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多重(穿书)(45)

作者:赵十一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于是,徐氏便伸手拉了阮樱樱起身,温声道:“虽说时间紧了些,但这入宫赴宴乃是大事,衣衫首饰都得提前准备好。迟些儿,我就派人去把八针阁的裁缝叫来,给你赶制几套新衣裳。至于首饰......我这儿正好有新的要给你。樱樱,你且随我来,挑几样你喜欢的。”

阮樱樱本还因着上次入宫之事心有抵触,不愿再入宫。但她秉性天真,此时听了徐氏的话不免又对新衣裳新首饰生出几分其带来。她皱了皱鼻尖,想了想,最后还是矜持的点了点头:“好吧。”

徐氏笑睨了她一眼,这就拉着阮樱樱去屋里挑新首饰了。

等到徐氏与阮樱樱起身离开了,阮行止方才开口,语声里带了几分担忧:“父亲,此事怕是不妥。樱樱她和燕王......”

阮行止说到一半便顿住声,但话中的意思却是极明白的。

之前在慈恩寺里,他便察觉到了阮樱樱与人私下见面,虽不曾戳破却还是很快禀了阮修竹。阮修竹只派人一查便查出了阮樱樱与燕王私下往来之事。

因着阮家与燕王一向都是势同水火,阮行止知道这事后,难免想得深了些,只怕阮樱樱单纯天真,遭了燕王算计......若燕王有心借着阮樱樱设计阮家,这时候还让阮樱樱参加什么赏花宴,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他是真心疼爱阮樱樱这个妹妹,自不想看着对方卷入阮家与燕王的纷争里。

阮修竹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宫里既是递了话,若是不去总是不好,容易落人口实。”

阮行止却顾不得什么,仍旧坚持道:“自上回从宫里回来后,樱樱便病了许久,索性这次便借口病情未愈,直接避过这次赏花宴?”

阮修竹闻言,神色冷肃的瞥了眼阮行止,目光如炬,语气却冷了下来:“我是怎么教你的?临大事静气为先。不过些许小事也值得这般?”

如同冰水浇头,阮行止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自省道:“是儿子关心则乱,自乱阵脚,倒叫父亲失望了。”

见他认错认得干脆,又是因为关心妹妹方才如此,阮修竹到底也没有再训斥,反到是提点了一句道:“燕王并非那等阴谋小人,不至于为着前朝那些事而迁怒樱樱。”

阮行止还有些担心,但还是受教的点了点头。

阮修竹一面思忖着,一面接着道:“此回赏花宴虽算不得好事,倒也不必太担心了。一则,樱樱既有个做皇后的长姐,论起辈分,与燕王不大相称;二则,宫中怕也不会乐见樱樱为燕王妃,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都会力阻此事......”

“所以,我们实在不必在这事上白做恶人。樱樱她还小,还是小孩脾气——这种时候,越是拦着越要出事。至于燕王,”阮修竹语声一顿,神色不动,缓声往下道,“燕王贵人事忙,自不会有太多时间与樱樱往来。我也会交代下去,让樱樱身边的人多看着点,让夫人多给她寻些事情,少叫她出门。只要这见不了面,慢慢的也就淡了。”

阮行止闻言,终于还是点了头:“是,儿子知道了。”

阮修竹不再说话,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有如冠玉的面上略有疲惫之色。

阮行止见状,不免想起如今朝中正闹得厉害的京察,心知阮修竹这些日子怕也忙得很,此时还要为阮樱樱之事烦扰,实是辛苦。他为人子,有心要问上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阮修竹没看他却仿佛能察觉到他的想法,微微阖眼,接着说了几句:“行了,这事就先这样吧,你也别操多余的心。再有别的事,也不是你一个没入朝的人可以置喙的。很快就是今科春闱了,你该准备起来了,万不可在这时候马前失蹄,丢了阮家的脸面。”

阮行止心头微凛,又应了一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么么哒mu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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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又来一个

比起阮修竹和阮行止的思虑, 徐氏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这日晚间,徐氏独坐在妆镜前, 不必侍女服侍,亲自抬手将乌鬓上的金簪玉钗一一摘下。不知怎的,她忽而想起了那日从宫中出来时,阮清绮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心里不由一顿, 菱花铜镜上映出的那张娇面上似也微微的变了变。

