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谦养伤的这段期间,晚上都是边悦陪着他,一开始她死活都不同意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后来他的伤口恢复的挺好,也可以下床走动了,边悦才肯躺到他的身边睡。

    这段时间边悦总体来说是非常开心的,整个人都像是换了个精神面貌一样,精气神都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就连常跟着她的小护士都打趣说:“边医生有这么大的变化,肯定是被爱情滋润的。”

    至于为什么边悦只是觉得总体开心,当然是因为医院里还有个很难缠的男人。

    就是那个唐铮。

    每天都三番两次的故意搞事情找她解决。

    一开始边悦还秉着医生该对自己的病人负责的态度过去帮他检查,后来发现这个臭男人是装的,她理都不理。

    但病人按了铃,总得有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于是每次小护士被折腾的够呛,回来后对边悦说:“边医生,那个病人就非要你过去,他说你要不过去他就去投诉。”正在看病历的边悦淡淡道:“那就让他去投诉好了。”

    唐铮见这个办法不奏效,就亲自上阵,在各个地方堵边悦。

    边悦的科室门口、医院的走廊里,甚至就连女卫生间门口他都不放过。

    边悦气的骂他变态,他却还高高兴兴地照单全收。

    这天在边悦去陆伯谦的病房时,唐铮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边悦身边,非得邀请她去看什么电影。

    “我没空。”她微微不耐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再去。”

    “对你我什么时候都没空。”

    “边医生,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天天软磨硬泡,直到你你答应我为止。”

    边悦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转过身,紧皱着眉对唐铮说:“我跟你说过吧,我有未婚夫,我们都快结婚了,你总缠着我很让我很困扰,你这是骚扰你知道吗?”

    唐铮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嘻嘻道:“我只知道我对你有意思。”

    “喜欢不应该努力争取吗?”

    他的话刚说完,旁边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有道人影从里面冲出来,边悦都没看清楚,陆伯谦就已经把唐铮给摁在了墙上。

    “再惹她试试。”男人的声音冷沉,像是化不开的冰。

    被人从后面掐着脖子钳制着手的唐铮笑了笑,看向目光错愕的边悦,笑道:“不愧是军人。”

    陆伯谦也没想伤人,只是要给他个威胁而已,他松开手,将已经基本痊愈完全可以出院的唐铮甩开,搂住边悦的腰,睨着面前的男人,话语低沉道:“她是我的人。”

    说完,拥着边悦就进了病房。

    唐铮在病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本来盈着笑意的眼眸沉了沉。

    “她是我的人。”那个身上还缠着绷带的男人说的话不断地回响在他的耳边。

    唐铮抿住唇,将手死死地攥成拳头。

    你的人?

    呵。

    一进到病房边悦就被陆伯谦松开,男人沉默不语地走到病床那边,上床转身背对着她。

    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边悦觉得有点好笑,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冲她闹性子。

    她走过去,拽了拽他的手,被他甩开。

    边悦绕到床的对面去,她就转身继续背对着她。

    “伯谦,”她从后面探过头来,轻轻晃着他的身体,略带撒娇地放软语气说:“不要生气啦!”

    “我没告诉你有个男人缠着我还不是怕你生气动手嘛!你现在正在养伤,不宜多动。”边悦说着就扒拉他,“好啦,你赶紧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她的话还未说完,人就被男人紧紧地摁在了怀里。

    边悦吓了一跳,有点生气地嗔他:“陆伯谦!”

    “没事,不疼。”他低声说着,手臂收的越来越紧。

    边悦又心疼又生气,而且她居然很该死地特别贪恋他这样拥抱自己。

    边悦不敢挣扎,怕越挣扎他越不松手,到最后本来伤口没裂都让他俩给作死作裂了。

    她就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两个人慢慢地调整姿势,变成侧躺。

    男人凑过来,轻吻住她的嘴角,然后低低地问:“我不在的这几年,是不是有很多男人追你?”

    “没有啊,”边悦笑,“我忙工作了,没精力谈恋爱。”

    “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一直在等你,怎么会和别人有什么。”

    “伯谦,我心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爸爸,另一个就是你。”她抬手抚摸着男人的刚毅硬朗的脸颊,浅笑着说:“放心吧,那个唐铮,对你来说根本不是威胁。”

    边悦说完就主动地迎上去,亲吻着他的薄唇,慢慢的勾勒描摹他的唇型,然后由浅入深,汲取到他的气息。

    男人缓慢地翻身欺上,转守为攻。

    良久,他抵着她的额头问:“在医院认识的?”

    “不是,那次被我妈拉去相亲,在楼梯间遇到的。”

    陆伯谦的眉心轻皱了下。

    边悦提起这件事来才想到了什么,问他:“那天你是不是在?我看到你了。”

    男人回过神来,轻“嗯”了声,回道:“在。”

    “就在你站的楼梯口往上那个拐角处。”

    默了默,他又警惕地嘱咐边悦:“离他远点。”

第22章

那天之后, 唐铮就出了院,人虽然不怎么露面了, 东西一直没断过,每天一束花雷打不动。

    搞得边悦每天都要往垃圾桶里扔鲜花。

    陆伯谦心里一直装着一件事想要查,他托人调查的结果显示那个人完全没有问题,可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他想要尽快出院去见毒枭一面,但因为枪伤严重,被上级要求必须在医院静养三个月。

    三个月后检查确定没有大碍, 只是还需要注意距离心脏近的那个伤口, 依旧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陆伯谦这才被放出来。

    男人从医院出来后就回了部队,见到上级的时候,两位首长正在商量为他办升衔授予仪式的事情。

    陆伯谦穿着松青色的军装常服,向两位首长领了个标准的军礼。

    “伯谦, 来来来,我们正讨论给你办升衔表彰大会的事情。”

    “首长, ”陆伯谦面色从容冷淡, 一字一句道:“升衔的事情能不能往后推一下?”

    首长乐了, “你小子还跟我谈起要求来了?”

    “我是想先解决一下毒枭的事情。”陆伯谦目光坚毅道:“我要亲自审问他。”

    他的态度坚定,仿佛很早就决定好了要做这件事,两位首长沉吟了下,最终答应下来。

    关押毒枭的地方是军中最隐秘最坚不可摧的牢狱,进这里的囚犯都是罪不可赦的重大案犯。

    毒枭就是其中之一。

    陆伯谦到的时候,毒枭已经被带到了审讯室。

    穿着陆军军装的他坐下来,看着对面的人, 虽然一身囚衣,但精神面貌却还是一如往常,身上干净整洁,跟原来在外面是没多大不同。

    他很平静,甚至在看到陆伯谦的时候还笑着和他打了招呼:“嗨,好久不见,周骞。”

    陆伯谦看着他,淡淡地说:“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陆伯谦,陆军特战队的队长。”

    “King……不,应该叫你季川,”陆伯谦目光犀利地盯着他,话语平静道:“虽然把你抓住了,也将以你为首的贩毒集团旗下所有的窝点都端了,但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季川轻扬了扬眉,眼神略带欣赏。

    陆伯谦直接问道:“那次你带我来国内,去了君盛大酒店,当时你见了谁?为什么冒险也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活动?”

    季川不答反问:“不是带你去见谁吗?”

    陆伯谦的神色一凛。

    “周骞,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对任何人生感情,尤其是女人,会拖累你。”男人仿佛很开心,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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