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尽传位给桔儿,跟你去京都。”
南城传位给南桔儿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南疆,同样南疆百姓也都知道苏晓辰要离开的消息,他们纷纷请命相随都被苏晓辰拒绝了。继位仪式后南城带着两名亲信夙凤、夙夜跟随苏晓辰前往全县,刘凳儿和李英儿大婚在即,他答应过要做他们的主婚人就不能食言。
苏晓辰来时村民们正在准备婚礼,挂红绸剪窗纸,武世郎更是运了两车好酒过来,当晚便拉着苏晓辰共饮。苏晓辰没有推辞,同饮的还有刘凳儿和南城。
苏晓辰并不胜酒力,几杯下去就觉头晕了,南城怕他难受便替他挡了武世郎的酒,让丁初扶他回房休息。
丁初将他扶回房间,取下发冠又点了驱蚊的香,确定苏晓辰是睡着了才去屋外守着。
睡到半夜苏晓辰就醒了,顶着发晕的脑袋倒了杯水喝下去,慢吞吞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丁初迎上,问他需要什么,苏晓辰摇头说,“睡不着了出来走走。”
丁初点头,跟在苏晓辰身后走到院子里的树下。
今夜的月圆,月光异常明亮,照在山间如同白昼一般,苏晓辰看着天,星辰点缀着夜空,在他原本的世界黑夜被五彩的灯光照亮,像这样璀璨的星空是看不到的。
很漂亮,像是传说中的仙境一般,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或许是放下了吧,放下了那段黑暗的记忆,放下了那段早已逝去的感情。他也有了新的寄托和责任,他......已经不能再继续浑浑噩噩的活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明天也会停更,emmm...我可能又写不下去了,哈哈哈哈(?ω?)hiahiahia
☆、坚定信念赴京都
穆煜铭慢慢靠近,无声遣退了丁初走到苏晓辰身后,抬手还未触及到他的腰身就被抓住了,苏晓辰掰着他的手回身,对穆煜铭的出现感到意外。
“手劲还那么大,再不松开就要断了。”穆煜铭提醒道。
苏晓辰松开,“你以后莫要一声不吭的靠过来,若是我身上有刀就刺过来了。”
“这么晚了还没睡?”穆煜铭看了看天,这会儿已经是子时了。
“饮了些酒,醒醒神。”苏晓辰转过身去,问他,“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接你去京都的。”
“京都的琐事都处理好了?”
“旁的还好,就是付渊一时半会儿除不掉。”穆煜铭上前与他并肩而立,“南疆的人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会有消息。”
“你都知道了?”苏晓辰偏头看他,想来是丁初告诉他的吧。
“云国勾结南疆并不是空穴来风,从两年前开始就有朝廷官员相继被毒杀,多是和南疆那些蛊毒有关。”
“付渊为何会知道圣者?百里说过,他会听命付渊炼制血蛊刺杀你是因为你在暗中寻找圣者。”
“你相信?”
苏晓辰摇头,“连你这个皇室都不知道的圣者,付渊竟然会用圣者的名义让南疆替他办事,这很奇怪。”
“父皇曾经说过,付渊手上有一个连他都不敢妄动的筹码,或许跟圣者有关。”穆煜铭说,也正是这个筹码五年前的逼宫付渊才能全身而退。
“那你呢?会不会对我有别的想法?”苏晓辰问,穆煜铭是云国皇室,自当以云国为重,圣者对云国而言是威胁。
穆煜铭一笑,不顾苏晓辰的反对将他拥入怀中,“我对你自始至终可都只有一个想法。”
苏晓辰未动,脸颊贴着他的颈侧,好一会儿才说,“父亲告诉我苏家和穆家注定了要牵扯不清,他想我躲开,但还是没躲过去。”
“那是你我命中注定了要相遇,是好事。”
“可不一定有好果。”苏晓辰从穆煜铭怀中挣脱出来,说,“我父亲还活着,从云国建立之初一直到现在,历经几百年。”
“所以呢?”
“若我真是他的孩子,你觉得我能活几个百年?”苏晓辰看向他,用极低的语气说道,“倘若有一日我爱上你,看着你老,看着你死,然后一个人再活个几百年。又或者像我父亲那般,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去忘记一个背弃了他的人......”
