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了这个世界的指派,但是除了系统指派的记忆,他什么也不记得。
只知道现在自己正在快穿世界里,自己来自其它时代,那里很不同,只有完成任务,才能回到现实世界。当然系统给他开了挂,如果自己不小心死掉就算强行退出,也能回到现实世界,顶多达不成心愿,但不会出现危险。
莫非自己接受指派,是有什么心愿吗?
他大概对现实社会的时代背景还有些印象,却全然忘记自己在现实社会的归属,更忘记自己进入任务的理由。
一会儿是要去......赴宴吗?
怎么刚刚熟悉完记忆,就要去送死了。
不过还好,根据经验,就算在快穿世界里死了,也不会有所影响,他还会回到现实社会,所以问题不大。
不得不说,这个身体与他的契合度,高的惊人。过完前半段的记忆,这脾气也很合胃口。按理说一个其它时代的选手魂穿到上陵古国,肯定会有违和的感觉。
但是周以光没有,他入戏很快。
很奇怪,无论是系统给出的世界梗概,还是自己亲身代入的回忆,都过于真实。好像那些事情,曾经真的真真切切发生过自己身上一样。
算了,现在没时间考虑那么多。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任务,一看就有强行下线的风险。这个后来人觉得,刚刚记忆中的周以光,觉得自己在周衍面前可以保命,那绝对是,高估自己。
可是,想要拿到“无极”剑意,就必须赴宴。
既然已经收下拜帖,不如循着酒香,送上门去。也算,顺遂原主的意思。
第4章
周以光夜探行宫,大大方方地惊动了当天执守的全部侍卫,然后把它们全部迷倒了。
侍卫们全都瘫软无力地跌在地上,别有一番风景。
二十四楼有那么多好东西,不用白不用,何必硬碰硬。
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
行宫的后花园里,周以光试图将同样的药粉撒在周衍面前,打算直接把人迷晕绑了之后为所欲为。但是由于内力悬殊,他失败了。
这种药粉无色无味,随着呼吸进入人的身体,就会禁锢内力,使人全身疲软,变得手无缚鸡之力。
很不幸,周以光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自己中招了。
这药生效很快,周美人瞬间就软了。一夜回到三年前,不知道今晚,自己是否还会同样走运。
倒在地上之前,周衍抱住他。肢体碰触的时候,周以光觉得自己刚刚适应的身体明显心跳加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魂穿而来,竟没有隔阂,仿佛真的就是自己,心动了。
“谢谢。”
周以光对这个随时都会要自己命的人很客气。
周衍松手,周以光连忙扶住长廊的柱子,才不至于跌倒。
这药真他妈带劲儿。
周衍自斟自饮,酒香清冽:“我诚心邀你喝酒,你看看你对我的侍卫做了什么?”
周以光很诚实:“这样比较省事儿,况且,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所以只能用迷药放倒他们,才能做我想做的事。”
“下三滥的手段。”周衍话语间充满鄙夷。
周以光也没有不满:“比不得你上九流。”
“你现在成了二十四楼的人,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在乎楼主的意思。”
周以光说的是真心话,字面意思,落到周衍耳朵里,却像周以光拿楼主威胁他一样。
“今晚我们算个总账。”
今晚周衍的话格外多。
“行,如果可以的话,一并了结。”
今晚周以光格外潇洒。
“第一,三年之前,你竟敢咬我。”
他咬了周衍的手腕,这事儿周以光记的门儿清,回味至今。薄薄的皮肤被咬破,泛着墨松的冷香,他将上面溢出来的血珠一点点吮掉。肌肤相接的温度,满溢唇齿的血腥味,时刻刺激着他的神经,将他拉入罔顾一切的深渊。
于是周以光伸出手腕递到周衍面前,由于药效还在持续,周以光全身绵软无力,几乎抬手都费劲,但还是艰难的完成了这个动作。
“你可以咬回来。”
周衍捉住那只手腕,骨骼纤细,更没有几两皮肉,触手冰凉。周以光享受着手腕上传来的热度,有些恍惚。只是深情地盯着周衍的眼睛,眼眸里倒映着月亮的影子。从此无心爱良夜,明月自在故人的眼睛里。
周衍并不买账,咔嚓一下,掰断周以光的手腕。
“嘶......真狠。”
很久没这么疼过了,周以光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虽然疼的后背起了疹子,小臂产生生理性的颤抖,周以光还是轻笑一下,毫不勉强,有些勾人。
温柔而残酷,令人心旌摇动。
脆弱而坚强,冲动毁天灭地。
“第二,三年之前,你逃了。”
这一宗罪过,周衍尤其记忆犹新,咬牙切齿。他原本已经打算放过周以光,还没想好以后怎么玩儿,就发现他跑了。
周以光觉得无辜:“我又不是主动逃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在二十四楼,做了花魁。”
“可是你醒来之后,并没有再回来。”周衍脸色极其阴沉。
“你要杀我,我为什么回来?”周以光答的天经地义。
“现在我依旧要杀你,你又为什么赴宴?”
