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热烈,非洲的同事很能喝,一杯杯的见底。
他们恭喜林予安拿下南非的订单,还给林予安敬酒。
赵飞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着,
“我们小林确实有点本事的,非洲的男人都能搞得定”。
说的怪恶心的,林予安也懒得理他。
当众故意说着暧昧的话,哗众取宠,果然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小林还是个小姑娘,不能这么说,她哪里受得了那些黑人呢?”,
科室的老油条又在打趣,满脸通红,泛着油光,闪烁着猥琐的眼神。
“我喝的差不多了,先回去了”,
林予安知道跟这帮喝的半醉的老男人,
说话没什么意思了,借故要离开。
以前跟非洲科室的人吃饭时,赵飞、马建他们就很爱开黄腔。
一开始林予安很不自在,觉得不好意思。
后来她明白,这世上,总有人在会不断试探你底线。
你退一步,他们就会进两步,逼到你忍无可忍;
要么接受,要么翻脸。
所以,有一次吃饭,他们说起林予安没找男朋友,翻来覆去的开玩笑。
科室的马明笑说,
“我们予安没谈过恋爱,很容易被男人骗上床的哦”,
赵飞工作油腻,是个气管炎,不爱开带色的笑话;
马建老油条,知道分寸,看到林予安沉着脸不吭声,就不说了。
马明喝了酒就来劲儿,没完没了的开玩笑,
“女人啊,就这几年的青春,过了后,要找的只有老男人了。
不过呢?老男人技术好,会疼人的,试试也不错啊”。
其他人跟着笑,林予安笑不出来,直接拉脸反驳对方一句,
“你这么爱开玩笑,我真该录下来给你老婆听听”。
那人直接傻掉,林予安重新笑了笑,
“让你老婆看看她老公是个多风趣幽默的人”。
那人悻悻的笑了,没说话,就这么带过去了。
后来,马明就不太开林予安的笑话了。
林予安知道,这些男人在非洲憋久了,总要开点玩笑什么的。
她能躲就躲,躲不过呢,就面无表情的听着。
你越是不好意思,越是去回应,
他们反而更有兴致,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科长都没发话,你怎么能走呢?”,
赵飞不乐意,伸手拉她,好像不给他面子似的。
“人家女孩子,在外面喝酒太晚不好,先回去吧,
老赵,你想喝,来我陪你”,
非洲同事赵先给林予安解了围,摆了摆手,让她先走。
作者有话要说:
撞在秦总怒火上的林予安,心疼的抱紧了自己
针对职场的言语骚扰,真的不好觉得不好意思,你越害羞,对方就越嚣张
也不用完全撕破脸,就反用一种开玩笑的方式,去嘲笑他
那些爱开黄腔的男人,都会察言观色的,你越退让,他就越来劲,你厉害点,他知道你惹不起,就好了
说个非洲憋坏的笑话,大家都知道白俄的小姐姐非常漂亮,颜值身材都爆好,
而且出太阳的时候,白俄的男女都喜欢躺在草坪上晒太阳,女生穿吊带,还有三点式的,男的直接打赤膊..
当时有2个非洲来的男同事出差,坐在公园里,看了一天..
