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在外面被盛天清结了个结界护好,他自己在这边屋旁寻了个角落,不顾形象地蹲着,还掐了根仙草叼在嘴里,闲得发慌地在一旁含含糊糊地讲解:“哎,别慌,都是低级的类六灵。”
全部人在场上手忙脚乱,水,火,电全用上了,把原本已经黑灯瞎火的农场,照的跟狂野式的篝火晚会有得一比。有人问,“这些东西怎么还跑到仙界来了?”
盛天清解释道:“那是因为是类仙灵,亲仙界的,可能是哮天犬它亲戚。我说你们小心点,别把东西给烧了,别伤及无辜啊!爬树的那位,不要怕,有我看着,镇定点,下来!”他再一看,还有一只丹顶鹤跟着瞎跑,这是被吓得冒回原形的。
他有些想掩面,丢人哪。
关了门的老妇人被门外的动静惊动,正要出门呵斥,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一惊,打开门出声问道:“可是盛上神在此?”
盛天清随手一举:“这呢!”然后他转回脸看着混乱的场面,继续说:“你们就不能动动脑筋吗?”
老妇人寻着声音快步走上去,“哎哟,我的上神,您怎么能在这里委屈?快到屋里坐着。”
“不碍事,”盛天清摆摆手,“我看着点学生。”
“原来是您的学生,招待不周。早知道麻烦到上神,我便把封印打得结实些。”
盛天清应了句“无妨,”又点评起人了:“喂,躲着点,不知那些东西有没有狂犬病的。”
人群一阵黑线脸。盛天清煞有介事道:“咱学校没有疫苗啊。”
一个控着火的同学对着黄鼠狼就送过去,那东西烧是烧起来了,可没死,还能乱撞,这样一折腾,火灾都要起来了。
敖楚看看这鸡飞狗跳的周遭,看着心累,可能都要忘了自己是条龙了,他挥出几道灵力化成水把火灭了。他对陆舒说,“你身手比他们敏捷,先把诱饵捡回来,我掩护你。”
陆舒应了声,带上傅明就抓小鸡小鸭去了。黄鼠狼数量有十几头,学生有二十几个,场地不小,一些没对抗优势的品种,只能拔腿跑了。
傅明捡小鸡的时候还不忘嘲笑跑到他身边的管嘉白一句:“你看看你,平时只知道臭美泡男人,这下好受了吧。”
管嘉白没空理他,就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计划着路线,准备跑去盛天清眼前晃,给两人制造机会。
陆舒没听到他声音,想着人不会吓傻了吧,抽空一看,大写的服了。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往人家盛校长那边盯着。
二十几号人一开始慌乱无措,到后面稳定了些,才发挥出正常实力,对于那些实力不足的,只能多亏体能训练了。
盛天清看收拾得差不多了,扬声道:“给留一两个活口啊,要追踪的。”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总算是勉强完成了任务,鸡鸭什么的倒是没少,到底是吸着仙气长大的,比人界的坚强多了。而那些没得吸仙气的,在地上横七竖八地散着。
盛天清看完留下的两只活的,告诉他们带下去交给后勤部接手就成了,包括后续的补裂缝。
学生们看着凌乱的一地,过意不去,自发地帮忙捡东西。两位女生这时候进来了也上来帮忙。
盛天清站在门前跟老妇人聊天,她对着盛天清千恩万谢,盛天清客气了一番之后,问了句:“那果树还开吗?”,老妇人热情道:“还开还开,今日刚摘了些。”她一伸手,一个装满樱桃的竹篮自动飘来,落到她手上,她多事地问了句:“还是给您家孩子带的?”
敖楚收拾着干玉米的手一顿,转过身来看向盛天清那边,盛天清装作不知道自己被盯着一样,笑着回答道:“孩子气性大,借花献佛,带回去哄哄。”老妇人听着笑了。
旁边耳尖的同学插嘴道:“上神,您有孩子啦?”
