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炮灰义父+番外(27)

天涯何处无芳草。天底下不缺红花寨,找别的姑娘玩亦可。

唯独没人真心待他。

即使知道柴凌泰愿意亲的人不是他,那也比别人好千倍万倍。

那只想要眼前人的眼神,他不曾在怡红院看过。

即便对方是男子,他也喜欢。

东厂下达的死令,他没忘,短刀在手边,他却没有拿起。心想:亲一下,我就动手。

柴凌泰微微一笑,不捂住他的嘴,道:“不许动.....你一动....我就不亲了...”

段飞羽见他笑得俏美,楞了一下,贴在他腰间的手,把他拉近。

柴凌泰勾住他脖子,亲他的鼻尖到嘴角,舔|了一下他的门牙。段飞羽咬牙切齿,扶在他背心的手,握紧成拳。

柴凌泰始终不得其回应,吻在他耳廓,指尖抚上他的嘴角,虚软气弱撒野道:“张嘴.....张嘴..张不张.....还不张......不张我就欺负你了啊.....”

闻言,段飞羽脸色突变,把柴凌泰一举压在身下,将他双手锁在头顶道:“真要我欺负你吗。”

这不是问句。

段飞羽双眸闪露寒光。柴凌泰眼迷离,犹觉身上人饿狼般的眼神直逼而来。

不待柴凌泰回答。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嬷嬷道:“公子,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是弓湘云还是乔柏铭?完成后他去会合就是了,为何来找?

门外不是弓乔二人。

嬷嬷催促道:“公子!几位官爷找您,赶紧出来见吧,你不出来,他们就进去了。”

段飞羽应道:“很快。”

他松开柴凌泰,拔走插在床板上的短刃。柴凌泰呆呆躺着,手不安分地往前抓。飞羽塞他回被子,盖好。他被柴凌泰抓得领口都解开,对着铜镜整顿出了起码的仪容,短刀插在腰后,开门。

五名官兵,为首的军官,宽肩威猛,后面两兵卒一个提灯笼,一个手搭在刀柄。

段飞羽都不认识,问:“你们是谁?”

军官语气不善道:“你是段飞羽?”

段飞羽:“没错。”

军官手指一挥,兵卒上前架住段飞羽两胁,段飞羽见势不对,使劲抽回手挣扎,另一名兵卒上前扣上木枷锁。

巨大的木板枷锁锁住他脖子,沉沉压制肩膀,双手锁在面前,兵卒一棍打他后臀。他难忍剧烈疼痛,被打得趴下,木枷锁沉得让他再也起不来身,恶狠狠盯着为首军官的鞋面道:“你们到底是谁?!西厂督公的地方也是你能随便撒泼捣乱的吗?!”

弓湘云和乔柏铭听见外头一阵怒斥惨叫,放下茶盏,出去查看。

军官宣读逮捕令:“案犯段飞羽,懈怠职责,不敬先帝,欺君犯上,大不敬,三日后午门行刑。”

段飞羽道:“我所犯何事?”

军官道:“你自己清楚。”

段飞羽想不通,自己为何被斩。兵卒抓起木枷锁,提起罪犯。段飞羽双手捆在木枷锁,抓|住木枷锁锁手链子,用木枷撞开捉他的兵卒。

兵卒摔撞在军官面前。段飞羽脖子奇痛,沉重的木枷锁撞开人,使出的冲劲反撞自己,顾不上肉痛,急奔向乔柏铭。军官一脚踢开兵卒下令道:“饭桶!给我拿下反贼!”

乔柏铭和弓湘云拦住,段飞羽在他们身后。

乔柏铭道:“孟常侍,皇上已经下过旨意,将督公柴凌泰禁于紫霄府,你难道不知吗?”

军官孟常侍:“放心,乔档头,我不是来捉西厂督公的,刑部调查清楚,晋王爷供词,此案与柴督公无关,是这毛头小子砍下了先皇的头颅,柴督公护送回来。”

闻言,乔柏铭怔住。那头颅是替身的,只是样貌跟先皇一模一样,而且不是段飞羽砍下,是柴凌泰踏马撞门一剑削落的。一边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边是救他出|水火中的柴凌泰。他明明知道真|相,却一句都说不出。