周以光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我想你了,死就死吧。”
其实是为了“无极”剑意,虚拟玩家也是不太惜命的。
周衍不理他,继续喝自己的酒。
“喂,我也想喝酒。”
“你倒是心大,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喝酒。”周衍心情莫名有点好。
“正是因为死到临头,所有更有心情。”周以光的心情也不差。
“我不光有心情喝酒,还想看你舞剑。你能不能把无极的剑招,演给我看看?反正已经死到临头,我就是想看看,令世人闻风丧胆的无极剑法,到底有多厉害。”
周以光客随主便,仿佛自己是真的来做客,而不是身陷囹圄。
周衍看着周以光瘫软无力地倚在石椅上,目光里夹杂着陈酿三年的复杂心绪。周以光清冷的五官,忽然激起他凌虐的欲望。
周衍凑近,拿起酒坛,捏住周以光的嘴巴灌酒。贝齿张开,并没有抗拒。
周以光来不及吞咽,透明的液体顺着下颌,将衣襟沾湿。胸前的风景就从薄如蝉翼的绸缎布料下面透出来,跟三年前比起来,好像长开了不少。
周以光吞掉口中的液体,被呛到也来不及咳嗽,眼尾渗出泪水,舔干净嘴角的残余,道:“你把我弄湿了。”
周衍顺着周以光的下巴,将凝结成露的女儿红一点一点吃掉。
“周衍......”周以光的嗓音有些压抑。
才至喉结,便闻其声。一路向下,隔着薄如蝉翼的衣衫,女儿红的味道很别致。
周以光背部用力,像是闪躲,却把自己更加凑近前去,又像渴求更多。
周衍只偏爱一处,身体压抑的很难受,药效上来自己又动弹不得,周以光不想求他。
沉溺在这致死的压抑中也是另一种欢愉吧,所有的感觉,都是周衍给的。
周衍饶有兴趣地看着身下的人,眼睛很像自己。
他亲了亲周以光的眼睛,接着落下一吻。
周以光没力气说话,嘴里泛着血腥味,自己没有伤口。才意识到,刚刚接吻的时候,他又把周衍弄出血来。
周以光心头朦胧,对身体的反应无所适从,怎么就到这一步了?
然后,身强体健,三年以来未遇敌手的周公子,竟然因为刚刚的挑逗过于刺激,他晕了过去。
醒来时,周以光发现自己又被绑住了,在一间幽暗的牢房里。情形就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自己穿了衣服。
这间牢房空荡荡的,几个分开的牢笼中,只有关押着自己。
手被绑在身后,还好,脚上没有戴镣铐,他还能站起身来,比较自由的在这间牢房里走一走。
这牢笼不小,还挺宽敞。牢笼由黑色的精钢铸成,牢门的锁头和链条也是同样的精钢,周以光打消了破门的念头。
忽然,黑漆漆的牢房好像闪过点点金光。
期初周以光以为这是幻觉,后来抬头定睛一看,不是幻觉,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