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讲话了,我说不过你。”
花琅抬手把他狠狠推开:“呕!给爷滚,油腻男人少来恶心爷!”
沈越张了张口,不等说话,手臂却立刻被方才趴在他胸前的那个女人抓住。
女人惊讶的“咦”了一声:“我说沈公子,你这手上怎么还有个铐子啊?手链?时尚?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啊……”
沈越收回手,用另一只手覆上去:“别碰,这是我的。”
女人咧了咧嘴,十分不理解,但是面上仍在恭维:“你瞧你宝贝的,不碰就不碰呗……”
沈越回头,那座位上却已经看不到花琅的身影,他吃了一惊,刚想问酒保花琅做什么去了,女人拽着他的手臂却一直在用力:“走啦,那边来了几个人,都说好久没有见到沈公子你了,想和你叙叙旧呢。”
“我就不去……”
女人打断了沈越的话:“得去呀!他们都在好奇为什么沈公子你这么久不出来露面呢!还在猜测你们家族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你得去和他们解释解释,不然……”
沈越皱眉。家族的事情是他的责任,虽说他不务正业很久,但该应酬的事情还是要应酬的。
在这之前他从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耐烦,但是今天……
他只想回去。
和那个……
沈越被女人拖着往更加角落的地方走过去,却听到自己身后一道清亮的女声。
“干什么去?!”
嘈杂的环境中,唯有那道女声传到了沈越的耳朵中。
沈越惊喜的回头,看到女孩叉着腰,气势十足的站立着。花琅朝沈越勾了勾手指。
“给你爹滚过来!”
沈越往回走了两步。
女人一脸惊讶:“等……沈公子,干什么去?”
沈越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自己和女人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回家去。”
然后朝着花琅走过去。
花琅微笑:“真乖。”
沈越走到花琅附近:“小金丝雀……你好帅。”
“说点你爹不知道的。”
花琅转身朝外面走去,沈越立马跟上。他知道女人一定在后面讶异的看着自己,但那又怎么样呢?
有小金丝雀在,他就是安全的。
【系统:噗……还真让你说中了,狗男人拿的还真是女主剧本。】
【花琅:补充一下,是盛世逼人白莲花女主剧本。】
坐上了跑车,沈越伸出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喃喃:“我一定是喝多了……所以才会这样胡闹。”
花琅发动车子,平稳的朝沈越宅子驶去。
回家后,沈越自己拿过铁链,自己把自己重新锁住,那叫一个乖巧听话。
然后自己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看着沈越走远的背影,花琅嗤笑:“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很像训狗?”
【系统:别说,有内味了!】
花琅:“还挺有成就感的。”
她沐浴完毕躺在床上,睡意上涌,隔壁房间的水声仍然在响。
……洗澡都洗这么久,沈越还真是拿了女主剧本啊。
花琅朦朦胧胧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的脚步声,她立即警觉起来,但是身体并没有动。
她和沈越共处一室这么久,沈越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强取豪夺”的事情来。放心归放心,花琅还是随时保持着自己的警觉。
沈越停在花琅的床前,久久的站立。
呼吸声音轻轻浅浅的。他突然开口:“小金丝雀,我知道你没睡。”
花琅皱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沈越道:“我可能喝多了。”
“我可以任性吗?”
花琅身边的床蓦然一沉,是沈越坐在了花琅的身边。
他抬起手,隔空描绘着花琅的轮廓。
“你今天一直都对我很好,你还可以再对我好一些吗?”
“今晚……你能属于我吗?变成我的女人,嗯?”
“我是你爹,没办法变成你的女人。”
沈越的声音离得更近了一些。
“你会纵容我的,对吧?”
他的声音有些急切,而他的确是急切的。
他急着想要把这段关系从被动转为主动。
花琅睁开眼,一双黑眸在黑夜中发出慑人的光芒。
她对沈越冒犯的行为毫不在意:“当然,你爹当然会纵容你的,我从来不会和狗生气,不信你就试试。”
“你……”
沈越面上闪过一丝怒意。
他一手扯着自己睡衣的领子,一手撑在花琅的耳边,微微低头。
微长的、仍有些潮湿的头发顺着额头垂落,氤氲的气息传到了花琅面上。
他直视着花琅的眼睛,仿佛要从中寻找到什么,头渐渐低了,两个人呼吸相闻。
系统大气都不敢出。
花琅只是毫无惧意。
支撑着沈越的力道仿佛一下子就没有了,他软软的倒下来,头埋在花琅的脖颈处。
“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呢?”
“好笑,你会怕一只臭虫?”
“嗯……也对。”
沈越的手臂渐渐收紧,仿佛想要抱住花琅,花琅冷声:“别给你脸不要脸,得寸进尺的狗东西!”
沈越不听,手虚虚的沿着花琅的腰部向上。
花琅躬身屈膝,腿狠狠往上一个使劲……
“唔!!”沈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从花琅身上滚落到地毯上。
沈越在地上疼的打滚儿,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花琅:“想了想,你爹觉得还是没收作案工具比较靠谱。”
她看着沈越翻滚的样子,歪头研究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
“嗯,这次应该是个全垒打。”
从第一个世界到现在,又有哪个人的生命球没有被花琅重创过呢?
【系统:这您都能感觉到,一开口就知道是个老打蛋机了。】
花琅轻叹:“我可是个娇弱如同黛玉一样的……”
系统险些一口呛死自己。
黛玉?您?
倒拔垂杨柳的黛玉吗?
花琅在沈越痛苦的闷哼声中悠闲躺下:“傻狗别哼唧了,烦!”
沈越的声音顿了顿,然后佝偻着身体出了房间。
花琅听到沈越自己打了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医生嘘寒问暖,连连询问沈越这是怎么弄的。
花琅推门出去:“你爹踹的,谁让贱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听到声音,惊讶的抬头:“你……”
不是说沈越把所有女人都赶走了吗?怎么还留下一个呢?
沈越在花琅出来的一瞬间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腿中间,花琅看他一眼,很有礼貌的和医生打招呼:“他怎么样,残废了没?”
医生尴尬的笑了下:“您放心,沈先生状态还是不错的。只要好好保养,就有恢复的可能……”
花琅不满的“啧”了一声。
沈越见到医生吃惊不解的笑意,苦笑一下,反而出言安慰起他来:“我没事,这件事情你不要和家里说。”
“噢……好的……”
医生看着花琅:“小姐,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我要为沈先生处理伤口了……”
花琅低头扫了一眼沈越用手捂住的地方。
“处理?有什么好处理的?有些憨批狗男人的绣花针天生就应该喂猪!”
花琅叫那个医生:“喂,我这处理方法怎么样?你来薅还是我来薅?”
薅……
医生叔叔一脸懵逼。
花琅不耐:“磨磨唧唧干什么呢,我来!”
一边说,一边朝着神也是走过去,然后真的伸出手来。
医生叔叔吓白了脸。
花琅一脸认真的样子丝毫没有假意,医生叔叔的脑海中顿时飘过了无数社会新闻,什么女子因爱生恨持刀行凶……
他连忙护在沈越面前,像是母鸡护崽一样:“小姐……!不可行啊!”
谁知花琅只是单纯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轻蔑的笑容从两个人身后传来:“哈,看你们那点狗胆子!”
花琅只是单纯的去喝了口水,然后重新回到房间。
医生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越摇头苦笑。
等给沈越处理完了伤口,医生提着自己的药箱出了房门。
医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沈家老宅。
明明已经是半夜,但是老宅仍然灯火通明。医生左拐右拐来到最里面的房间,里面是个眉目严厉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