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柚爱上杨枝甘露(11)

一般来说,不都是互删联系方式,彻底清除彼此的世界,从此之后井水不犯河水吗?

突然,脑门一疼,谢令姜抬手捂住额头,怨念地看向罪魁祸首:“你干嘛?疼。”

声音委委屈屈,像是在撒娇。

谢令姜看着徐则立,徐则立的视线紧盯着她,一直这么看着,就是不说话。

这么被人盯着,谢令姜有些不太舒服,撇撇嘴,转身就要往卧室走。

蓦地手腕一紧,她愕然回头。

徐则立松开她的手,解释道:“我的大学同学赵森,现在也是我的合伙人,他和秦菲菲合伙开了火锅连锁店,赵森早期手里没那么多钱,就从我这儿借走一部分,火锅店也拖秦菲菲的名人效应还挺火的,赵森直接把借我的钱算进股份里,所以我是被逼有了这么一层联系,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谢令姜心间的乌霾瞬间散去,眼前豁然开朗。

不过她还是呛了一声:“瞧把你自己择得干净的,你要是不想入股,赵森还非得给你入呀。”

谁知徐则立顺着她的话头,理直气壮地说:“诶,你还真说对了。我当时不同意,就算我再缺钱,也不想和之前向我告白的女生有瓜葛。”

“赵森强制性拉我入股,但我一直坚守底线,没有跟她见面,年底分红,他们都直接打到我的银行账户,我想着反正创业也需要钱,就没再坚持,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呀。”

谢令姜觉得眼前的徐则立有点臭不要脸,怎么那么自恋!

她说:“你不想跟人家见面,说不定人家还不想见你呢,秦菲菲现在可是大明星。”

徐则立应和:“是是是,人家瞧不上我。”

谢令姜被他这么狗腿的样子逗笑了:“还以为我受刺激是因为你和她之间有联系造成的。”

徐则立白了她一眼:“你当是演电影呢,你要是因为这个失忆,你哥,你爸会饶得了我吗?”

“饶不了。”谢令姜忍俊不禁,随即又问:“那我到底是怎么受刺激晕倒的?”

徐则立面不改色:“谁知道!我觉得你应该锻炼一下心理素质。”

谢令姜对此拒不承认:“别瞎说,我心理素质很好的,也不知道这11年里我都经历了什么,把这么积极阳光向上的我,变成一个抗压能力极差的人。”

徐则立也看得出来18岁的谢令姜很阳光,甚至是个乐天派。

是为什么发生改变的?

徐则立的眼神突然暗下来。

他说:“我去书房工作,你先洗漱休息吧。”

谢令姜见他手里拿着公文包和电脑包,知道他要加班到很晚,没再打扰他。

她回到主卧,手凭感觉在墙上摸索到灯的开关,眼前瞬间明亮。

主卧很宽敞,北欧简约现代布艺大床。

但与之气质特别不符的是真丝刺绣大红色的古风床单被套枕头。

谢令姜目瞪口呆,要不是手扶着墙,自己差点闪到腰。

结婚有一年多了吧,现在还盖着结婚时的喜被,这感情是有多好。

而且枕头上还有字,一只绣着早生,一只绣着贵子。

谢令姜嘴角抽搐,她和徐则立躺这床上不会觉得亚历山大吗?

她打开衣柜,翻找可以替换的床单被罩,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出了可替换的。

但依旧是大红色。

谢令姜苦不堪言,怎么这么多红色大喜床上四件套?!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最底下翻出一套比较素气的蓝粉相间的四件套。

找是找出来了,她又面临新一轮的问题:如何换被套?

