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带着原身成功逃出,只是中间惊险不断。
尤其原身虽然起到了让绑匪分心的作用,但是她行事却很鲁莽,逃走的过程中,给薄孤淮拖了不少的后腿。
其中关键的一次,原身以为他们已经安全了,她竟然又想起了退婚的事情,当场跟薄孤淮闹起了退婚。
薄孤淮当时浑身警惕,不敢放松一丝,他低声让原身住嘴也不行,招来了绑匪。
他太过警惕,原身有危险的时候,他最快察觉,那时候的薄孤淮虽然表面冷,但心中还是很善良的,没做多想,下意识几乎本能的,为原身挡下了袭击。
薄孤淮头部遭重创,他咬牙坚持下来,用巧技高智商成功回家。
回家后,薄孤淮就晕倒了,再醒来便失明了。
薄孤淮心情,是一天比一天的阴暗。
在相继发现薄余的阴谋,被人用药毒,被人欺负他瞎子,被人推他下楼梯后,几乎在死亡边缘来回走过后,薄孤淮彻底黑化。
归来后,人性都泯灭了,父母留给他的公司也不要夺回,对付薄余的时候,直接一起毁灭掉,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弟弟,
都要毁灭。
在他的心中,只有毁灭才能让他高兴。
最后的结局也是真的够狗血。
薄孤淮想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弟弟,但是意外的,被弟弟与他爱人之间真挚,愿意相互牺牲,相互为对方死的爱情所感动了。
第二天,他放过了他们,自己饮弹自尽了。
没错,弟弟与他爱人,就是这个世界的男女主。
这个结局极其的不合理,很多读者反应,这是作者因为想不到毁灭,这个太过强大的反派,所以才随便诌出来的结局。
反派好像被逼自杀的一样,大家很不满。
是的,沈虞安穿的每个世界,都是一本书的世界。
沈虞安看着原剧情,感叹这世界反派的变态程度,同时心中又乐观的想,
没事,薄孤淮才刚刚瞎,才开始有阴郁的心思不久,一切都还来得及。
现在她要烦恼的,是她现在这一身女仆装。
虽然她是专业的演员,愿意尝试任何角色,但是真不知道原身怎么想的,薄孤淮是个瞎子,穿这种女仆装有什么意思吗?
沈虞安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薄孤淮完全不能给予她,看到女仆装该有的反应。
而且,沈虞安观察了这别墅里,其余的仆人,都是很正常的现代装。
所以,她更加要换下,这格外突出又羞耻的女仆装了。
她看了看四周的仆人,四周的仆人也在看她,各个眼光意味深长,压低声音讨论八卦。
不过声音其实还都听得清楚的,好像他们嘀咕,一点也不避着沈虞安:
“这位就是沈家的私生女?”
“私生女已经够丢人了,没想到她比私生女还丢人,看看,穿的什么啊,没眼看。”
“之前不断缠着大少爷要退婚,现在又眼巴巴的来勾引伺候大少爷,还来这儿签了仆人工作协议。难道真的是因为被大少爷救了,就此迷恋上大少爷了?”
“什么啊,这种女人,怎么可能?她被绑架了,还跟大少爷绑架在了一起,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的。虽然她自己说自己是清白的,大少爷也声明这是在打架中破的。但是,谁信呐?沈虞安本来就是私生女,这下名誉毁的厉害,没人会要她了。她爸下了死命令,要么嫁给大少爷,要么就滚出沈家,现在已经将她所有零用钱都停用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大少爷身体健好的时候,没见她喜欢,等大少爷眼瞎了,她就喜欢了?”
