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钻石幸运+番外(33)

作者:Springs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项链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掉包!

那个自称是资深珠宝收藏家的男人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母亲长久以来就患有左心衰竭,从检查出来仅短短六年的时间就因过度操劳发展为全心衰竭,并在这次突发事件之中病发休克抢救无效身亡。

父亲报警之后,没有等到警方的调查结果选择跳楼自杀,因为他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和希望,只好选择含恨而终。

因为几乎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拿去抵押贷款,所以自然而然抵押物归贷款银行所有。而后公司被法院拍卖。

他们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那年我二十一岁,”霍昕说,“我十五岁被父亲送到英国去念高中。至于为什么要背井离乡,理由只有一个,父亲说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出国念书的。高中毕业之后,父亲希望我念与金融有关的专业,不论什么大学,只要有人肯要我。为的是将来好接他的班。其实他都不知道我的成绩一直很好。可那时候我叛逆,我偏要和他作对,非要去学他最看不上的艺术。后来就去了英皇,选了键盘专业,学了钢琴表演。”

霍昕自嘲地笑着,若是现在有酒,他一定酩酊大醉。

“可是谁知道,”霍昕叹了一声,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叛逆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还是过上了跟原来预想中差不多的生活。”

其实那段无人管教声色犬马的日子,突然失去父母双亲和经济来源之后,他将全部的心思分成两份,一份用来伤心,另一份用来为空荡荡的钱包发愁。

“后来,一位姓沈的伯伯找到我,他是S&H的董事长,也就是我的现老板,他说他是我父亲的朋友。我说我想继续念书,所以资助了我。不过他只希望我继续留在英皇念研究生,继续学艺术。其实那时,我想学的是工商管理。”

“再后来便是勤工俭学的励志生活了,有点辛苦,不过充实。两年的时间,我真的成长了很多。”

外面还在下雪,可到了中午气温回升,清晨凝结在窗上的冰花渐渐解冻,一条一条解冻的水流下来破坏了其全部的美感。

一直是霍昕在说,盛汶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唯有眼睛流泪不停。

她这种让人意外的冷静,让霍昕十分不安。

他慢慢揽过她的肩膀:“相比你而言,我已经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而且我比你年长的多,抗打击能力也相对强些。所以,我希望你能慢慢接受。当然我也希望你还像以前那样想,因为这些真的都与我们无关。”

“我接受,”盛汶说,“我接受。”

她微微抽了下鼻子:“你的意思是,你母亲的项链目前就在我的手里。是吗?陈家人也曾因为这个试图讨好我,用来充裕资金。你原先的打算就是找到我,弄清楚当年的事情,然后拿回你母亲的项链。你曾多次试探我,原来是是为了那颗——Lucky。”

霍昕没有否认:“但愿你还记得我昨天晚上的话,我现在的人生规划是建立在放弃原先一切打算的基础上的。”

“我真的异想天开!”盛汶将他的双手拂去,慢慢站起来,“三天之后,我还有最后一场期末考试。你放心这个寒假我会回家,我在B市的银行有一个保险箱,我把东西拿给你。”

“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完她步履匆匆抱起外套逃离了他的身边。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地,原来他不停地与自己加深联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顺利的拿回母亲的项链。

没去成的珠宝展是他的旁敲侧击?笔记本电脑是他的物质诱惑?还有珠宝文案的高价佣金?自己身上这套被剪去价签的衣服?

他希望自己贪恋这些,养成享受的恶习,好主动将手里的项链出卖给他?

