不见面,人见不到,视频总能见到。
然而事与愿违。他刚把箱子推到门口,拉开卧室门,就听到旁边房间的开门声。
晨光照到走廊上,把陆曜深色的发丝映成一片金。身材修长挺拔的alpha转过来看着他,神情专注,凸起的喉结滚动两下,沉声道:“早安。”
元白现在看到他便紧张,回了声早,按在行李箱上的手指无意识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