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漾漾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再在这行宫之中加一些香料,使它若有若无的燃起,也不会受别人的猜忌。
而她早就已经沐浴更衣,守在行宫里面的隔间。
一个绝色的宫女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摄政王了。
等到自己和摄政王行事之后,早上摄政王醒来,便会看到这美人躺在他怀中。
也不会有其他的怀疑。只是到时候摄政王会如何处置这美人,也不关她的事情了。
她已经算好了自己受孕的日子,就是这几天,此等良机,也不知老天肯给不肯给。
然而越漾漾在隔间等了许久。
梁千还是没有带着昏迷的摄政王前来。
反而行宫里面的灯灭尽了。
越漾漾心生疑惑。
按照她的观察,其实梁千也是喜欢越恒的,莫不是,梁千把摄政王带走,独自享受了。
这……怎么可以。
且不说他们今日想的算计摄政王的想法,都是把脑袋悬着的。
要是梁千为了一己私欲,越漾漾觉得自己还是真的看不起他了。
美色哪里有生命重要。
更何况越恒是一朵食人血花。
梁千在他手里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越漾漾刚想要走出去,结果四处暗下无人,却突然闪出一个人。
一个小太监低声呼了一声摄政王。
然后隔间的门就打开了。
来人带着几丝醉意。
在黑暗中,却摸索着越漾漾之处。
越漾漾觉着越恒这人,竟然还是被梁千带到了这里,只是自己却不进来。
大概是想在外面替她把风。
看来梁千真是善解人意。越漾漾心中有了几分感激。
她抚上摄政王的腰间。
这腰,正是和她日思夜想的一样雄厚有力,劲道十足。
她想起了当年自己第一次和越恒见面之时。
越恒看她可怜,便在小摊上给她买了一碗面。
那面的滋味。
也是劲道十足。
不过越恒这人,真的不能全然把真心交给他,否则万劫不复,算是意料之中。
不过要他的血脉,越漾漾却是一点都不心虚。
因为这是越恒欠她的。
这边翻云覆雨之时。
梁千那边,摄政王却一出反常,将他带到了莲花池边上。
越恒牵着他的手,似乎就是很平常。
而梁千却是紧张的连汗都不敢出,越恒拉着他,自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
越恒叫来一艘船,船边儿上,是越恒的侍卫。
侍卫降格做船夫,体现了什么叫做随机应变。
梁千不敢说些什么。
他宁愿装作一个木头,也不想要和越恒交流。
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或许是这侍卫第一次做船夫,又或许是近日暴雨连绵,引得这皇宫里面的湖泊也是暗潮涌动。
梁千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克制自己的身形了。谁知稍有不稳,就向前倾到而去,他的面前,正是摄政王越恒。
此刻梁千觉得自己摔一跤没有什么,但是千万不要跌倒摄政王的身上。
否则自己小命难保,在瞬息之间,他就身体自我反应,往身边侧而倒去。
谁知越恒居然也能这么接住了他。
摄政王不愧是神人也。
他可知他这么好心一接,不仅让梁千落入他的怀中,忍受着越恒怀里面似有似无的冷香。
还有梁千一颗无法安放的心。
摄政王会不会,接了他,又要把他推下湖中。
不过好在摄政王还没有那么的丧心病狂,只是接了他,又轻轻推开他:“陛下身形可要扶稳,本王这侍卫当船夫,也是第一回,要是不慎翻了船,陛下可会浮水?”
这是在问他浮水的事情,可是为何好端端的提到了翻船的事情?
虽说妖怪间,有一句名言,翻船好比翻车。他自认,只有一件事情,摄政王听不得。
只希望越漾漾能够聪明一些,等不到醉酒的摄政王前去,也可回到自己的凤鸾宫,那才是最为保险的。
虽然心中是想的另外一件事情,不过梁千还算是一心二用:“浮水,这件事情,朕虽是从小长在南方,但浮水对朕来说,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不知摄政王可会?”
