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成影帝后竟逼我结婚(11)

作者:巧克力香菇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不是糟蹋人吗?”陈沐坤皱眉剜了袁制片一眼,“是不又是你们那边乱搞?”

袁制片连忙摆手,“我们仅仅是制片而已,公司那边不放人,我们又有什么能耐非要签他。”

严导叹了口气,笑着摇头,“乌烟瘴气。”

袁制片又补了一句,“大概是惹了什么人,被藏了。这种事情,啧……”

听到这费律铭已经全明白了。怪不得冉秋晨进了天华这么多年,一部像样的作品都拿不出,原来是这个傻子,早就把自己的路不知什么时候给断了个干净。

他这种早早签了公司的,人脉资源全都仰仗公司,如果公司摆明了不赚你这点钱想要玩你,那也只能伸着脖子挨宰。

冉秋晨的脾气费律铭了解,是直接了一些有时候不懂得迂回,可也不是没有分寸乱来的人。他能走到这个地步,真是难以想象到底惹了什么人。

聚会结束时刚刚十点,费律铭送走几位导演打电话给冉秋晨。

冉秋晨坐在雅园旁边的饮品店里,本想刷刷手机却被老妈轮番的催婚电话弄得心烦。恰好费律铭来电,他便有了借口挂电话。

冉秋晨取了车,载上费律铭,狭小车厢里酒精气味混杂淡淡花香。

冉秋晨问费律铭,“不是说了要我挡酒,怎么还喝这么多。”

费律铭眼角微红,领带不知去向,衬衣上面的纽已被解开,露出隐约可见的脖颈与喉结。这要了命的性感,不经意被窗外霓虹耀到,有种难以形容的致命诱惑。

哪怕冉秋晨在心底认定这个人就是昔日情敌,现在也有一点点喉咙发干。

“傻子。”费律铭把头侧向窗外,手肘撑着窗框,手掌支着歪斜的脑袋。

行吧,你喝醉了你老大。冉秋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脚油门踩高车速。

“听音乐吗?”冉秋晨看费律铭沉默着,又没有要睡的样子,主动问。

费律铭正要开口,冉秋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手机装在右侧裤兜,如果费律铭愿意的话一伸手就可以帮他取出来。

然而冉秋晨没说,费律铭也没问要不要接。等电话不响了,费律铭才开口,“这么晚还有人找你?”

“才十点多,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有人找不是很正常?”冉秋晨嘴上不占下风,却还是解释,“大概是我妈。”

费律铭目光斜斜扫过来,听到可能是家长的电话,又恹恹地收了回去。

恰逢车子停下等红灯,冉秋晨的手机又一次响了。

费律铭开口,“接吧。”

冉秋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真是老妈的电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又催他周末相亲的事情。他吸了口气,直接把手机给开成了静音。

“不接?”费律铭问。

冉秋晨苦笑,“催婚的电话你不是也不喜欢接吗?”

“你妈也催你?”费律铭来了点兴致,唇角微微勾着。

“嗯,反正我也混了这么多年,没混出什么名堂,这个年纪不谈恋爱家长都得帮着操心了。”

费律铭轻笑出声。喝了酒之后,他较往日紧绷着的样子松散了些也柔和了些,也不再吝啬笑容。

“笑这么开心,幸灾乐祸?”冉秋晨问。

费律铭笑着摆摆手,“我就是想问你要不要我帮你也挡一挡。”

“你玩假男友游戏上瘾了吧?”冉秋晨内心底线一向牢靠,喜欢一个人的滋味他明白,尤其是明知道自己喜欢对方,对方却总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情况下,不是一般的苦。

所以他早就发过誓,没干出一番事业前,不会再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

可是,他的事业在哪里。

“我倒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费律铭含笑轻咳了一下,冉秋晨的记忆中几乎没见过费影帝笑得这么温柔。

“什么?”

“结婚吧?我和你,”费律铭说着,饱满浑厚的声线到了最后竟然微微发颤,“反正……我们都……不喜欢家里催。”

影帝喝醉酒真要命啊!红灯灭绿灯起,冉秋晨笑着摇头,有点后悔没把费影帝刚这一番醉酒后的言论给录下来。

第10章

车库门缓缓打开,冉秋晨把车停进去。他看费律铭两腮泛红、气息也不大稳,问:“要送你上楼休息吗?”

