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晓辰的反应穆煜铭不由上前勾起他的下巴,“我也就能忍个十天半个月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苏晓辰打开他的手,“踹废了最好办!”
“你尽管试试。”穆煜铭挑眉,得寸进尺的在他腰上抓了一把,说,“枕头底下有画册你慢慢研究,我还要去宫里一趟,早膳就不陪你用了。”
苏晓辰朝床上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放的?”
“昨晚上你吵着要看,我顺手放枕头下面了。”穆煜铭答道。
“我要看?”苏晓辰眯起眸子,对此他便是深刻的怀疑。
“你都在我床上了,难道我还要看吗?”穆煜铭勾唇一笑,在苏晓辰的质疑中离开了房间。
苏晓辰想追出去质问,但想到脖子上那些东西只得作罢,这副模样还是不要出门的好。早膳是夙凤送来的,苏晓辰拉开一条门缝把饭菜拿了进去,吃完又从门缝塞了出去。
看着从门缝里伸出来的手夙凤有些担心,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没事。”苏晓辰回,犹豫的撩开枕头将画册拿起,问,“南城可有传消息出来?”
“暂无消息。”
“那其他人联系上了吗?”苏晓辰又问,他早知南城安排了人进京都,但此刻南城身处宫中怕是没那么容易联系他们了。
“尚未。”
“今日我不会出府,你且去城中走动一番,告诉他们联络的方式。”
“是!”
“还有,京都水深让他们都小心些,莫要冲动,有什么事传回来,不可单独行事。”
“是!”
夙凤退下,苏晓辰坐在床边将书册翻开,画风比他之前所见精致许多,内容更是丰富多彩。苏晓辰一页一页翻过,并未细看也觉气血翻涌,再合上书后苏晓辰呆坐这不动,好半天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整日苏晓辰都未曾踏出过房门,丁初敲了好几次房门,一会儿送糕点,一会儿送茶水的,苏晓辰都只是拉开一条门缝。丁初觉得奇怪,想问又问不出声,只好从书房拿了纸笔过来。
苏晓辰听的敲门声,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一张纸条从门外塞了进来,苏晓辰拿起一看,是丁初的笔记:苏公子为何不出门?
苏晓辰笑,将纸条拿在手间对门外的丁初说,“这两日不便出门。”
门外很快递进来第二张纸条:为何?
“被狗咬了。”苏晓辰皮笑肉不笑的说,只怪穆煜铭太不知分寸,在他脖子上留了一串红印,遮都遮不住!
【王府没有狗。】
苏晓辰干脆拉了把椅子坐在门前,说,“我说的狗是你们家王爷。”
在门外的丁初听楞了神,苏晓辰说王爷是狗,他应该生气的,气苏晓辰诋毁王爷,但他却一点怒气也没有,拿着纸放在膝盖上继续写:王爷喜欢苏公子。
“我知道。”
【苏公子可喜欢王爷?】
“大概是喜欢吧。”苏晓辰放下纸条,若非喜欢怎会任由他胡来?
【昨夜苏公子喝醉了。】
“嗯,贪杯多饮了一些。”
【王爷遣走了暗卫,一个也不剩。】
苏晓辰看着纸条,有些不明白丁初的意思,于是问道,“为何遣走你们?”
【乙霜说了,王爷办事要走的远远的,不能听。】
苏晓辰嘴角一抽,将纸条揉成一团,所以王府的暗卫都觉得他和穆煜铭已经有什么了?
许久不听苏晓辰出声丁初又写了纸条塞进来:是办画本上的事吗?
苏晓辰手抖,问道,“你看了画本?”
【看了两页,王爷抢走了不许我看。】
“本就不是你该看的。”苏晓辰松了口气,丁初才多大,十四岁啊!哪里能看那些东西,还是非正常的版本。
【王爷也这么说,可王爷看,苏公子看,乙霜和甲易也偷偷看,就我不行。】
“......”苏晓辰按住额头,他还想着不要带歪了丁初,可眼下丁初身边似乎都是些个不正常的人啊!