穆煜铭抿唇皱眉,因为苏九文和穆锦的关系南疆不愿意苏晓辰和他来往,甚至将他当作必须要抹去的存在,现在就连苏晓辰也对他生出了芥蒂。
“我劝你不要生出逃走的念头!”穆煜铭冷声,为了苏晓辰任何事他都可以容忍,唯独这一条不行!
苏晓辰摇头,伸手抵着穆煜铭向他靠近的身躯,说,“我不会逃,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论未来如何,只要我留在你身边你都不可以伤害他们。”
苏晓辰的承诺让穆煜铭缓和下来,“我答应。”
“我可以答应你不爱上别人,但我不保证就一定会爱你。”
“好!”
“再则,对付付渊你不能一个人动手,我也要参与其中。”
“只要不危机你的安危我答应。”
“最后,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更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意淫对象。”
“我可以尽量不动手,但想法这种事我控制不了。”穆煜铭勾起唇,他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幻想和苏晓辰夜夜笙歌的画面。
“那请你动想法的时候离我远点,我还接受不了一个男人对我有想法。”苏晓辰转过身去,穆煜铭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有反应了,他本不想理会,可这一次久别重逢穆煜铭看他的眼神也太过露骨,让他浑身不自在。
对此穆煜铭也很无奈,因为子夫毒他也有近一年不曾尝过床笫之欢的滋味了,加之他对苏晓辰的喜爱怎么可能控制的住?
“罢了,我自行解决,你早些休息。”
穆煜铭走后苏晓辰才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和穆煜铭在一起旁的他都不担心,唯独怕穆煜铭哪天忍不住了强行出手。他自认不是穆煜铭的对手,但要他忍受一个男人也绝对是做不到的。
苏晓辰独自在院中站了许久才回到房间休息,好在穆煜铭没来继续骚扰他,他也才能睡个安稳觉。
村子里的人起的很早,男子都去田间做活了,妇女在家中准备婚礼。苏晓辰起身时刘凳儿的母亲正和几位中年妇女做刺绣,苏晓辰上前拿起盖头,上面的比翼鸟图案尚未完成,还缺一对翅膀。
“晓辰可要试试?”刘凳儿的母亲将穿好的针线递过来,说起这绣工她们都还不如苏晓辰呢。
“好。”苏晓辰点头,坐在长凳上一针一线的绣着。
“还是晓辰的手巧,这翅膀我怎么绣都不好看。”妇人笑说,很少有男子会对针线活感兴趣,更别提这绣花了。
苏晓辰抬头一笑,这些个针线活还是他受伤静养时跟着他们学的,起初是打发时间,也能自己缝补衣物,久而久之竟是连绣花也可以手到擒来了。
穆煜铭来时苏晓辰正专心致志的拿着针线刺绣,他好奇的过去想瞧一瞧苏晓辰的绣工如何,刚近身针头便刺了过来。穆煜铭伸手将针夹在指尖,也看清楚了苏晓辰手里的红盖头,笑道,“原来我那件袍子真是你缝好的。”
“你落水时穿的那件?”苏晓辰问,将针收回继续在盖头上穿梭,“你不是扔了吗?”
“早知道是你缝的我怎么舍得丢了去。”穆煜铭撩起衣摆在他身边坐下,“什么时候再给我缝一件?”
“你有破的衣服吗?”苏晓辰反问,穆煜铭何等身份怎么会穿有破损的衣物。
“开一条口又和难的?”
苏晓辰不由的看向他,穆煜铭的行头都是上等锦缎,无缘无故的弄破是有病吗?看透苏晓辰的验收穆煜铭干咳了一声,说,“那你给我绣只荷包。”
“要什么样的。”
“随你的意。”
苏晓辰应了一声,在绣完盖头后用残余的布料做了只荷包,穆煜铭勾着绳子转了一圈,荷包是米白色的,上面用蓝色线绣了一个‘铭’字,并没有其他花色。很素,但也符合穆煜铭的审美,太过花哨的荷包他也不喜欢。
穆煜铭笑了笑将荷包放回苏晓辰手上,指着‘铭’字说,“在旁边绣个‘辰’字。”
苏晓辰冷眼看他,这家伙摆明的得寸进尺。
“我很认真的。”穆煜铭点了点‘铭’子,“只有我的名太过单调了。”
“嫌单调是吧!”苏晓辰咬牙将荷包解开,抄起针线快速的在‘铭’字旁边绣了一朵小红花丢给穆煜铭,“要嫌不够再给你绣几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