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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和斥候是两个英国人。
“不能这么说,我是宇宙从者,我们那里没有什么英国。”迷之女主角X咀嚼咀嚼咀嚼,咽下食物,“而且古代大不列颠也不叫英国,是吧罗宾先生?”
这个圣诞节X收到了许多礼物,其中绝大部分是各种食物,青团啊,豆沙包啊,巧克力啊……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落泪了,猛男也真实落泪了,早知道地球上的福利待遇有这么好,X说什么也要再早一点和圣剑使一起过来。
这么想着,X不由得再往购物车里塞了一包薯片。
嘶溜。
“落泪了,现代,文明,社会。多么令人感动的词组。”闻朔假惺惺地抹了把眼泪,“分开来就像鸡蛋和面粉一样普通却饱含着质朴的真理和美,组合起来更仿佛妈妈亲手做的红丝绒蛋糕般温柔亲切又丰富酷炫到令人爆炸。我哭了,你呢?”
罗宾汉:……
“……非要说的话,对我来说就像没吃过的法国料理吧。不是,之前在东京的时候你没玩够吗?”
“那必须没有啊,说到这里我要实名辱骂某个数学教授了……”
三个人走出超市的时候仿佛是从自家厨房出来的,尤其是某位唇边还沾着饼干渣的X小姐,还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儿。
“公费报销是好文明。”X这么说着,如同圣诞老人一般将塞满了食物的袋子往肩上一扛,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闻朔展开地图,扫了一眼,竖起食指,“首先,我们需要交通工具。侦探是不能没有代步工具的。”
罗宾点头。
“其次,我们的目标是——三辆机车。”
X像是识破了什么似的恍然,“这就是你不带玛修小姐过来的原因吗!”
“非也非也。”闻朔迅速找了个理由,“因为假面骑士是不能没有机车的……”
“喂你又不是假面骑士。”
三个人打打闹闹地开始了侦探之旅。
平安夜已过去,镇上的剧团又恢复了演出,甚至为了庆贺他们还增加了演出场次和时长。
在小镇上逛了一圈暂无所获后闻朔决定去听音乐剧陶冶身心。X骑着机车快快乐乐地兜风去了,罗宾则是觉得还是得有一个人干活,于是默默地开启了潜行。
当闻朔踏进有着暖黄色灯光、布景柔和温馨的大厅时,她暗自赞叹自己决策英明。这场景、这声音、这人……这是多么治愈身心啊,温柔如水果蛋挞,连隐隐作痛的肠子都仿佛得到了慰藉。她窝在座位上舒服得昏昏欲睡,都没注意台上后来是什么节目。
“大姐姐、大姐姐,醒醒。”细弱可爱的声音呼唤着闻朔。
嗯?闻朔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睑。
有着金色长发的可爱小女孩抱着毛绒玩偶,正微微弯腰盯着她,见她醒来清澈的蓝眼睛一弯,“大姐姐,今晚的演出已经全部结束了哦。”
是吗……
闻朔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果不其然人几乎都走光了,深红的幕布安静地垂落,暖色调的灯光也渐渐变得晦暗。
“谢谢你啊,可爱的小淑女。”朝貌美可爱的小姑娘挥手作别,闻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哇实在是太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回到作别已久的生活场景中难免松弛怠惰,即便这可能是个幺蛾子频出的……特异点。
剧院里已是空无人烟,闻朔不由得来了兴致,轻盈地跳上舞台,回忆起睡梦中美丽的湖泊、飘渺的云影、静谧的古代都市,心情大好,手臂轻展快乐地跳起了舞。
沿着岸边,切开云彩
双子的太阳沉向湖间
长长的影子落了下来
就在那卡尔克萨
黑星升起的奇妙之夜
夜中运行的奇妙之月
但更加奇妙的还是那
失落的卡尔克萨 *
……
深夜降临,毕宿星的歌无人听晓,安然笼罩了这个即将入睡的小镇。
一道纤细的身影摇摇摆摆,如同飘飞的落叶般离开了熄灯的剧院,飘向大街,飘过广场,穿过短短的天桥,旋转向远方。
古代神秘都市的魅影已经消失,断断续续的歌声业已无余音,淡淡雪花飘落,覆盖大地上的一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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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掉灰的天花板,转转脑袋,其次是旁边一个正在画画的和服美少女。
???