【苏公子会变成王爷的王妃吗?】
“应当是不能的。”苏晓辰说,穆煜铭随心悦于他,可毕竟身份摆在哪儿,要迎娶男子为妃很难。
【那苏公子会怀孕吗?】
苏晓辰噎住,咳了半天才到,“男子是没办法怀孕的。”
听得苏晓辰的答案丁初有些失落,正欲提笔追问时头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
丁初抬头,见一身紫袍的穆煜铭不由一怔,着急忙慌的把纸笔抱在怀里站起来直摇头。
“他一日未出?”穆煜铭问,回府时听暗卫如此禀报的。
丁初点头,因为手里拿着东西只好挤眉弄眼的表达。
穆煜铭无奈,抬手在他头顶拍了拍,“去玩吧,今夜不用守着。”
丁初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才抱着纸笔离开,看来苏晓辰明日也无法出门了。
穆煜铭推开门,苏晓辰就坐在门口,双腿上堆着一大堆纸条,穆煜铭随意拿起一张看,正好是最后一张,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还笑,丁初才多大,你竟让他看那些东西!”苏晓辰指责道。
穆煜铭放下纸条,顺手在他腿上捏了捏,“他只是好奇罢了,我也未让他多看。”
“那也不行。”苏晓辰将纸条整理好捏在手上,“身边一群同性恋,丁初便不是也得被带坏了。”
“哪儿来的一群?”
“甲易跟乙霜,莫要告诉你不知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是丁初告诉我的。”苏晓辰解释,甲易跟乙霜他接触的并不多,而且从表面上两人只是同僚,并没有恋人之间的亲密,若非丁初相告他不会知道。
“他还说什么了?”
“丁初说他二人相互倾心却因心结未能走到一起。”苏晓辰看向穆煜铭,“你可知为何?”
“他二人本是朝廷重臣之子,因被诬告判了株连九族之罪。”穆煜铭倒上茶,“他们是两家唯一的幸存者,虽已倾心,但灭族之仇未报,情长便搁置了。”
“既是株连九族为何他二人能活下来?”苏晓辰疑惑的问。
“我向父皇求的情,将他二人当作暗卫培养,时至今日。”穆煜铭说,“甲易本就是武将世家出生,天生就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乙霜稍弱些,但心思细腻,擅长察言观色揣摩人心。”
苏晓辰点头,继续问,“当年你为何要救下他们?”
“乙霜本是太傅之子,亦是我幼时的陪读,至于甲易,他自小出入宫中和阿源最是要好,阿源求我救他我如何能拒绝?”
“你倒是心善,就不怕你父皇怪罪于你?”
“直接求情肯定是不行的,可若换一个态度就不一样的。”
“嗯?”
“那时付渊在朝中势力颇高,父皇一方面依仗他一方面又怕他一支独大,于是我献计给父皇将甲易乙霜二人当作暗卫培养,日后若有心铲除付渊他二人必定是最锋利的刀!”穆煜铭一笑,说,“父皇心思重,加之对付渊的忌惮便将此事允了,交由我来培养。。”
苏晓辰托腮,“那个时候你是真心想让他们做对付付渊的棋子吗?”
“你觉得呢?”
苏晓辰摇头,他哪里知道穆煜铭心里想的什么,只是觉得甲易和乙霜将仇恨看的过重了些。
“那时我不过七岁,没那么多花花心思,只是想尽力保住他二人的性命罢了。”穆煜铭放下茶杯,一晃十三年过去,还真就印证了当年的话,要用甲易和乙霜来对付付渊!
“如此听来你倒有几分心善。”
“我何时恶毒了?”穆煜铭看向他,在苏晓辰面前他都委曲求全成什么样了。
“当日在全县你怎么威胁我跟你回京都的?”苏晓辰质问道。
穆煜铭心虚的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你。”
“在奉县,是谁砍了百里的双手?”苏晓辰又问。
“是他伤你在先,我是为你报仇。”
“强词夺理!你自己是个什么人设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怎么了?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
苏晓辰哑口,不管穆煜铭在旁人面前如何,对他绝无二话。
☆、计乱婚宴见林瑶
翌日清晨夙凤带来了南城的消息,苏晓辰打开纸条,身旁的穆煜铭也凑了过来,只看到一串不明所以的数字。
“何意?”穆煜铭从他手里拿过纸条问道,他看了半天也摸不清其中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