费律铭回过神来愣怔了一下,眼睛里含着雾气水润润的。

都怪自己,求婚的话说得过于随便,一点没被冉秋晨放在心上。

酒精开始在血液里发酵,一股股的热浪蒸腾而上,弄得费律铭心里乱七八糟。他知道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便轻轻摇头,“不早了,回去睡吧。”

“谢老板开恩。”冉秋晨麻利地开车门下车,把钥匙丢给刚从车上下来的费律铭。

费律铭接住钥匙,努力挤出微笑,不着痕迹地抹了下额角渗出的细汗,“回去路上小心,晚安。”

冉秋晨背起包潇洒转身,留一个背影给费律铭,右手高高抬起挥了挥,依然少年心性,“晚安。”

费律铭站在原地,车库电子门开启,看着清瘦俊逸的身影消失在朦胧夜色中,他尴尬地微笑,大力揉了揉发僵且发烫的脸颊。

幸亏有酒精撑着,不然说出这种话又被人当面无视,得多难看。

尽管费律铭并不后悔,尽管这和想象中的求婚场景一点都不一样。

在饭局上,听一众圈里人用另一个视角谈论冉秋晨和冉秋晨的遭遇,费律铭的心都要拧出血来。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强大保护欲,突然就让他下了这个决定,和冉秋晨结婚,他要和他结婚!

既然命运让他们再次相遇,既然这些年他的心里只有他,那就不能再让他跑了。

不能再像十多年前,他终于准备鼓足勇气告白,却发现冉秋晨已经消失于茫茫人海。这一次,他要保护好他,把他牢牢拴在身边,直到冉秋晨也爱上他。

这种想法幼稚、荒唐,却是费律铭唯一能想到把冉秋晨捆在身边的办法。

费律铭从后排取了已经有些发蔫的鲜花,穿过门廊进家。

白天,已经有保洁上门打扫过了,除了奶白色真皮沙发上的抓痕依然显眼之外,一切又都恢复了往日整洁。

费律铭找了个花瓶,接了清水正要把花插进去,身边“腾”地一下,窜上一只猫。

Autumn从来不会对费律铭如此亲近,深夜回家突然有只猫热情地打招呼,让他有点不适应。

“你好。”费律铭把插好的花往里推了推,伸手让鳌拜闻。

鳌拜神气地打了个呵欠,往费律铭手上蹭了蹭。费律铭觉得有趣,正要翻手去摸,身后一声凄厉地嚎叫,“啊呜……”

费律铭和鳌拜同时回头,只见Autumn正站在厨房门口,眼镜虚虚眯成一条缝,表情看起来竟然有些吃醋的样子。

费律铭笑着从橱柜里取出三文鱼冻干,拆开了拿在手里勾引。

Autumn依然站得很远,看样子是想等费律铭走了它才来吃,鳌拜看Autumn不吃歪着脑袋有些犯难。

“你们今天相处得好吗?”费律铭不再为难小家伙们,把冻干放进地上的瓷盘,一步步退去了沙发。

Autumn迈着小碎步从瓷盘里抬走了一块,鳌拜才从流理台上跳下来开始享用美食。

“怕老婆哦?”费律铭弓着背,两手肘撑在膝盖上远远地看着,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却是冉秋晨微笑时的模样。

他还记得捡Autumn回来的那一天,秋雨绵绵,他一连拍了十几个小时的戏终于杀青。回宾馆的路上,耳朵因为低血糖一直嗡嗡作响,起初听到猫叫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一丛低矮的灌木后面,拳头般大小的小家伙被雨水泡得瑟瑟发抖,母猫却毫无踪迹。

那一刻,时光似乎倒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在待拆的仓库前,肩膀被人猛撞了一下,少年脱下外套,当着他的面捧起了砖缝中的猫。

像是对年少时错过的时光补救,细雨中,费律铭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跨进灌木丛。

小家伙声音颤抖着奄奄一息,那一瞬间费律铭突然就决定叫它“秋天”,和他喜欢的男孩一样,名字里有个“秋”字。

费律铭安静地看了会儿两个小家伙吃东西,酒精渐渐散去,脸上的潮热也逐渐消解。费律铭一边解开衬衣纽扣,一边上楼。

他冲了澡之后,没有直接回卧房休息,而是径自走向书房。并且熟练地在书架第二排,从左往右数第三本与第四本的夹缝中抽出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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