“本王少时体弱多病,身体干燥,大夫说浮水可强身健体,延长寿命。”他虽没有直接说自己会浮水,但是梁千却听懂了摄政王的意思。
看来以后摄政王的仇人想要用水谋杀他,定然是错付了。
不过浮水这般事情,算是一个喜好,却于权贵来说,更像是一个把柄,这摄政王不仅敢问,也敢说。
这梁氏王朝,已全然把握在他的手中。
说是自然敢说的。
更何况在傀儡皇帝面前,也是有十分自信。
“摄政王此刻将朕叫于这莲花湖上,可是有何训导?”梁千是真想早早的结束了他与越恒的对话。
便可结束这场不知从何开场的计谋。
他总觉着越漾漾还在等摄政王过去。
否则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摄政王却在观察梁千的心思:“陛下眉头紧蹙,莫不是有些什么烦恼之事?”
由着侍卫变成船夫的船夫,放下了自己的船桨,倒是从船内拿出几坛好酒。
放下晶莹剔透的琉璃杯,然后给摄政王倒了一杯佳酿。
越恒随手取了一杯过来,向着明月饮完了此杯。
不知又想要表达何种情感。
梁千乐得成为越恒吟诗作对,还是宣泄情绪的背景板。
换句话来说,就是越恒自己随意,只要不注意到他就好。
这样自己就能够少出差错。
然则梁千作为一个大活人,越恒却不可能忽略。
越恒此刻是真的醉了,要是之前在寿宴上饮酒,越恒要喝也是控着量,提起警觉。
免得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不过在梁千面前,他似乎放下了提防。
其实也不算是提防,毕竟他的船夫手下,还是在注视着周围的环境。
但是耳朵却灵敏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他是在偷听,还是光明正大的在听。
越恒把梁千当做是人型扶手,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有些惹人奇怪。
越恒看着他:“要是你一开始就听我的话就好了……”
梁千无语,他明明就一开始在听这位摄政王的话,他的三从规则,还稳稳当当的背在自己的脑海中,一刻都不能松懈。
越恒所说的他,应该也不是他。
不过当他祈祷时间可以快点过去的时候,越恒就这么扑在自己的怀中。
其实他和越恒的身高无二差别,只是自己更为清瘦一些。
船夫侍卫只好立刻前来,想要把摄政王拉开梁千的怀抱。
谁知越恒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船夫侍卫就只好退下。
他觉着摄政王刚刚的眼神,哪像是一个喝醉的人。
这分明……
难不成是想要试探?
都说傀儡皇帝对摄政王言听计从,只是当摄政王放下了完全的理智,变成了一个“醉人”。
也不知陛下会有何种做法。
要是梁千现在手里握着一把刀的话,怕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划破摄政王的喉咙。
其实梁千还真是那么想的。
他痴迷的朝着越恒的喉咙看过去,越恒的煞是吸引人的喉结上下滑动。
要是自己有刀,便可割上去。
可是现在手无利器。
纵使是有这么一个心思,却也没有作案工具。
要是真的说有什么利器。
其实……还真有。
而且越恒现在喝醉酒的样子,实在是叫他馋哭了。
他换了一个角度,确保船夫侍卫看不清他接下来的动作之时。
轻轻的附于越恒的脖颈之上,牙齿磕磕巴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找到他那随着呼吸律动的喉结。
有一瞬间,他是真想要咬死越恒。
但是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么一个想法。
他在咬死越恒之前,越恒就可能将他先五马分尸了。
他相信越恒做的出来。
梁千只是在喉结之处轻轻触了一下,便随之放开。
越恒此刻眼神倒是迷离模样:“你……刚刚在做什么?”
越恒看起来还能分辨问题。
☆、第五章
看来还没有醉到不醒人事。
梁千只得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摄政王的脖颈处有一种吸血蚊子,朕一时之间,忍不住,便帮摄政王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