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扭头对捷安说:“看,就是这种咬合力。”
啃了半天才咬出一排牙印的捷安缓缓睁大眼睛,惊叹:“哇——”
【葫芦糖:沈院长:现场教学,实践出真知。】
【圆圆啊:出现了!院长的神奇操作!】
陪着两个崽吃完一盘子甜白,沈眠这才拿起教科书,接着讲到一半的课程。
讲到斑龙背后的硬骨,沈眠还拉着捷安摸了摸路原的后背,柔软顺滑的皮毛下,硬骨分为三块,保证斑龙可以舒展活动。在纯粹的肉搏中,斑龙会利用体重将对手挤到狭小的空间,团起身体冲向对手。
再加上恐怖的咬合力,斑龙虽然是素食为主的龙族,却也是龙族中响当当的不好惹。
捷安摸了两下,“路原的尾巴和我也不一样。”
斑龙是短揪揪的兔子尾巴。
路原下意识抖了抖尾巴,他忍不住看了看捷安,小宝石龙浑身金绿色,尾巴上长着嶙峋的晶刺,璀璨生辉。
沈眠发觉路原害羞,刚要牵着捷安回去,路原就羞涩地问了一句:“要摸摸吗?”
沈眠:“……”
这孩子跟贺醒是不是失散多年的远亲?
路原已经开始介绍自己,转过身正对捷安和沈眠,拍拍自己的肚皮:“还有口袋。”
捷安:“我知道,是用来装糖的是吗?”
沈眠俯身:“最开始是用来装种子和一些趁手的工具,经常用种子和其他龙族换食物。如果有幼崽,就会在外出觅食时把幼崽放进口袋。”
捷安露出羡慕的表情。
沈眠接着说:“所以经常出现和其他龙换东西,把崽换丢了的情况。”
路原连连点头:“我小时候跟我爷爷一起长大,我爷爷把他的收藏品都放在口袋里,有一次跟人家换东西,把我掏出去了,他都走了也没发现我不见了。”
【香草营养剂:太真实了,我小时候经常被掏出去……】
【有酒吗:所以我们斑龙一直都是丢孩子最多的龙族,我在警局,报案说崽子丢了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斑龙……】
【为你着魔:虽然很心疼,但是对不起我真的好想笑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斑·孩子都是捡来的·龙。
第19章 嘤嘤嘤
虽然口袋这个“装备”承载了很多斑龙幼年的悲惨经历,但是大容量还很贴身的口袋确实是很多龙崽都羡慕的。
路原的口袋装了三本故事书,一大把彩色糖果,一小盒巧克力,各种小卡片,几个结实的玩具模型,简直是龙崽们梦寐以求的小宝库。
路原哗啦啦摸出一把零碎的小玩意,在课桌上堆成一摞,最后掏了掏口袋:“没有了,就这么多。”
【小篱笆呗:你还想放多少啊宝贝,已经比女孩子的大号包包还能装了。】
【雨之歌:这也太棒了吧,男孩子也想要一个!】
【天穹之下:有这玩意儿谁还带包!出门短期旅行不是爽翻了?都不用拖个箱子。】
捷安还是第一次见路原口袋里所有的收藏,看看桌子上的小山包,一时被这个容量震惊了,连尾巴尖都不晃了。
沈眠蹲下来:“捷安想要一个吗?”
捷安摸摸自己的肚子,别说这个年纪的龙崽崽,就是成年龙和成年人对这种神奇的小包包都毫无抵抗力。
捷安抱紧爪爪,艰难地拒绝:“不,不想要。”其实特别想要!他可以把自己找
沈眠:“真的不想要?”
捷安小声:“……想要,可是怎么才能有小口袋?”
沈眠看看时间,牵起两个崽:“那我们剩下的半节课就改成手工课。”
传统育幼院只上半天课,四节半个小时的小课,通常包含一到两节才艺课,剩下的半天给龙崽们发泄精力,免得他们半夜不睡偷偷拆房子。由于启明专注于学业(穷,没有硬件设施),所以通常全上文化课,加上两个崽上课听话懂事,沈眠讲得又快,文化课进程比正常育幼院快了一两个小节。
因此每天的文化课少上一两节也没什么。
沈眠在自己的空间里看了看,他空间里原先有几块布料,这是他用五包泡面换来的,适合做衣服的早就分出去了,剩下的出于某种收集心理,一直塞在空间里没有拿出去,经历了换了身体引起的空间动荡,居然也没损坏。
沈眠拿出布料:“捷安喜欢哪个?”
