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在心里暗暗祈祷，她们千万别坐在隔壁，一会撞到陆画就穿帮了。
女生满脸不相信地“哦”了一声，“他是你哥哥吗？”
顺着女生的视线回头，纪灵看到陆画正身高腿长地站在她身后，手里只端着两只生蚝。
纪灵：“……”
谎言被戳穿得毫不留情，纪灵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是陆老师粉丝，跟其他花粉一样，都称呼陆老师哥哥的。”
女生再次“哦”了一声，视线在陆画手里的扇贝上扫过，“我看陆老师吃的还挺少的。”
纪灵：“呵呵，他这是帮我拿的，对吧，陆，哥哥。”
陆画将生蚝往桌上一放，眼睛眨了眨，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显得纤长：“还真不是，这是我自己吃的。”
陆画说完，勾起嘴角笑了笑。
纪灵瞬间产生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你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啊？”女生已经在他们隔壁坐下来，似乎根本没打算放过纪灵：“跟个拉拉一样。是在拍电影吗？”
纪灵：“你眼睛还挺尖的，呵呵……”纪灵正犹豫着是顺着这女生的话承认自己就是在拍电影，还是实话实说，是担心和陆画在一起挨花粉骂，所以只好打扮成一个对男人没兴趣的拉拉。
女生又善解人意地说话了：“你肯定是担心被花粉骂，所以故意打扮成这样，对不对。我知道，你和陆画正在W大拍《彩虹色的你》。”
消息还挺灵通，这个花粉倒也称职。纪灵笑了笑，当作回答。
女生从包中掏出一个本子递到她面前：“纪灵，我是你粉丝。你帮我签个名呗！”
“啊？！”纪灵有点受宠若惊，她本以为这个女生是陆画的粉丝。
只见女生扫了一眼纪灵面前的满桌食物，凑近了说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大概你还不知道吧，在我们粉丝眼中，其实你就是个十足的吃货啊！放心吃，你一点都不胖，而且，这身材确实还是需要吃的再丰满一点才好。”
纪灵签名的手指停住。
这女生说话太直接，她忍不住抬眼打量了一下陆画的反应。
对面，陆画正安静地低头切牛排，仿佛压根就没有看过他们。
纪灵放下心来，只要陆画不用眼睛看，他就不知道女生跟他说了什么，这样也避免了很多尴尬。
纪灵继续签名，女生突然凑近她耳边说道：“我还是滑稽CP粉哦！陆画是个好男人，以前的绯闻都是付氏姐妹自己炒出来的，你别相信。继续加油，千万别放走他！”
这话让她都不知道怎么接。纪灵签完名，将笔和本子还给女生，说了声“谢谢”！
女生抬起胳膊，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陆画已把牛排完全切好，递到纪灵面前来，转而看向女生，微微一笑：“你眼光不错！”
女生得到赞扬，脸上露出甜甜的笑：“那我就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陆画丝毫不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纪灵：“……”她深深怀疑在这样昏黄的光线下，陆画刚刚的唇语解读可能出现了错误，压根没听清刚刚那个女生说的是什么。
但她也不能再继续纠缠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索性开始对付满桌子美食。
吃完饭，陆画提议在楼内逛逛，消消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在繁华的购物大楼里闲逛。
走了一会儿，纪灵听到耳后传来一阵不小的议论声。
“前面那个是陆画吗？”
“好像真的是陆画啊？”
“走，走，我们上去找他合个影吧！”
纪灵没有转过头去看，但听谈话声，料定身后必定是一群花粉。
尽管已经打扮成了拉拉的样子，纪灵还是有些担忧。
刚刚吃饭时那么轻易被认出来，幸亏那个人是自己的粉丝。
现在身后是一群花粉，如果知道她是纪灵，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容易买账。
要不，还是不要那么冒险了吧！
身旁的陆画对身后的议论和骚动一无所知，看到橱窗内一个笑得很欢的机器猫玩偶，正准备走过去看看。
手却猝不及防被纪灵拉起，疯狂想前奔跑。
“怎么啦？”陆画一边随着纪灵跑，一边问。
“别管，先跑再说！”