第17章 想念
林予安喝的脑袋发晕,没有睡意,
就沿着酒店的一片私人海滩,慢慢走着。
夜色寂静,海风徐徐,海浪的声音,在耳里翻滚着。
扑面而来的海水的味道,
让林予安想起了在南非的时候。
想起了曾经跟秦清秋一起的时光。
回国后,她以为离秦清秋很近了,
同一个公司,同一个地方,
可是,离的反而比南非远。
在南非的时候,她可以想秦清秋,
想着过往时光,觉得离她很近。
回国后,她能亲眼看到秦清秋,却无法接近她;
她们之间隔着许多许多的人,距离很远、很远。
“林、予、安”,背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林予安回头,就看到影影措措的夜色里,
一个人的身影渐渐清晰。
林予安的鼻子有点发酸。
熟悉的香水味不期而至。
“秦总”,林予安垂着眼,客气地喊道。
秦清秋慢慢走到她面前,低头问道,“喝酒了?”。
温柔而清冷的声音犹在耳畔,
就如拨动琴弦,让林予安的心尖微颤。
揉杂着香水味的气息喷洒着,也带着浓烈的酒意,
秦清秋也喝酒了,喝的不少。
林予安用鼻音嗯了声,喉咙有点堵,酒意熏热眼眶。
“都凌晨3点了,还在外面晃”,秦清秋走在她身边,并肩走着。
沙滩有沙,也有石头,林予安踩到石头,身形歪了一下。
秦清秋拉住她的手,让林予安的心又跟着颤了一下,鼻尖更酸涩了。
两人沉默的走着。
海风拂过脸颊,吹着发丝,
林予安的心,酸涩满涨,
从想念、期待到失落、酸涩。
就像是行走在悬崖边,满心忐忑。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坠落下去,万劫不复。
“生气了?”,秦清秋轻声说道,
“我那天在气头上,语气不好”。
林予安低着头,张了张嘴,一腔想念说不出口。
她喉咙哽了哽,说道,“我挺想你的”。
睫毛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衬着她绯红的脸颊,惹人爱怜。
秦清秋稍微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说道,“小家伙”。
秦清秋没说话,她的指尖甚至有点凉,蜷缩着指尖,
落在了林予安温暖的掌心里。
许久,方有一句轻轻的声音,落在林予安的耳朵里,
“我也想你”。
顿时激起惊涛骇浪。
林予安的心都要融化在她那句想念里,
她的情绪总是轻易就被秦清秋掌控了。
说没有遐念是假的,否则,
那些日子的牵肠挂肚,又从何说起呢?
“为什么你不告而别?”,
黑夜是最好的伪装,掩在夜色里,
能让林予安大胆的问出她想问很久的问题。
“公司在欧洲那边的货出了问题,被海关扣下了,
涉及金额比较大,事出紧急,所以我得立刻去处理”,
秦清秋解释道,“凌晨5点的航班,我不想吵醒你,所以留了张纸条”。
林予安吸了吸鼻子,“我明白了,秦总”。
“在公司我让你叫秦总,是因为公司有公司的规矩,
不要给机会让别人借题发挥,这是为你好”。
秦清秋的长发被海风吹的拂过林予安的手臂,
她转过头,眼眸被酒意熏的格外撩人,眸光潋滟。
“要是被公司的人知道,我跟你关系好,
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对你也有不利的影响”。
林予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公司里拉帮结派的风气不低。
比如陈琴、马昆就是忠实的秦派,
而技术部、国内营销部那边则是汪派。
听王雷说,国际部跟国内部斗的很凶,抢夺资源,
说白了,就是秦清秋跟国内部的汪权在斗。
很多公司的国际部和国内部都是一个老大,
但三丰分了两个老大管,所以,谁都想把对方那一块拿过来。
两个部门分管不同的老大,涉及到人员的流动就很不流畅。
大家做的工作都是一样的。
秦清秋爱才、惜才,国内部的想去海外,比较容易。
可汪权会握牢资源,不准人调走,所以调动常常都会费尽周折。
而国际部的想要回国,就更加麻烦了,
许多驻外的销售、技术人员,
想要回国时,汪权都不愿意提供国内岗位。
听陈琴说,秦清秋有一次开会,当着所有的人说,
她很痛心,眼睁睁看着公司的优秀人才流失出去。
他们在海外艰难的条件下,作出那么多的努力和付出,
最后因为国内没有岗位,而不得不离开公司。
林予安不如秦清秋看的透公司这一滩深不可测的水潭。
但她也常听王雷、李思说起,国内外部门协调的困难。
她在工作中,向国内请求技术支持时,很艰难,
最大的阻力,无外乎是汪权把控着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