但是,徐氏的动作仍旧是不紧不慢,只随手将手中的金簪搁到了一边。

金簪簪头磕在沉香木案上, 发出细微的声响, 便如徐氏心头那细微的动摇一般。

她很快便收敛起了面上的异色,仿佛是不经意, 随口与阮修竹说道:“说起来,樱樱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考虑婚事的时候了。虽说这回赏花宴不过是走个过场,可若是不将她的婚事定下,便是没有这回也会有下回......与其如此,倒不如提前相看起来,日后也能有个准备。”

阮修竹闻言却是不以为意:“急什么?她还小呢,我本就想要叫她在家多留几年, 很不必这样着急。”

徐氏正抬手取下耳饰,闻言指尖微动,牵动耳垂上的耳洞, 竟是一阵钻心的疼。但是,徐氏那张娇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异色,甚至连声音都是依旧含笑,只听温温柔柔:“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爷这心,我如何不知道?樱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做娘的只把她看作眼珠子心肝肉,自也舍不得她这么早出嫁。只是,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对姑娘家来说,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这婚事最是要紧不过,便是一千一万个小心也不为过。我们做父母的便是想要多留她几年,也该早早相看起来,慢慢挑拣着,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反倒耽误了孩子的姻缘......”

徐氏说得恳切,阮修竹也听进去了些。只是,他沉吟了片刻,仍旧没有松口,反倒顺势转开了话声:“行了,这事先放一放......马上就要春闱了,依着行止的成绩必是要金榜题名,你若得闲倒是可以先替他看看各家的姑娘,先把行止的婚事定下再说。”

徐氏与阮修竹多年夫妻,多少也知道些他的脾气,听他这般言语便知道阮樱樱的婚事是不好再提了。不知怎的,她心里堵了口气,不上不下,梗着难受。而阮清绮当初那话就像是一根细针,时不时的便要在她心上扎一扎,说不出的疼。

不过,阮行止的婚事确实也是要紧事。当初阮行止中举时,便有许多人家便爱惜他的人才,有意结亲。只是,阮修竹对自己的独子寄望颇深,言传身教。因他本人就是科举晋身,心下也盼着阮行止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得个好成绩。所以,阮修竹当初便放了话,说是阮行止不中进士就不许提婚事。如今,眼见着就要春闱,以阮行止的成绩,这婚事确实是需要考虑起来了......

徐氏膝下无子,平日里多要笼络倚重这个继子。正因如此,阮行止的婚事就更需要注意了,必要挑个能与她站在一起的儿媳妇。

毕竟事关自己的以后,徐氏上了心,很快便压下了心头各色思绪,笑着叹了口气:“亏得老爷提醒,要不我都忘了这桩大事。”

叹罢,徐氏微微侧过头去,顺口问了问阮修竹可是看中了那几家的姑娘?

这说亲不仅是要挑姑娘本人,还得挑姑娘的娘家。虽说阮修竹口口声声让徐氏去相看,可徐氏心知自己也只能在阮修竹划定的范围内选人罢了。

果然,阮修竹早有成算,徐氏这般问,他便开口说了几个人家。顿了顿,他又额外补充道:“娶妻娶贤,这几家的家风便很好,宜家宜室。”

徐氏点头应下,心下琢磨着这几家的适龄姑娘,倒也顾不得计较阮樱樱的事情了。

转瞬间,便到了赏花宴的日子。

这回,徐氏不好陪着阮樱樱一起入宫,只得握着她的手,细细的与她叮咛道:“此回赏花宴有皇后在,你也不必太担心了。有什么事,只管去与皇后说,到底是一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后只你一个妹妹,自是会照顾好你的。”

今次可不同上回。上回是在坤元宫,边上多是皇后的人,真出了什么事也闹不到外头去,多少也算是自家事,肉烂在锅里,阮清绮自然是有恃无恐。可这回的赏花宴却是把京中适龄闺秀都请了去,若是阮清绮真就不管阮樱樱,放在外人眼里就是她冷淡庶妹,少不得要生出许多非议,说不定就有人要借此大做文章,令阮清绮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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