和服美少女?
闻朔终于彻底清醒了。
☆、番外·■■■■■新■
2.
牙白,真的牙白,早上一醒来就看见个陌生的美少女坐在床边什么的……通常情况下,她可能会笑着问一句“你醒啦?”然后刷的抖出一张欠条……
这,难道是中了什么甜蜜的陷阱吗?
好了住脑。闻朔一骨碌翻身下床,发觉并没有醉宿感,反而有睡了个好觉的神清气爽。
她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穿着华丽和服的东方少女,少女却只顾着笔下的画作,完全没有理会闻朔的意思。闻朔只得将目光落在屋里其他地方,发现这个房间真是狭小又脏乱,也就能勉强落脚,地面随处堆积着作画工具、锅碗瓢盆衣服杂物等。
最终,闻朔还是将目光落回了少女与她的画作上。
这妹子怎么感觉像是个江户时期的花魁,头上还有大朵花朵形发饰……
一个不注意好像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脚底传来挣扎的惨叫。
“呀,爹爹!”花魁少女终于回神惊叫,她手忙脚乱地放下画笔,从闻朔已抢先一步跳开的地方捧起了一只……章鱼?
什么玩意儿?一只宠物章鱼叫爹爹?
“真是的,爹爹你怎么又乱跑。”少女嗔怪道,略带沙哑的嗓音流露着一股娇憨与慵懒,她此时终于注意到了闻朔,于是放下脑袋大小的巧克力色章鱼搭话道:“哟,你醒啦?”
她当然没有掏出欠条,闻朔摸了摸鼻子,点头:“敢问阁下怎么称呼?”然后余光飘向那只诡异的章鱼,“这位……爹爹?刚刚对不起。”
“哈哈哈哈,叫我阿荣就好啦。”画师少女重新执起笔坐下,“至于爹爹,那就是我爹啦。”
闻朔:“……”
你爹为什么会是一只章鱼!
嗯等等?闻朔和章鱼绿豆大的眼睛对视了,莫名从章鱼眼睛里看出了奇怪的笑意,特别人性化。
嚯……
成分复杂。
关于自己是如何出现在阿荣家的,这是个谜。按照阿荣的说法,闻朔是被她捡回来的——“你呀,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街上晃悠,女孩子这么做可是很危险的,更别说最近还有凶杀和失踪的了。”
至于闻朔为什么会在大街上晃悠——“撒,谁知道呢,爹爹最先发现的,我开始还以为是喝醉了的酒鬼呢哈哈哈,结果比酒鬼还迷迷糊糊的。”
而失踪案又是什么——“呀,那可就奇怪了,最近镇子上时不时的就会有小姑娘失踪,要我说,这治安可太差劲了,要不是租金便宜爹爹才不会搬家到这里……”
好了清楚了。
“这么说来,能大晚上的在街上捡到我,你这个小姑娘也是胆子很大嘛。”闻朔挽起袖子开始收拾乱七八糟的屋子,阿荣见状灿烂一笑,“哎呀家里就是一直这么乱,还请不要在意啊。”
这姑娘比想象中爽朗呢。
既然阿荣收留了她一晚,理应做点事来报答。闻朔利落地打扫完屋子又做了顿饭,这才离开阿荣父女(?)寻找起自家从者。
从者并不难找,甚至其中一个就蹲在附近的巨大松树上,完美与环境融为一体。见到闻朔第一句话是:“怎么说呢,这场景真是似曾相识,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
闻朔仰起头看向弓兵,“怎么说呢,的确似曾相识啊,相似到我可能又被坑了。”
罗宾跳下树来,两个人沐浴着簌簌抖落的细雪边走边交换情报。
“有什么线索吗?”
“那倒有不少,不过唯一的特别大约是这个地方非意外和意外死亡率都特别高啊,尤其是最近一周。”
“原来不止有失踪还有凶杀吗……”
闻朔的话卡了壳,她盯了斜前方路边的玻璃窗足足有三秒钟,弓兵不由顺着定格的视线看去,同样沉默了。
通过店铺没完全遮挡住的玻璃窗能看见有个男人正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从那标志性的帽子和希望厨同款白色卷毛来看,不是大名鼎鼎的复仇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