可是他为什么又那么深情款款的说那么多,为什么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为什么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

第29章

三天之后是《西方文论》的期末考试, 因是缓考,考场里只有寥寥几个同学。盛汶握着碳素笔在卷子上机械地填写着答案。

梦的理论:梦的本质是一种被压抑的、被压制的愿望的被伪装起来的满足。

于她而言,他就是那个压抑已久被伪装起来的满足。

一滴眼泪滚下来, 掉在卷子上。

监考老师是汉语言文系学新来的女教师, 姓林,林老师的样子看上去与学生无二。

考试结束, 林老师过来收卷子的时候小心翼翼问她:“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

盛汶摇摇头合上笔盖将卷子拿给老师。

林老师俯下身子悄悄对她说:“别太担心,毕竟你们已经大四了, 不会太严的……”

老师竟以为她是难哭了。

“……谢谢老师。”

考试结束是中午十一点半, 盛汶赶紧赶回宿舍取行李, 十二点要封寝室。

这几天一直没有接到霍昕的电话和消息。虽说就算接到他的电话,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现在突然从美丽的白日梦中醒来, 她觉得北方的冬天可太冷了。

只剩当天下午六点半的火车票,因为要封寝室,盛汶无法只好带着行李去火车站的候车大厅等着。

六点半检票上车, 六个小时的车程,次日晚上将近凌晨一点她终于回到久违的B市。

只比A市暖和一点。

在这个不舍昼夜的时代, 凌晨的火车站照旧人满为患。

太久不回来,她下火车后连出站口在哪都险些找不见。

夜色里出口处挤满了出租车小贩和嘈杂的各色人等。

以及……

“你不认识我, 我习惯了!”霍昕一把拽住将要逃走的盛汶,情急之下拽住的是她的马尾辫。

他拽住她的时候声音略有提高, 不过很快温和下来。

“冷吗?”

盛汶挣扎:“不要你管。”

刚要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今天回”,又觉得这问题太愚蠢。

“头发倒是挺多——太晚了, 不安全。”霍昕松开她,抢先一步拿走她的行李箱, “再管一次。”

而后盛汶和她的行李箱被他塞进车里,手法虽算不上粗暴, 但与之前相比,的确很不温柔。

“去我那儿。”他说。

不是疑问句。

“我不去。”她答。

比他还肯定。

“除非你说回你叔叔家。”

他已将她的软肋拿捏的十分准确。

“考试考的还好吗?”霍昕还像从前一样问她,好像他们从没有过任何嫌隙,在出发之前,他将一个袋子递到她脸前,“吃吧,便利店买的,他们说是爆款。”

盛汶叹了口气犹豫着接过来。是芝士蟹味的人气手卷。她打开来没直接吃掉,而是轻轻按压着卷在外面的海苔和米饭,立马有大片奶黄的芝士涌出来。

“对不起。”她低着头想了半天,别的无话可说。

“你没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我不信父债子偿那一套。所以你无需向我道歉,如果你非要道歉,那我的态度就是,接受。”

霍昕回头看她,她低着头在昏暗的车室内,马尾辫松松垮垮摊下来,额前的碎发有些多,是刚才他拽的。她脖子上还系着去年那条围脖,她说那是自己织的,花样叫做同心结。

“我的态度一直如此,我不过是在等你的态度转变。我不介意你的时间或长或短,但我希望稍微短一点。”霍昕心疼她疲惫的样子,“好了,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

盛汶没说话,静静坐着。

霍昕也没再问,将车子开去了靠近景区的别墅,这儿是他第一次遇上她的地方,一晃已经三四年的时间。

黑漆漆的环境,磨砂的街灯纯属为了烘托气氛。盛汶方向感很差,只能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进来吧。”霍昕帮她将行李提进家里,打开灯,“要不要喝点热的东西?”

盛汶观察着他的家。

玄关处有两排整整齐齐的订制白色抽屉柜,没有过多的装饰,十分朴实无华。不过空间大到可供好几个人坐下来开个茶话会。

再往里走是遥遥相对的茶室和客厅,中间是餐厅旁边紧挨着通往二层的木质楼梯。楼梯的风格粗犷简朴到让人觉得这是昨天刚去原始森林里砍倒的古树制成的。

茶室,客厅和餐厅全部是含蓄简洁的装修风格,大片的白墙上挂着不少艺术相框,不过上面全是各式各样的山,没有人像。拍摄的十分专业,一看就不是自己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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