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根眯了眯眼睛,觉得这人的声音很像一个人,只是那个人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卡住靠在门上的人的脖子,用匕首小心的挑起他的下巴,那张带着潮红的脸顺着匕首的力道抬起来,眸子里充满了诧异。
而看清那张脸的一瞬间,关根脸上的习惯性微笑,消失的一干二净,眼中流漏出复杂的神色。
为什么会这么像!应该没人知道他的身份,确切的说,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会有和他长得如此像的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巧合吗?还是有人设的一个局?
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弄清楚,所以关根决定救下这个闯入自己房间的人。
“找你的。”明明是个问句,关根却是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
“是的,你能帮我吗?我、我不会给你惹上麻烦的。”有些焦急,好像是害怕关根拒绝,但其实,在他进入房间的瞬间,就已经给关根惹上麻烦了。
“放心——衣服脱了,上床。”关根指了指房内唯一的床。
☆、像是他儿子
第十五章像是他儿子
“哈?”男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会刚出虎口,又进狼窝了吧。
“想什么呢,不然你觉得你能藏到什么地方?”关根挑挑眉。
“喔,好的。”男孩本就潮红的脸,变得更红了。脱下衣服,躺在了床上,用被子盖严了身体。
关根走到床头,将男孩压到身下的被子扯出来,露出一大片后背,,并给他摆了一个暧昧的姿势。
“一大老爷们,害怕羞啊!”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拍门声响起,“开门!!”
“谁啊!”关根的嘴里发出有些愤怒的声音。看了眼床上的人,将衣服都脱了下来,拿起睡袍,披到身上,并打开了门。
看着外面站的三个壮汉,微微一笑,道:“有事?”
门口的人不是傻子,看清了关根脖子上扭曲的疤痕,还有半露的胸膛上枪伤留下的疤,顿时感觉到眼前的人不是好惹的,语气立刻缓了下来。
“先生,有人看见我的小朋友进了这间房,能让我看一下吗?”
“当然。”关根微微侧身,将三人让了进去。
“这位是——”
“先生,你说呢?”关根故意用暧昧的语气说道。
“真是抱歉,看样子是打扰到你了吧。”
“呵呵,确实呢。”
男人并没有纠缠,转身就走了。关上门,关根还可以听见外面人的谈话。
“李哥,我看床上那个就是那个——”
“行啦,你没看到那男人身上的疤吗?那男的不是好惹的,只是个小子,没必要为了他惹上个危险的人。”
脚步声渐渐消失,关根听见他们的谈话,微微一笑。
掀开被子,发现里面的人面色潮红,身子扭动着,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关根皱皱眉,看样子是被人下药了。
但是自己对男人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也不能这么干啊,这是乘人之危啊!关根有些发愁。
好吧,关根决定了。
将床上的人抱起来放到了浴缸里,给他泡了个冷水澡。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实在没有经验啊!
重新给他穿好衣服,关根坐在床边,神色复杂。
太像了,声音,长相都像极了,就是比张起灵嫩了点,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关根已经检查过,他没有戴□□。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但如果不是巧合,又为什么整来个年轻版的张起灵,这不科学啊。
“难道是张起灵失忆的时候,与谁生下的儿子?明天得问问他爹是谁。”关根难得的有些理不清头绪。
····
次日清晨。关根早早的就醒了,其实他只是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他实在是不能毫无防备的和一个陌生人睡在一起。
不久,那男孩也醒了。看着关根坐在椅子上,觉得有些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昨天,谢谢啊。”
“举手之劳而已。”
“我叫林逸,你叫什么啊。”可能是昨夜的惊吓已经消退,男孩变得活泼起来。
“你不用知道我叫什么,但我想知道,你父亲叫什么。”
“我爸叫林涛,有什么问题吗?”林逸显得有些奇怪。
“林涛,嗯——”顿了顿“你有你父亲的照片吗?”关根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但是他真的想知道林逸是不是老张先生的儿子。
“有啊~”林逸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全家福。
关根仔细的看着照片,林逸和林涛有三分相像,和林逸的母亲有四五分像。
关根呼了口气,看样子应该不是张起灵的私生子。
妈的,那他是不是他弟弟啊。
“咳,你母亲现在还好吗?”关根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他就是想问:你妈还活着吗?
“她很好啊,你认识我妈妈吗?”林逸冒着星星眼,一副找到许久不见的亲戚一样。
“不认识,你可以在这休息也可以离开,随便你,我有事,先走了。”
关根看了看时间,应该去找尤涛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不需要”关根进入洗手间,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
形象很重要,第一次见面,得注意一下啊。
出来后看了一眼林逸,还在床上坐着,对着关根一脸好奇。
“你不是本地人吧,你要去哪?我带你啊,这片我很熟的!”
“喂?”
看关根要走,急急忙忙的跳下床,对着关根说话。
但是既然与张起灵没关系,关根也没有心情与林逸有过多交集,没再理会林逸在后面的喊声,拿上背包,径直离开了宾馆。
☆、尤涛
第十六章尤涛
尤涛的家离关根找的宾馆并不远,步行了几分钟就到了。
是一个很老的房子,不禁老,还十分破败。
摸了一下头上两三厘米长的头发,关根有些难过,半长不长的头发真是难看。将衬衫的最上边的扣子系上,盖住脖子上的疤。吓到人家就不好了。
走到房门前,敲了两下房门。
“谁啊?”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来,随即就有人走出来,打开了房门。
“你好,我是尤涛的朋友,听说他在家,就来找他叙叙旧。”关根笑的温文尔雅,整个就一绅士。
“啊,小桃的朋友啊,快进来。我是他哥哥尤语,他昨天值夜班,现在还没回呢。您进屋等会儿吧。”
来的人穿着一身藏袍,身形高大,比一米八一的关根高了半个头,脸上泛着高原红,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憨厚老实的人。
“母亲,这是小桃的朋友。”尤语向着躺在床上的人介绍,又转头看向吴邪“这是我和小桃的母亲。”
“你好。尤涛的母亲行了一个藏族的礼节。
她说的是藏文,但关根在西藏待过一段时间,会一些简单的藏语。同样的行了一个礼,问候了几句。关根就和尤语交谈起来。
“令堂是身体不好吗?”关根试探着询问他母亲的病情。
“嗯,是的。已经好几个月了。开始还好,最近越来越严重。”提起母亲的病情,尤语语气有些低落。
“为什么不带令堂去医院看看呢?”
“唉~”尤语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没有钱,能上哪看病啊!”
尤语的身上可以看到,对现实中的对社会底层人民的普遍漠视的不满,却又无力改变现状的无奈。这不是特例,这是社会基层人民的普遍现状。
关根拿出包,在里面掏出了两千块钱。不能拿太多,太多的话就会被认为是目的不纯。
“你看,我这来的匆忙,也没拿多少钱,这些钱,就当是孝敬他老人家的。”
“这不行,不行,怎么能要您的钱呢?”尤语急忙推拒。
“我和尤涛是朋友,他以前也帮过我不少的忙,就是点心意,不算什么的。”看着尤语还想推拒,关根又接着说:“您要是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关根。”
话都说到这份上,尤语只好收下了钱,脸上是满满的不自在。
其实关根并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他们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打心眼的实诚。你给一点帮助他们就会对你推心置腹,如果是普通人,会很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但是关根不行,做的是要命的事,实在不想害了这种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