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茶得知这个消息,高兴的几乎要蹦跳起来。
她一把抱住蒋放,非常逻辑鬼才地说:“放放演剧版拿了最佳男主,要是演电影,就能拿影帝了呀!”
蒋放失笑,刮了下她的鼻尖,“这才到哪儿,电影还没拍呢,就说得跟真的似的。”
“不管!”小姑娘抱紧他,很任性地说:“在我这里放放已经是影帝了!”
“放放呀,”她软软地喊他,话语认真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我的放放,肯定可以永远走花路,未来星途一片璀璨。”
.
我遇见了一个小姑娘。
她的出现,让我在永黑的世界里,找到了一束光。
茶茶。
我的,小甜茶。
你就是我生命里的那束光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结束啦,下个故事有一章了,但是我还没写出文案来,等我这两天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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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125
十月初, 天气已经不再炎热,初秋的气温很温和。
早晨的温度有点乍凉。
邢念被肖许从女兵早操的队列里单独叫出来。
“队长。”邢念喊了声。
肖许面无表情地淡淡对邢念说:“跟我来。”
邢念有点忐忑,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肖许去了射击场。
肖许熟练地往手·枪里装好演习用的空包弹, 上膛。
而后转身, 将枪扔给邢念,“打我。”她用绝对的语气命令道。
慌乱接住肖许扔过来的手·枪的邢念一怔, 握着枪的手微微地颤了颤。
她表情镇定地用左手握了下右手,止住有点哆嗦的右手, 沉了口气。
邢念抿紧唇,她的右手拿着手·枪,左手以标准的姿势托握住手·枪, 缓慢地抬起手,伸直手臂, 瞄准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肖许。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肖许和军火贩近战肉搏, 倒在地上的她从旁边摸过一把枪, 对准肖许和军火贩的方向。
就在她决绝地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 肖许和军火贩的位置忽然变动偏离,子弹擦着军火贩的皮肤飞速射进了肖许的身体里。
……
邢念的手止不住地抖起来。
她慌忙垂下手, 急促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脯剧烈地起伏,很快就有冷汗淌满了她的脸颊。
肖许拔高音量,喊她:“邢念!”
“邢念,看着我!”
邢念心有余悸地吞咽了下口水, 缓慢地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涣散地和肖许坚定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邢念的眸子里情绪复杂,盛满了愧疚自责,还有说不出口的自我怀疑。
“端起枪来,打我。”肖许再一次重申命令。
“队长……”邢念的声音都染上了颤意。
肖许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训道:“昨天的演习你在干什么?枪都对准了对手为什么要犹豫?给对手留时间解决你吗?”
“你看看你这几个月的破烂成绩,每次真人演习你有击杀过一人吗?平常发挥的再好又怎么样,还称第二个女枪王,你配吗?”
肖许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前几天复查,确定身体健康,部队上级才让她回军营。
可是她回来后却被告知,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新兵,那个有“第二个女枪王”之称的邢念,这两个月来每到真人演习时,就频频失误。
昨天的演习是她亲自组织的,就是想看看邢念到底成什么样儿了。
结果很让她担忧。
邢念,真的出了问题。
部队里的心理医生说她十有八·九是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人们常说的PTSD。
而她的症状,应该是创伤后再体验症状。
因为两个月前的那次任务,她枪里的子弹,进了肖许的身体,所以邢念后来每次将枪口对准真的活人时,都会反复地想起那个场景来,从而导致她一次又一次地重新体会当时的痛苦。
可邢念自己不承认,也不肯积极就医。
她否认自己的病情,逃避着不去面对。
肖许一步步地朝邢念走来,邢念像是被定在原地,想往后退,可队长的表情太骇人,她不敢躲,却也无法再举起枪,对准队长。
肖许的语气缓和了些,心平气和地对邢念说:“邢念,我受伤不是因为你失误,和你没有一点责任,你的枪法很好很准,不要怀疑自己。”
邢念眼眶通红,她死死咬着嘴唇,不知道第多少次对肖许道歉:“对不起……队长,对不起……”
肖许把邢念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了不是你的错。”
“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地活着吗?就在你面前。”
邢念有点崩溃地呜咽出声。
肖许出事后,队里只有副队暂时带领,其他战友有的安慰她说不怪她,有的没说什么保持沉默中立。
毕竟事情发生时,除了邢念肖许和那个军火贩,其他人都不在场。
可也有的在背后窃窃私语,用尽刻薄的话讽刺她。
说她平常出尽了风头,被别人一口一个军队“第二女枪王”的叫着、捧着,到头来却伤了自己的队长,说就算是个菜鸡,也没她这么坑队友的。
邢念是自责愧疚的,她没有推脱责任,甚至把所有的过失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都做好了被处罚被惩戒的准备。
然而上级军官最后却对她说,肖许醒过来配合部队调查,亲口否认了邢念失误。
“不是她失误,是在她扣动了扳机后我和军火贩的位置变动导致的,不能怪邢念。”这是肖许的原话。
“邢念,你不能这样下去,得克服掉这个阴霾。”肖许说着,松开邢念,抓着她拿着手枪的手,怼在了自己的胸口。
“就现在,试试。”肖许冷静地对脸上还有泪痕的邢念说。
邢念摇头,被肖许抓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队长,我不行……”
“你可以。”肖许肯定她。
“我做不到……”邢念感受着肖许摁着她的手指就要扣动扳机,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惊恐,她忽而用尽全部力气挣开肖许的桎梏,抽开手。
手枪应声落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邢念在刹那间就退开好几步,身体也止不住地颤,目光胡乱地四处乱飘,毫无焦距。
她满脑子都是别人说的话。
“她差点害死队长!”
“这人是不是没有心?队长还在医院昏迷,她居然平静地跟着我们练习,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就是个白眼狼吧?亏的队长平日里对她那么好。”
“要不是进部队前审查就过了,我都怀疑她是不是间……”
那些话就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一下一下地刺进她的心脏,把她折磨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她也越来越觉得,就是她差点害死队长。
就是她的错。
是她的错。
这样的暗示让邢念每天都痛不欲生。
她有时候想,队长幸好活过来了。
如果队长真的没有救回来,她要怎么活呢?
她也该死吧。
肖许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枪,没有再逼迫邢念非要让她用枪指着自己,向自己开枪。
但是肖许和邢念谈了个条件。
“还想在部队呆吗?”肖许问道。
邢念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好歹恢复了一些理智,听到肖许的问话,急忙回:“想!”
她是真的爱部队,不想离开,更不想因为某些原因被迫离开。
“好,那就听我的,接受心理治疗。”肖许对邢念说道。
邢念猛的掀起眼皮来,目光心虚又无措。
“邢念,”肖许语重心长地对邢念说:“你最大的问题,是不敢面对自己的问题。”
“如果不想让上级经过商量后,判定为你的心理素质不过关不能继续在部队服役,强迫你离开,就听我的。”
邢念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我理解你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你出现应激障碍的事,我们不在队里治疗,你跟我回家,我找人帮你治,不比部队里的心理医师差。”
肖许是真的看重也爱惜邢念,更不想邢念因为心理素质不过关被强迫离开部队的事上演,所以才努力说服上级,给她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