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我胆子小,阔是我也想打坏人,保护村子!”
“你想保护村子最该做的就是赚钱,带着村子里走出这片山,懂么?”
“赚钱?囊个赚钱?”刘凳儿疑惑,他就只会种地打猎,旁的什么也不会。
苏晓辰想了想似乎也没想到什么法子,于是起身说,“这样,我想想有什么赚钱的法子,你也想想看自己想做什么。但跟我这件事暂且放放,不管怎么说你还只是个孩子,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你爹他们交代。”
“那我长大了就阔以了灭?”刘凳儿激动的问,是不是只要他长大了苏晓辰就不再拒绝了。
“那也要你爹同意才行,赶紧回去,别让他们担心。”
“那我回切了,你小心点儿,要不然我还是跟到你切,我就跟到起。”
“不行!快走吧!”苏晓辰不再给刘凳儿机会,把他推到了寨门外。
苏晓辰趁夜到了镇上,是个小镇,没有城门所以苏晓辰进入的很顺利,寻到许府后苏晓辰就一直等着,从黑夜等到了天明,再由天明等到正午,终于将许家的人等了出来。
许家少爷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一出门就带着好几个家丁,一路上张扬的很,便是武家的武世郎见了也要靠边站。苏晓辰一路跟着,许家人先是去茶馆听了一段说书,随后便拐进了一条街,竟是烟花之地。
如此一时半会出不来了,苏晓辰瞧了自己这一身破烂,大摇大摆进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等天黑了。苏晓辰一直等到晚上才趁黑从后院翻墙进入,随便抓了个客人扒光了衣服换上,将长长了不少的头发拔下来遮住大半张脸,两层小楼一转很容易找到了许家少爷的所在。
苏晓辰搂着一个姑娘进了许家少爷隔壁的房间,先是把姑娘弄晕了,随后爬窗到了许家少爷房中。此时许家少爷正和姑娘玩的火热,完全没注意到苏晓辰的出现,如此苏晓辰也顺利得手,将许家少爷绑走并留下字条。
又是一宗绑架案,武家兄弟听闻消息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晓辰,没想到苏晓辰竟然能在花楼绑走许家少爷,而且一开口就是一千两。只是许家和武家不同,许老爷妻妾成群,膝下子女更是无数,要拿一千两赎人很难。果真在许少爷被绑走的第三日还未去赎人,反而是许少爷自己回来了,不过就在他回来的当晚许家就死了不少人。
这个消息在几天就传遍了周边的好几个镇,弄得人心惶惶的,反观被绑走又回来的许家少爷淡定多了,在短短几日就继承了许家的全部家业。听完这个消息武世郎自觉后怕,那日若武世杰没有来赎他,武家怕也会落得这个下场吧。
武世郎觉得苏晓辰不坏,甚至觉得他是好人,还带了银子和酒偷跑去山寨找他。
“你来做什么?”苏晓辰站在寨门上,面上带着一张铁制的面具,比面巾好多了。
“给你送钱!”武世郎晃了晃手里钱袋和酒,“许家滴人是不是你杀滴?”
“是我,如何?”苏晓辰慢吞吞的走过来,取了他手里的酒,却是未动银两。
“那天我要是答应你,你是不是也会杀了我大锅?”武世郎问。
“不会,我会杀了你。”苏晓辰拎着酒坛一脸认真的说。
“那为啥子你要杀许家滴人?”
“因为他们没来赎人,一千两我不知有多少,但武家能在一天之内拿出五百两他许家定然也有一千两。”
“有是有,不过许家人多,多一个少一个差不多,而且你绑滴那个不是正室生滴。”
“可命是一样的,嫡子庶出都是命,有何不同?”苏晓辰反问道。
“你说滴也没得错,不过都不得嫩个切想。”
苏晓辰没说话,这个世界的伦理尊卑很重,是他不能理解的,亦是他改变不了的。
“不过你要小心点,这件事闹大咯,县里都来人咯,要捉你。”
“那你还来,不怕被人看见当成共犯?”苏晓辰问,武世郎的到来还是挺让人意外的。
“我偷到来滴没得人看到,再说你这儿都没得人敢来咯。”
“快走吧,以后都别来了。”
“那你会不会下山切?我请你嚯酒!”
“会,但不会找你,也不会喝酒。”
“囊个不行嘛?我不得把你卖达!要不是你我都不晓得我大锅对我嫩个好!我该谢你!”