在打理家务上,谢令姜是个白痴。

有次在学校来大姨妈不小心弄脏被套,拆下来容易,等再套上去时,可把她折腾了一上午。

谢令姜回想起不堪的往事,想让徐则立帮忙,但他在工作又不好去打扰。

她看看手里的四件套,再看看床上扎眼的大红色喜被,肩膀一下子垮下去了。

算了,算了,今天就这么睡吧,明天再找人帮忙换,反正灯一关,看什么都是黑的。

谢令姜洗漱完,准备躺下时,想到徐则立白天说要去次卧睡。

她去隔壁房间瞅了瞅,见床上空着,没有被子和枕头。

这怎么睡?

谢令姜去柜子里翻出一条被子和枕头,在床上整整齐齐地铺好。

徐则立,这下你可不能说我不会尽妻子的职责。

白天逛街付出体力,谢令姜回到卧室,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凌晨两点,徐则立打着哈欠从书房出来,习惯性地走向主卧。

在握住门把手的那刻,突然想起白天他说要去次卧睡的话。

徐则立苦笑一声,蹑手蹑脚地打开主卧的门。

屋内夜灯亮着,并不影响徐则立的视线。

他走过去俯视着躺在这一床红色喜被之中的谢令姜,呼吸均匀且稳,看来睡得特别香。

徐则立俯身摸了摸谢令姜的脸,轻声说:“这样多好。”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起身,悄悄地从衣柜中拿出睡衣,然后小心翼翼地掂着脚走出主卧,轻轻地关上房门。

回到次卧,打开灯,徐则立看见床和枕头都被安置好,有些意外。

谢令姜给铺的?徐则立有些受宠若惊。

这没良心的小家伙终于开始知道心疼人了。

谢令姜睡觉特别轻,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把她惊醒。

门外时不时传来脚步声,水声,还有一个不明声音“呲呲”响着。

她皱着眉头,揉揉眼睛,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才七点。

谢令姜在床上躺了几分钟,睁眼看到满目的红色,一时有些不适应。

她终于想起今天要找徐则立帮忙换床单。

瞌睡虫一下子打跑,她起床走出主卧,寻着声音的源头,在厨房找到了徐则立。

这时他正在厨房拌凉菜,那个“呲呲”的响声是高压锅发出的声音。

徐则立见谢令姜醒了,意外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谢令姜顶着困意,说道:“想让你帮忙换换床单被罩,红的太扎眼了。”

徐则立突然笑了:“这可是你之前自己换的。”

谢令姜一下子困意全无,不敢相信地说:“怎么可能?别欺负我不记得,就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见徐则立眼中的笃定,谢令姜动摇了。

难道她在这11年里,审美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太可怕了。

徐则立点头:“的确是啊,因为我们一直在备孕,你坚信这套被子能给我们带来孩子。”

谢令姜傻了,突然接触到备孕,孩子这些词,有些手足无措。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别跟我说,这套被子是我买的。”

徐则立说:“这倒不是,是岳母买的。”

谢令姜无话可说。

“我要换,你要帮我换。”

徐则立看看时间说:“下班回来吧,现在时间有点赶。”

谢令姜知道他要上班,没有坚持。

吃过早饭,徐则立上班,家里又剩她自己一个人。

此时此刻也没有睡意,她便去书房看看有没有自己想看的书。

书房里三个红木书柜并排,里面放满了书,可全是有关教育的书籍。

谢令姜翻了两页没提起来兴趣就给放回去了。

她坐在转椅上,目光随意瞥了一眼书桌,在书桌的右上角看到几本熟悉的书,都是她中文系考研用书。

好奇心驱使谢令姜翻开其中一本书,上面的笔记密密麻麻,字迹清秀工整。

奈何笔记再全,依旧掩盖不了她考研落榜的事实。

突然间没了看下去的兴趣,在合上书时,突然瞥到扉页写了一句无关学习的话。

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

我们醒了,才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

谢令姜看着这两行文字一时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

我们醒了,才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

取自泰戈尔诗集。

晚九点还有一更。

第10章

“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才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

谢令姜反复读着这句话。

文字是很优美,但是出现在政治书上就很奇怪。

她当时不专心考研,搞什么悲春伤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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