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午休一会,我处理点文件。”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柳思翊摇头,“你见我什么时候午睡过。”她没这个习惯。
“你是不午睡,你以前只要去酒吧第二天都要睡到下午。”
“夜生活当然是倒时差,那不能算我睡懒觉。”柳思翊知道她怕自己无聊,径自走到书柜旁,“我看看书好了。”
办公室最吸眼球的莫过于那座书架墙,由上至下嵌入墙体,每个隔板里摆放着不同书籍,书香文艺气息柔和了刚毅的现代装修。
柳思翊徘徊在书架前,很想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正看着,书架墙忽然像门一般开了,视线豁然开朗。
墙后竟然还有一个房间??柳思翊惊讶不已,这是什么鬼才设计,明明看着像一堵墙,原来是个假象,书架只是充当了隔断墙体,后面才是别有洞天。
凌阡毓笑着放下遥控器,“这是我后来改装的,有时候太累了就躲进去睡会,你呢就安心地去休息,我保证不会有人打扰到你。”
房间虽然不大,但却摆了一张化妆桌,空间向南延伸出去是270°转角飘窗,阳光洒落床上,勾起了人的慵懒。
“你在外面办公,我在里面睡觉不合适吧?”
“那我陪你一起休息。”凌阡毓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她轻按开关,书柜墙悠悠地关上,为她们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你...??”柳思翊刚开口就被她堵住了嘴,凌阡毓的吻时而热切时而温和,柳思翊无法抗拒这霸道的温柔,几乎快窒息,她面颊绯红,弥漫到了脖子上。
她呼吸渐渐失去节奏,可脑海总会出现凌商天那个看不透的笑意和说过的话,她无法专心。
“阡毓...停...停下来,这里是...是办公室。”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她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挣扎着。
“我们很久没做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她轻颤的妖娆之音,几乎快淹没柳思翊的清醒意识,但她还是抗拒。
“不要在这里,我...”她无法过自己那关,这地方是办公室哎!敌人的腹地,她无法投入,总会分心,与其绷着神经进行不如忍到晚上。
凌阡毓脸埋在她脖间,贪婪地感受着这久违的气息,这阵子因为张小武的事,过于悲伤,很久没有亲//热,这段煎熬的日子就像过了半个世纪。
“阡毓,不行,这里...我真的不行...”柳思翊轻咬下唇,被凌阡毓挑逗得心神意乱,但依然在婉拒,尽管没什么力量,但凌阡毓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排斥。
她停了下来,认真问道:“真的不行?”
柳思翊的脸余热未消,坚定摇头:“不行,我...没有状态...”她勾住凌阡毓脖子,轻抚她的脸,说:“对不起,扫你兴了,晚上补偿你,好不好?”
凌阡毓像泄气的皮球,将柳思翊解开一半的领口又系好,她拍了拍脸,让自己保持清醒,“哎,我真是太难了,金屋藏娇都不能碰,下午这几个小时我怎么挨?”
“乖,你专心工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柳思翊揉了揉她的脸,捧起落下轻轻一吻,同时把她推向门口,“好了,去工作吧,你不是说要处理文件。”
“那帮我口红处理一下,都花了,你自己也是。”
柳思翊指尖轻轻勾了勾唇口,嘴角微微翘起,“你过来,擦干净我给你重新补。”
“mua~”凌阡毓仰头,红唇微张,好似要引人一亲丰泽,这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时刻都在诱惑人。
柳思翊按耐住自己,细心地为她擦去铺开的红晕,重新勾画好唇线,涂上口红,霎时她又变得风情万种。
“晚上绝不放过你,哼~”凌阡毓目光含情脉脉,嫣然一笑,依依不舍地回到办公室。
柳思翊笑着摇摇头,等书架门重新关上时,她才瘫坐到了床上,陷入沉思。
凌商天到底是谁,她还是想不起来。她翻开手机,查找凌商天的资料,他今年25岁,十二年前的话,才13岁,这么小怎么会记得如此久远的事?