两只龙崽一左一右趴在沈眠膝上。
捷安选了块米色的布料,这是一块水洗帆布,因为手感粗糙所以没被挑走做衣服,正好可以给捷安做一个包。
沈眠:“路原呢?”
路原:“我?我也有吗?”
沈眠:“当然,你们两个都有。”
路原拍拍肚子,“我就不要了,我和捷安各有一个就够了,但我喜欢这块布。”
他指了一个深咖色的单面绒布。
沈眠点头,拿出他的针线盒。
【草莓味营养剂:这是啥?院长是要开始什么高级操作了吗?难道要手工做一个包?】
【死亡光线:好像真的要手工做!请问有院长不会的吗?能打好看会做饭,养龙养草还养猪。请问这样的院长我可以养一个吗?】
【今天嗓子疼了吗?:养龙后面接个养猪感觉怪怪的,我们比猪能吃啊。】
【雪璐璐:我看到前半句还以为那个嗓子疼今天脑子没问题,后半句让我发现还是有问题的。】
在观众们呆呆围观的时候,沈眠已经在布料上划好了尺寸,剪开布料,开始缝包了!
沈眠一天到晚都冷恹恹的,别人说话论句,他说话论字,和所有的家务都有莫名的矛盾,然而坐下来穿线缝包,表情冷淡,姿势放松,全身上下都写着坦然、理所当然,于是直播间的观众也诡异地坦然,进而理所当然。
两个小时后,沈眠先缝好了捷安的小包包,内里分了小隔层。包身是米色水洗帆布,又从深咖色的单面绒上剪下来一块做包盖,米色布料作为背带。
沈眠拉起挎包的四个角,稍微拍了拍,挂在捷安身上。
漂亮的宝石小龙崽斜挎着自己的新包,欣喜地把挎包调整到身前,拿起来摸了好几遍:“谢谢院长!”
沈眠摸摸宝石龙的大脑门,“去玩吧,待会儿过来吃饭。”
路原拉着捷安:“走吧,我们去后院玩!”
沈眠拿起智脑,他已经播了将近四个小时,准备打个招呼就关闭直播,就看见弹幕刷得满屏幕都是,并不是抽奖刷屏,而是在吵架。
沈眠打开后台往前翻了翻弹幕,找到了引战的那条弹幕:
【幸运数字:嗯……主播好娘啊,第一性别好歹是男,为什么要这么娘里娘气?不能学一些阳刚点的技能吗?】
沈眠回到直播间,幸运数字这个ID还在,并且有新的ID帮着幸运数字说话,说来说去就是批评沈眠太娘。
沈眠戴上全息眼镜,镜片和细细的金属边框将他的目光滤得冷淡锐利。
真有意思,他被抱怨过面瘫寡言,也被指责过不近人情,还是第一次被用“娘”这个字来形容。
他高中的时候,学校闹幺蛾子要开什么女德班,高三年级几十个五大三粗的男生穿着女生校服坐在学校门口织围巾,全校上下几千人,又有谁嘲讽过一声娘?
沈眠:“你对娘的定义是什么?”
“男人应该玩星舰模型,女士应该和针线娃娃过童年?”
“你这么有本事,连性别都能下定义,为什么不去号召Omega退出军部,alpha滚出护理专业,beta退出领导阶层?”
直播间的观众没料到沈眠会直接怼,都有些愣了,混战的弹幕消停下来,十几万观众带着全息眼镜或者全息头盔,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只能听见主播
沈眠抱起手臂,面无表情:“你不敢,所以你只能在直播间里发泄你的无能。”
直播间的观看数字终于突破二十万,界面上却干干净净,连一条弹幕都没有。
直到沈眠最后一句怼完,才有一条弹幕颤巍巍飘过:
【雪璐璐:有谁规定A爆了的男孩子不能做针线了吗?】
紧接着,原本像是被关掉的弹幕终于恢复了,【没有】两个字刷了一片。
沈眠怼完一波,余光正好看见贺醒走过来,想了想,还要追加一句:“你知道嘤嘤嘤的一律按猛兽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