依照梁奕的行|事作风,未免夜长梦多,快刀斩乱麻,将黑的洗成白,献上先帝头颅那刻起,他们便是活罪可免,死罪难逃。

乔柏铭和弓湘云乃督公档头。梁奕要找替死鬼,所以把罪名按在孝陵卫段飞羽身上。

孟常侍道:“乔档头,更深露重,早些回去睡吧,把罪犯留给我们就是。”说完一拍他肩膀。

乔柏铭怔怔地望著脚下,拿不定主意。

段飞羽见军官微笑拍乔柏铭肩膀,两人关系甚好,或许是弄错了,以为得救。

兵卒上前捉起木枷锁,往上一抬,木枷锁卡住头,段飞羽脚尖离地几厘米,整个人被吊起来,须臾,在快断气前,兵卒放下,段飞羽摔坐在地止不住干咳,猝不及防,两个铁钩穿过他肩胛骨,兵卒像拖牲口一般拖着他走。

拖出鲜血路痕。

段飞羽整个背部痛得像是要碎裂开来,缺氧嗓痛,他叫不出,泪眼纵横:“乔大哥?乔大哥。乔大哥!.......乔大哥!..”

*****

两日后。

柴凌泰醒了。那天喝完麻药后,做过什么都记不得。完全断片。睡了两天,腰板僵,下地出去走走,脚踝剧痛。

想曹操,曹操到。弓湘云端来麻药道:“伤筋动骨一百天,督公还需些许时日才能不吃药。”

柴凌泰喝完药,边走边做广播体操,去逛了一圈紫霄府后院,碰见老袁在浇水种菜。两天不动筋骨不顺,想把浇水的活儿揽过来,老袁说什么都不愿意,绝不放手,柴凌泰看着葱葱青绿菜园,也算养眼放松一番。

乔柏铭摆好碗筷,仆人端来几味肉菜。炒鸡丝,鲜炒时蔬,火爆腰花,麻婆豆腐。柴凌泰胃口大开,两天前屁|股都没坐暖就上朝,上一顿吃的还是清水煮鸟肉,今天能吃上家常菜,简直堪比美味珍馐。

想起鸟肉,自然问起段飞羽。

弓乔二人支支吾吾。

最后是弓湘云说出来。

“飞羽被刑部捉走了,关在天牢,三日后午门斩首。”

“啊?!”柴凌泰一拍筷子,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

柴凌泰腿一歪,无力茫然坐下。

这不就是明天斩首了吗?!

刑部的天牢就是东厂的天牢。

难道是在森罗没有刺探到情报,所以被责罚抓走了吗?没找到秘密也不用这么狠吧!

难道在船上给飞羽的通广密令一事被人知道?那么他就是因为不愿意告密本督主,所以才被抓走。

这一念头,旋即被打断。

乔柏铭道:“督....我们砍下先帝的头颅,皇上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把段飞羽斩首。”

砍头的人,不应该是我吗?!是我砍的,为什么抓飞羽?

柴凌泰坐不住,惊愕地望着乔柏铭。

梁奕是要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除掉,然后到他吗?

柴凌泰抓起乔柏铭衣领道:“脱掉,我要穿去见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攻受双洁,本章提到攻去逛怡红院,只是逛过而已。

没想到上一章炸出这么多评论~~~~九十度鞠躬感谢追读收藏的天使~~~~

上一章小透明说修晚是因为原本是没有吻戏,然后写完又觉得收到东厂杀令的黑莲心狼崽光靠想,怎么会放过柴督呢?完全没理由啊~~~~所以重写了后半部分,变成柴督吻逃过一劫~~~~~

~~~~~希望这章吻戏没有崩掉收藏吧~~~~耽美大神在上让编辑赐我一个榜单~~~~~~感谢在2020-03-01 00:26:57~2020-03-06 00:31: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可别吃了吧、读者、杨嘻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不染

柴凌泰穿上乔柏铭的衣服,乔柏铭代替他在紫霄府装躺尸状。他没有乔柏铭高,他的身形没有乔柏铭厚壮,经过连日奔波,身形看来有些消瘦,于是弯着腰,肩膀加垫子,带着斗笠,斗笠负有黑色薄纱,全方位挡住头,一路咳嗽。

弓湘云扶着他咒骂道:“叫你别乱吃了吧,下次叫你吃鼻涕虫,看你还逞不逞能?!好好一个太监打什么赌,赌赢小孩,你赢了什么面子没有。”

柴凌泰卖力咳嗽,腰都直不起来。心想,到这时候,你还有心思贫乔柏铭?

弓湘云拿出一锭银子塞给那黑脸膛凶兵道:“这回待得久一些,超时了,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不会。”

黑脸凶兵眉头一宽,看她会做人,抬抬下巴让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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