“就是这样的人,狗改不了吃屎。你以为当初这女人,为什么不要大少爷。大少爷模样俊帅,有家室,但是实权没有。大少爷那么敬重老爷,很多人说大少爷二十周岁的时候,不会要回自己的公司。这沈虞安觉得大少爷没有前途,就不要了呗。”
“这女人可真够自大的,原本这婚事也不是她的,是她姐姐的。就她一个拜金的私生女,大少爷就算没有实权,这种女人也配不上。”
“现在没办法了,只能靠大少爷了。还使幺娥子穿这种衣服,想要勾引大少爷,大少爷看得见吗?真是人品不好,智商也不行。”
“别说了,她看过来了。”
虽然这样说的一句提醒的话,但是尾音里分明是幸灾乐祸的,等着看沈虞安的笑话。
沈虞安站在她们面前,露出职业的微笑。
忽然“砰!”的一声,脸盆摔在地上。
“呀!”这几个嚼舌根的仆人惊讶的轻呼一声,脸盆里还残留着水,将他们的鞋都打湿了一大半。
沈虞安惊讶的看了看地上的脸盆,笑着捡起,道歉的很不走心:
“不好意思啊,手滑。”
“沈虞安,你就是故意的,你还以为自己是沈家的女儿吗?一个私生女罢了,而且你现在和我们的地位相等,只是个仆人!”
一个仆人气愤的踢了踢湿掉的鞋,骂道。
有人眼尖的看到沈虞安裙摆的湿润,嘲讽的冷笑:
“沈虞安,你是把从大少爷那儿受到的气,撒在我们身上了吧?被大少爷泼了一盆,舒不舒服啊?就你,还想勾引大少爷,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性。”
有人紧随的附和,说出了她们最重要的目的:
“沈虞安,这一楼的所有地面,一个小时内,都擦好了!”
“不好意思,我签订的仆人契约呢,只针对大少爷的。大少爷让我擦呢,我才会擦。”沈虞安索性将手中的水盆扔了,往她们那儿踢了踢,微笑,“大少爷说,你们准备的洗脚水太凉了。十分钟内,没有正好水温的洗脚水,你们就都不用干了。”
她们表情一怔,明显不相信:
“你骗我!”
“信不信随你,大少爷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应该以各种奇葩的理由,开除过不少人了吧。”沈虞安轻笑。
大少爷最近的心情真的是超级多不好,这几个仆人都很紧张,但同时也对沈虞安鄙视,不信沈虞安的这番话,认为沈虞安只有被薄孤淮嫌弃,被骂的份。
她们正犹豫间,忽然听见一个,夸张娇俏的声音响起:
“哎呀!我怎么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大少爷又要生气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赶紧回去,大少爷偏要我喂,才愿意吃呢,哎呀,烦死了。”
说完,沈虞安踩着急匆匆的小碎步,娇羞的往薄孤淮的房间里去。
几个仆人怔在原地,相互望望:
“她在做梦吧。”
“大少爷会撒娇?逗我呢。”
“嗯,她一定在做梦。”
……
沈虞安重新回到薄孤淮的房间。
自己摸索着放下裤腿,正摸被子,要躺在床上的薄孤淮一怔,他眼睛看不见,听力就格外的敏感,即使在家里,他整个人都还是绷紧了的,问:
“谁?”
“是我,”沈虞安尴尬的笑笑,“那个什么,我落下一样东西了,回来拿一下。”
薄孤淮紧紧握着被子,俊美的脸上蒙了一层薄霜:
“你进男人的房间,都是这样不敲门的?”
刚刚情况有点特殊,不过沈虞安也觉得这样不合适,认真道歉:
“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薄孤淮冷“哼”一声,他摸索到了枕头,放好,自己背靠在床边。
沈虞安开始四处看薄孤淮的房间,她重新回来,不光是为了气那几个仆人,还因为她想起了一见很重要的事情。
她的视线,一下停留在薄孤淮床头柜上的,几个碗筷上。
上面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沈虞安大松了一口气,看来薄孤淮还没吃。
薄余绑架没有将薄孤淮弄死,后面的花招是更加多了起来。
在薄孤淮饭菜里长期下慢性毒、药,让薄孤淮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弱,是其中的手段之一。
沈虞安正要走过去,撤掉饭菜。
忽然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出,是去要摸索床头柜上的碗筷。
眼看着,薄孤淮已经摸到了筷子,拿起了一碗白米饭。
沈虞安快步走到薄孤淮面前,温柔笑着道:
“大少爷,这饭菜都凉了。我重新拿去热热,再拿过来吧。”
说完,沈虞安伸手,想要拿走薄孤淮手上的碗。
手碰到那碗上,碗上温热的触感传来,一阵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