其实不跑还好，两个外形靓丽时尚气息爆棚的人突然跑起来，反而引起了楼内好多人的注意。
不一会儿，前后左右都有人向他们围过来。
纪灵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失策了。
在放开陆画的手，退到一边之前，她看向陆画：“还是你自己处理吧。”
这话说的像个十足的叛徒。
眼角余光瞥见陆画投射过来的视线，纪灵心虚地装作没看见，甚至加快脚步走到栏杆边上。
花粉们对于纪灵的离开完全不在意，满眼都是陆画地挤过去。
纪灵靠在栏杆上欣赏一场热闹的追星场景。
“陆画，给我们签个名吧！”
“陆画，可以跟我合张影吗？”
“陆画，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
眼看着人群中几个很不老实的女生疯狂地扒开前面的女生，挤到陆画面前，在陆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之前，强行抓起他的胳膊和手，往自己身上带。
纪灵忍了两秒，看到陆画原本晴空万里的脸色渐渐变得不那么明朗，虽然嘴角还在笑，但眼神明显已经冷淡下来。
纪灵一拍栏杆，两步走过去扒开人群。
“请让一让，让一让。”她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原本疯狂的人群在接受到她的信号后，很快让出一条道。
还有一个女生正抱着陆画的胳膊绕过自己脖子，单手拿着相机在自拍。
纪灵一把扯开陆画的胳膊，挡在陆画面前，对女生微笑着说道：“美女，你要这样拍照，经过陆画允许了吗？”
女生原本还灿烂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抬手就推了纪灵一下：“你谁啊？哥哥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的这里说三道四的。”
纪灵被推得撞在陆画胸前，感受到陆画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似乎在告诉她不要急躁。
纪灵还没开口，旁边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了她。
“她不就是那个蹭哥哥热度，想红想疯了的纪灵吗？”
“就是，瞧这不男不女的样子，还妄想当哥哥女朋友。你是不知道我们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没有，你们都误会了。昨天哥哥刚发了微博，现在她是哥哥的下属啦！”
“下属又怎么样，就算哥哥肯罩你，你自己也得有两把刷子才行。别当哥哥的吸血虫！”
……
叽叽喳喳的声音里三层外三层地将纪灵包围。
她回头看了陆画一眼，突然有点庆幸，幸亏陆画听不见，可以免受这样的痛苦。
就这一眼，陆画脸色恢复如常，云淡风轻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嘴巴轻轻动了动：“安静。”
刹那间，周围这群疯狂的人群仿佛脑子短路般，齐齐安静下来。
陆画牵起纪灵的手，往外带了带：“还不走？”
纪灵用上了相反的力度，“不行，不能这么走。今天得教教某些人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粉丝！”
第22章 第22章
纪灵的话音刚落，人群重新闹腾起来，仿佛所有的声音又从遥远的地方飞回来。
“你是哥哥粉丝吗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要教人做一个合格的粉丝。真不要脸！”
“就是，不是花粉赶紧滚开！”
“……”
纪灵：“我是哥哥粉丝，你要怎么着！”
“别空口鉴！是哥哥粉丝就拿出证据来！别想平白蹭哥哥热度！”
“行。”纪灵点头，“看你的样子，肯定是哥哥粉丝了。既然如此，我来问你们几个问题怎么样？”
人群骤然安静下来，纷纷等着纪灵的问题，以证明自己是陆画的忠实粉丝。
纪灵：“请问各位，陆画是哪一年出道的？唱的第一首歌叫什么名字？”
“这还不简单，2014年啊，第一首歌是《晴空》！”
“时间没错，但第一首歌，还真不是《晴空》。《晴空》只是他的成名曲，要不，让你们的哥哥自己说，他的第一首歌名字叫什么？”
从始至终，陆画只能听见纪灵一个人的声音，当她说出这个请求时，陆画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开了口：“我的第一首歌，名字叫《在你眼睛里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