苏晓辰不由一笑,在武世郎谢声中转身离开,关上了寨门。
官府围剿,看来他得绑一绑县太爷家的人了。
可是绑谁好呢?夫人?小姐?少爷?还是县太爷本人?
还是帮县太爷本人吧,打一顿让他交出和土匪勾结的书信证据,如此便是抓了把柄,日后也不会来找他麻烦了。
苏晓辰揉了揉手腕,戴上匕首,心中下了决定,就绑县太爷好了。
☆、大雨滂沱捡书生
苏晓辰走在街上,此处是县城所在,比镇上繁华许多,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刘凳儿紧跟在他身后,一路上都瞧着小摊上的货物,已经看花了眼。
“你和英儿打算何时成婚?”苏晓辰停在一处小摊前,都是些发簪耳环之类的物件,虽不贵重但也精致。
“再有两月我便十六了,等生辰一过我们便成婚。”刘凳儿瞧着那些东西,他想挑件东西带回去给李英儿,可是他不知道该买什么好。
“那到是快了,选件红色的吧,喜庆。”苏晓辰扫了一眼,有几支朱钗都是以红色为主。
“那支红梅的好看。”刘凳儿指了指,寻求苏晓辰的意见。
“红梅傲骨,英儿当会喜欢。”
“老板,我要这个。”
刘凳儿欣喜的付了钱,将红梅钗小心放进怀里跟上苏晓辰的脚步,“晓辰哥,这次我们要找谁?”
“我听武世郎说董家财产颇多,名下也有不少农庄,前些日还抓了几个农女卖去了楼子。你和四叔去一趟把人赎出来,送回村子里,等事过了再说。”
“那你呢?又要一个人去?”刘凳儿看了看四周,将苏晓辰拉近小巷,“晓辰哥,我已经长大了,还跟翟大哥学了两年拳脚,不会拖后腿的。”
“我知道。”
“你知道也不带我去!”刘凳儿皱眉,都两年了,苏晓辰期初都只让他去山寨里送食,半年前才答应他跟着,却是不肯让他动手,都是做探路和善后的活。
“绑人的事我一个人就够了,况且善后之事也极其重要,若我哪日被抓了你还能想法子救我不是?”苏晓辰劝说,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死便死了,可刘凳儿不同,他有父母还有李英儿,他如何能让刘凳儿身入险境。
“晓辰哥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根本是怕我有危险!”
“你既然知道就不该由我多说,不为别的你也要为英儿着想,若你出了什么岔子你让我如何跟你爹娘,跟英儿交代?”
“可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起去,我能护好自己不给你添麻烦!”
“我说了不可,若你执意下次我便不带你出来了。”苏晓辰沉声,此事他说道做到。
“晓辰哥!”刘凳儿急的很,他想再求求苏晓辰,可见他如此坚定的神情只能放弃了,不然苏晓辰是真的不会再带他出来了。
“好了,去跟你四叔汇合,我会给你留下暗号,见机行事。”
刘凳儿点头,在苏晓辰的督促下去了客栈找刘柱子,这两年苏晓辰在渝州名声很大,起初村民并不知情,还是苏晓辰重伤后被刘凳儿背回村里才知晓。村民们没有告发他,反而自发组织了人暗中帮助苏晓辰,大爷爷也会在每次行动时在山寨等着,方便救治。苏晓辰还在这两年间得了一个外号,名不死阎罗,渝州百姓都道他是地府来的使者,索命无常,且索的都是大恶之命。
刘凳儿看了一眼客栈里谈论不死阎罗的客人,心中有些愤然,什么不死阎罗全是扯淡,只有他才知道苏晓辰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遥想两年前苏晓辰面对官兵围捕,身上被砍了十几刀流血不止,最后跳入湍急的江流之中才保全性命,事后在村子里养了两个月。可说来也奇怪,自那之后苏晓辰就越发厉害了,仅凭一己之力闯入县衙抓走了县太爷,还在县爷手中拿到了勾结土匪的证据,为此相逼才平静至今。
只是县衙虽然不再剿匪其他山头的土匪却是猖獗的厉害,四处抢夺,苏晓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些人收拾了,也正因为如此渝州百姓才会称他为不死阎罗,明面上叫他山贼土匪,背地却是把他当神仙一样供着,月初之日还有人跑到山寨下烧香点油,知道的是拜不死阎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