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成影帝后竟逼我结婚(33)

作者:巧克力香菇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虽然剧本里没有写,但那一刻,冉秋晨觉得樊桢的视力在一点点的恢复。他终于看到了他心里挂念着的人,总是想与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无论怎样他都爱他,而他也是。

冉秋晨的眼角渗出泪珠,摄像很好地捕捉到了那滴泪流动的轨迹。费律铭的眼眶也噙满泪水,眼睑微微开合,一滴热泪向下滚落。

这个年代已经没有人喜欢去看如此虐心的一个故事了,习惯了快餐式恋爱的人们,很难想象有些人会爱另一个人一生一世,无论处境如何都不离不弃。

现实生活中的江玙与樊桢差不多已是耄耋老人。他们牵手走过一生,足以证明这样真挚浓烈又长久的爱是真实存在着的。

陈沐坤一声“咔”后,现场依然没有人动。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大家都沉浸在两位主演的表演里,一时难以自拔。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吼了一声“好”,随着掌声四起,宣誓着他们的戏正式杀青。

费律铭把手指从琴键上收回来,扫了眼冉秋晨。重回现实,他怕对方还在生自己的气。

冉秋晨抹掉眼角的泪,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费律铭听到冉秋晨在笑,在和剧组人员相互道贺。他便也起身与身边人说“辛苦了”。

晚上的杀青宴,在他们居住的酒店,剧组全员两百来人欢聚一堂,占足了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台上,陈沐坤举着话筒发言,台下,冉秋晨和费律铭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中间却隔着一个人。

陈导讲完话制片方代表讲,中途还拉着冉秋晨和费律铭各上去了一次。

正餐开始,大家举杯同庆。冉秋晨明明知道费律铭酒量不好却自觉没什么立场出言劝酒。他看着他一杯杯地喝,有真心实意也有虚情假意。

一顿餐后,两百人的餐厅开始有人撤离,最后只剩他们一桌仍在继续。

陈沐坤一向好酒,只是拍摄期间强压着自己。这会儿放开了,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冉秋晨陪他们喝了一点,头晕眼花,便告辞准备先上去休息。

在坐的人,其实都能感觉到冉秋晨心情不佳。这样的情况他们遇到的太多了,演员在拍戏的时候因为带入太深,杀青时就会莫名的失落,更不要说冉秋晨还是第一次当主演。

“要送你上去吗?”冉秋晨起身,费律铭侧头问了一声。此刻的费律铭,眼眶已经喝得有些发红。

冉秋晨摇了摇头,“你们玩吧。”

他回到房间,先是泡了个热水澡,随后又从电视上搜电影看。找了好几部片子全都兴致缺缺,没等头发全干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休息好,这一觉竟然睡得很沉。以至于被“咚咚咚”的砸门声吵醒的时候,他还趴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以为是在做梦。

确实有人在敲门,声音忽大忽小,一听就知道敲门的人已神志不清。

冉秋晨穿脱鞋走去门口,不住问自己——如果是费律铭要怎么办?

他该说什么,做什么,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门从里面拉开,门外的声控灯又亮了几颗。费律铭单手撑着门框,衬衣有些凌乱地敞着领口,眼睛被酒精折磨得充了血,浓烈而炙热的气息扑了冉秋晨一脸。

“你的房门在对面。”冉秋晨说。

费律铭深吸口气,不但没有转身离开,反而推住了门板。

“让我进去。”他说。

第30章

冉秋晨下意识后退一步,被夺门而入的费律铭熏的头晕眼花。

“不要赶我出去,我什么都不做,就在着里待着。”费律铭口气可怜兮兮,额前的一缕头发随着他飘忽的神情而轻轻晃动。

冉秋晨无语地坐在费律铭对面,盯着他看。

他还是无法接受事实,自己一直拿费律铭当情敌,他竟突然表白,还说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自己。

冉秋晨已是成年人,虽然依然会被《你的样子》这样的剧本感动到哭,可他却无法相信类似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想了一天一夜,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你来做什么?”冉秋晨淡淡开口。

费律铭眼神迷离,轻轻叹了口气,“看你睡觉。”