网上介绍凌商天都以“凌氏天才少年”著称,上学期间因为成绩优异时常跳级,中考高考都是状元,本硕期间就开始涉足家族事业,也曾去国外进修过。
他的履历几乎都是学业和专业领域相关的东西,这样一个人如果藏着不怀好意,还知道自己过往,那该多棘手呢?
午后时间悠长,凌阡毓时不时瞟向书柜,隔着一层墙,她能感受到柳思翊的气息,工作的每一刻都成了享受。
她简单地处理完公事,就开始自己的“宏图大计”。Rose被烧毁,不能任其成为废墟,这是她送给柳思翊的东西,虽不是定情信物,但也承载了她们之间许多记忆和羁绊。
凌阡毓将一张A1大小的图纸摊开,这是Rose详细的平面图,她打算对酒吧进行重新装修,所有的事情都亲自来弄,等完成后给柳思翊一个惊喜。
只是后面的装修风格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一模一样会让柳思翊睹物思人,徒增伤感,完全不同就失去了Rose原有的味道。
她想还原Rose的精华部分,再融合一些新的装修理念和想法,她把布局图存入脑海,将图纸又收了起来,暂时还不能被柳思翊发现。
Logo要重新设计,她托腮拿着笔随意地画着,凭感觉画了几个图形都不满意,不一会,纸篓就多了一堆废纸。
正当她苦思冥想时,海芋带着凌商北来了。
“二小姐,大少爷来问柳小姐的事。”海芋说话很官方,始终要装成一个局外人,旁观者。
“听说玫瑰做了你的保镖。”凌商北就四处张望,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俊俏的脸上留着胡茬,平添了几分男人味。
凌阡毓望着他,轻笑:“大哥忙得连胡子都没空刮了?”她看起来心情很好。
凌商北没接她话,问道:“玫瑰人呢?”
“你要见吗?”
“算了算了,我这样子太狼狈了,还是别让她看见了。”凌商北摸了摸胡须,愁容满面。
非法集资的事情牵涉甚广,那个人在没离职时就偷偷用了公章在外面进行集资,现在很可能需要公司赔偿这笔钱,这个损失比起管桩曾经的麻烦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商北栽了这么大跟头,自然寝食难安,可他依然会牵挂柳思翊,听说她来了集团上班,亲自过来确认。
凌阡毓把桌上的画倒扣,悠悠说道:“大哥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她的,你安心处理你的麻烦,别叫小人钻了空子。”
“那你给她开了多少钱工资?”
“三万吧。”凌阡毓脱口而出,其实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和柳思翊之间无需讲价,可凌商北却不这么认为。
“三万这么少?二妹你也太抠了吧。”
凌阡毓眯眼望着他,饶有兴致地问:“那大哥觉得多少合适?”
“双倍。”说完又补充道:“算了,你这么抠一定舍不得,另外一份薪水我来出,她现在酒吧烧了,重新装修再开业需要高额成本,还要安抚员工加上那房子的赔偿和高额租金,估计把这些年挣得都掏空了。”
“大哥,你近一个亿的赔偿还没着落吧,这就为女人摆阔了?”
“当你缺一个亿时,几万块钱就变成了九牛一毛,我还出得起,还有啊,平时对玫瑰好点。”
他最近很焦虑,这个赔偿金额太大了,他要给董事会做述职报告,这个资金缺口得想办法补上。
“大哥交待不敢不从。”凌阡毓脸上笑着,心里却想:她的女人自己会宠着,不用凌商北多事,不过他倒确实真心实意地对柳思翊好,凌阡毓甚至不知道这醋坛子该不该开。
“我先走了。”凌商北走之前深深看了海芋一眼,海芋仪态万方地站着,微微颔首,“大少爷先走,董事会有些事要传达给而二小姐。”
“海芋,你以后别叫我大少爷,怪生疏的。”
海芋笑笑,不卑不亢,“那...北总慢走。”
“你...哎...”凌商北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办公室,海芋开始找柳思翊,她手里还拿着重要文件。
“二小姐,红心在哪?我找她说点事。”
凌阡毓指了指书柜那边,“在休息,你不是应该先给我汇报工作?”
“文件先还给您,董事长说让您低调处理,给四少爷留点自尊和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