管嘉白听了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仿佛心脏病要发作。
盛天清真事一样,乐道:“是啊,‘吾家有儿初成长’。”
平时敖楚能把人怼到气跑,这会儿他身心疲惫,随盛天清忽悠去吧,他默默转回身接着捡掉落的玉米。
不用盛天清开口,老妇人说,屋子后头有养大的鸡鸭,还有个菜园,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带些回去尝尝,她说她也是闲着弄些事情做消遣。
他们回来时,时间是下午三四点,跟仙界不一样。欢欢喜喜地带了一堆食材回来,小白云得了通传,开着小货车在地面等着了。他们把东西放进去,由它拖走。
大家美滋滋地等着盛天清接下来宣布时间和地点,好像忘了他们刚才是做任务去了一样。
盛天清说看着一双双有些发绿的眼睛,啼笑皆非,“食堂的饭是有多难吃?看你们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有人说,“还行吧,主要是聚会的氛围。”
“那行,现在还早,各自回宿舍休息一下,我们晚上七点在后花园团建,还有对这次任务进行点评”。
接着欢呼一片,“哇!”
盛天清补充道:“也好给蔡老师留点时间加菜,几位老师也一起来。咱们自己班级先开。”他们听到“蔡老师”便卡了壳,蔡三小?
带回的那两只活的黄鼠狼已经被收小,装在纳灵袋里,盛天清拿出来抛到阿庆怀里,让他跟另一个同学跑趟腿,去后勤部交接。
之后就地解散了人群,看到一两个想要蹦跶起飞的学生,盛天清头疼地提醒道:“已经进了结界了,灵力又被封了,长点心吧。”
说完盛校长仙风道骨地飘然而去了,敖楚一声不吭第二个走,往反方向。
管嘉白还杵在那里望着那一抹仙气飘飘的背影,心里要死要活:好看的人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何嘉兰路过他面前,看他那肝肠寸断的模样,连她走过去都被当成了透明。她一脸不屑地冷哼一声。管嘉白这才回过魂来,暂时抛下儿女情长,紧追了两步赶上去,“小妹,小妹,你等等我……”
傅明和陆舒两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所以,跟其他同学一起走去候车处。
敖楚洗完澡后从客厅冰箱里取出罐饮料喝,看到刚刚还一脸无心人间的孔雀精,此刻又跟焕发新生一样,在全身镜前……化妆,斗志满满的样子。
他倚在门口,专心致志等着看戏。管嘉白知道敖楚站在后面看他,他拍脸的动作没停,头也不回地说:“别看了,小帅哥,虽然你那张脸长得也是真好,但你不是我喜欢的口味,我顶多就看你两眼过过瘾。”
敖楚听了,不置可否地笑了,他朝前面举了举饮料罐,“那谢谢你抬爱了!”
管嘉白笑了,大方道:“客气。”
敖楚觉得有些好笑,这孔雀精是真傻还是假傻。他不知道盛天清喜欢什么样的,但总归不是眼前这位这样的。他甚至有点想劝管嘉白,不要迷恋了。不过他不喜欢多管闲事。
忽然,敖楚说,“我跟你妹妹,只是生意伙伴,仅此而已。”
管嘉白顿了一下,轻声说了句“谢谢”。谢谢你照顾她的生意,你毕竟看起来不像坏人。
敖楚不想在门口久站,饮料快喝完了,没了兴致,正要往房间走,就听到管嘉白对着他自己的房间喊:“鹦鹉,消息没错吧,只是养子?”
“是是是,不是亲生的,也没有老婆,”傅明快被他烦死了,“你都问了多少遍了?”
“这不是开心吗,多听几次确认一下。”管嘉白挑着桌上的男士香水,挨个试一下味道,“就算是亲生的我也不介意当后‘妈’。”
“啪”一声,轻不可闻,铝锡罐被敖楚的手指无意识地掐凹了进去。
敖楚:还用的着给孔雀精提什么醒?
所以说有的人就是自己作死的。
第19章
管嘉白没有危机意识,还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又把敖楚得罪了,继续没遮没掩地和傅明喊话:“这里有酒吗?”
“没!”傅明从房间里面出来,问他要酒干什么。
管嘉白有些脸红道:“胆子不够大,想趁着醉意表白。”
敖楚又走回房门,接着看戏,看看这孔雀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刚一进门便听到这一句的陆舒呆住了片刻,赶紧坐到沙发上凑热闹,这是开眼界的好机会:“怎么个计划啊,小孔雀。”
“小孔雀也是你叫的吗?”管嘉白不乐意道,然后想到了在这里陆舒门路比较广,便向他问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