“是看我睡觉,还是想和我睡觉?”冉秋晨问。

费律铭眸光一沉,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想睡你,再看着你睡。”

冉秋晨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没觉得多害臊,这话拐了个弯从费律铭口中出来他就羞得发慌。

费律铭在他心目中一直是有距离的,冉秋晨从未把自己和他放在一条线上,更不可能认为他们还会有说这种暧昧情话的交集。

费律铭有些困倦,他坐进沙发里,脑袋微微后仰露出漂亮的喉结和下颌线。

冉秋晨想起他们曾经在极速坠落的电梯里,彼此时还要再近一些。那个时候,费律铭就是喜欢自己的吗?他说喜欢了很久那应该是了。

那么挂在宿舍门口的小黄鱼呢?是给自己的吗?周末回城的大巴车上,他是故意要坐在身边的吗?还有那堂糟糕的生物实验课,费律铭曾静静地看他霸占了一节课的显微镜。

那时候费律铭是什么心情?他的那道目光难道不是厌恶,而是喜欢?

可是,为什么自己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

一连串的问题在冉秋晨的脑海中炸开,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对面坐着一个喝醉了的男人,醉了也不胡来,说待着就安静地待着。

他庆幸费律铭如此“君子”,却又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让他的体内燃起了火。

费律铭这么优秀的男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发丝,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像是一种撩拨。在他身边无论男女,没有谁不被迷惑。

冉秋晨乱七八糟地想着,心里又慌又痒,骂自己不要脸竟然乱想这些,也骂费律铭此刻的样子太勾人。

“那你在这儿睡吧。”

费律铭听冉秋晨这么说,挣扎着要起身,又被冉秋晨轻轻推了回去。

“我去拿条毛毯给你。”冉秋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与往日没有不同。

费律铭没有无畏的要求,大概是怕被赶出去,竟然浑浑噩噩地就地躺进了沙发,又乖又安静。

片刻后,冉秋晨抱着毛毯回来时,费律铭已经发出了极其细微的鼾声。

房间里的灯再次熄灭,冉秋晨躺在床上盖着鸭绒被,觉得热,调低了空调温度,又怕费律铭冷再把温度调回去。来来回回地折腾着。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依然黑漆漆一片,只是身边很热,摸过去是一条紧实平滑的背脊。

怪自己前一晚还把费律铭归为正人君子那一类,没想到对方根本是会半夜爬床的。

冉秋晨收回手,取手机过来看。瞬间亮起的屏幕让他眯了眯眼,身边的床铺也在此刻有了轻微的晃动。

是费律铭在动,不知道是他醒了还是只转个身。

冉秋晨看了时间,才凌晨五点多,又放回手机。心想就这样吧,以前一起外出拍戏,剧组经费紧张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和同伴挤着睡过大床房。

然而,就在此刻,一条坚实有力的胳膊搭上了冉秋晨的胸口,有点沉还热烘烘的。

这冉秋晨就有点不能忍,他抬手准备把费律铭的胳膊推下去。费律铭却发出了轻笑。

“你醒着?”冉秋晨惊讶地问。

费律铭淡淡地“嗯”了一声,听声音应该是酒也醒了。

他说,“你真狠心,让我睡沙发,那么短我能睡得好吗?”

“那你睡自己房去啊。”冉秋晨把被头往下压了压,脚下一蹬碰到费律铭毛茸茸的腿。

原来这个人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没有睡衣索性就脱个光光。

“可是我的房里没有你,”费律铭轻笑着,声音有晨起时特有的磁性嘶哑,“你在家里住的时候,我每晚都想破门而入,抱着你和你一起睡。”

“咦……”冉秋晨觉得牙酸,不自觉吸了口气。

费律铭却依旧没打算放过他,“还要做那种事,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

说着,费律铭伸手勾了勾冉秋晨的小指,然后又顺着小拇指摸到了无名指。在原本应该戴婚戒的地方摸索了一下,淡淡吐出口气,“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冉秋晨莫名沦陷于费律铭的磁性嗓音,竟贪婪地想听他说得更多,尽管对方每说一句他都要瑟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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