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砾呲牙:“行啊,你会说,你赢了。”
“我看有文件都拟好了,明年五月十七世界卫生组织要将同性恋从精神病中除名了。这都合法公开了。”金鳞淡淡说:“你这人看着挺有国际范的,怎么,你恐同?”
吹了蒋哥一波彩虹屁,如愿以偿的得到他另眼相看。嗯,两秒也够了。金鳞窃喜。
后面的玛丽一脸慈祥,啊,人鱼小姐开始要使坏了,好可爱。
金鳞虽然对蒋哥一步步循循善诱,但是蒋哥酝酿了半响后还是默默地吞了一口气。低眉顺眼的模样,莫名让金鳞心软。
语气不由得温和了很多:“哥,我喊你一声蒋哥。”
蒋砾身体一颤。
第二十九章 金鳞:劫错人啦!!
“之前的事都算我们不打不相识的缘分,打打嘴炮而已。蒋叔叔特地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让我这个陌生人来做这些事,但是他信任我。这样吧,我给你讲个关于我的故事。听不?”
蒋砾下巴一抬,睇她一眼:“说。”
金鳞撇撇嘴:“我忽然又不想说了。”
“……”求蒋砾的心理阴影面积。
身后李叔目不斜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这女孩简直就是小少爷的克星。
“虽然我来自大山,不知道你们城里人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那很思想很开放啊,我爸爸和粑粑就是一对,我无父无母,是他们把我捡了回去养着的,要不是他们,我早就没了。你也知道,你是只妖,除了你爸本来就是同志不想要你这件事,你妈做只妖也忒不道德,给驱魔世家送什么小妖怪啊,能要你就已经是你爷爷千万拦着,才没让你爸给你摁死在水里了。这些年,你爸对你挺好啊,可偏偏你恐什么同啊,这不是自找麻烦吗?闲着闲着蛋疼了?”
这期间,蒋砾一声不吭地听着,再抬头,眉清目秀的少年面容阴鸷。
“你懂什么?你一孤儿没爹没妈,懂我什么心情?”
“怎么就不懂了?我天赋异禀,还造我妈丢我的时候是哭是笑呢,丢就丢呗,我还不是长得根正苗红,成为祖国未来的一朵小红花呢。”金鳞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上面还在被火烤的雪伦,深深感到一股恶意,她扭过去问玛丽:“来人都这么菜的吗,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可不可以去帮帮他们,我没关系的。”
玛丽呵呵笑:“yes,my lady。”
蒋砾哇哇哇叫:“喂喂喂,那玛什么丽,别乱来啊!”
可惜玛丽鸟都不鸟他,跟李叔耳语了两句,迈着妖娆又正点的步子走了。
金鳞暗叹,还是御姐范更强势,玛丽真是天生的女人坯子。
注视着玛丽离开,重新扭过脸,就见蒋砾一脸嫌弃:“根正苗红?我看你一整个人都是黄色颜料。”
“我跟你说,我没看完《哗变》,你不用跟我扯什么黄色颜料。”金鳞望望时间,无聊道:“不跟你说了,等玛丽回来,我要走了。再见,朋友。”
金鳞确实是没什么耐性了,眼前的人一看就不是雪伦的手下,不仅恶心到金鳞了,还菜得不行,被驱魔当局的人压制得没空去救雪伦。
雪伦在上面已经没声了都。
她还真是菜得同时,又天赋异禀,尤其是一双眼睛。啧啧,这满教堂的人,哪个逃得了她的法眼。
别说金鳞狂。哼,只要条件允许,她可以更狂。
诡异的几分钟后,教堂里还是打得火热,蒋砾突然爆了一声粗:“艹,他们还按不按计划来了?TM都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单身狗,见了个稍有点姿色的女人就想表现,呸……”
金鳞竖起耳朵,呵,还真有什么计划了。
她就问了:“什么计划?”
他站起来在金鳞面前来回走了几步,暴躁得不行,斜着眼恨恨瞟了一眼两个白皙的肩。
李叔适当性道:“少爷。冷静。”
这时,金鳞难以抑制地捂住鼻子:“卧槽!秋田!好臭。”
与此同时,蒋砾猛地挨着金鳞坐下,一股含有侵略性的味道袭来,险些让金鳞阵亡。
“呸!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向着哪个贱人啊!我妈就是因为他是个死gay才不要我的!不怨他我怨谁去?一夜情也是情,凭什么一夜情完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妈一颗少女心,凭什么他们两口子吵架,要我妈受罪?妈蛋!我十岁才让我知道真相,我现在夹在我妈跟他之间,向着谁两头都不是妖。这一切都是他这男人没用的下半身惹的祸。”蒋砾眼神过于森然:“反正他前面也不用,干脆哪天找个机会切了,免得再祸害人间。”
李叔:“……”
金鳞:“……”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打脸flag已经立下,我静待你什么时候控制不住下半身。
“哥,你淡定一下!”金鳞捂住鼻子,还是挡不住源源不断的犬类恶臭,窒息:“所以你不恐同,只是生气你爸是个gay,让你妈活得那么悲伤,连带着恨上了人家炮友。但是现在你妈应该也过得不错吧?”
金鳞不确定,但一看蒋砾脸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说道:“那不也挺好的,还有啥不能跟你爸和好的。就是拉不下面子。你爸说了,你这次生日,想偷偷给你买一辆你最想的保时捷跑车,让炮友以自己的名义送给你,好让你们打好关系,还问我意见呢。”
保时捷诶,试问哪个被管控住信用卡账户的富二代能把持得住?
蒋砾果真上当了,眼睛一亮,遂意识到自己太没有原则,假装咳了咳,冷静低声问:“真的?”
“不然你问李叔,李叔也知道。”呼,臭气终于没了,原来这货是一激动就爱发射妖怪臭味的么……
“李叔?”
李叔眼角抽了一抽,听了一场忽悠大戏,但为了蒋先生的终身幸福,还是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金鳞欣慰点头,李叔懂我。虽然说从讲到她有一对同志爹,还有蒋粑粑给的什么一封信都是掰的,但是这些都不可考,蒋砾也追究也追究不了,到时候让蒋爸男朋友给一点钱买辆保时捷,什么事情都好解决。
到时候,蒋爸就等着蒋砾这怼天怼地的糟心孩子大献殷勤吧。哦,她真是圣母。
但是,金鳞有一个大大的忧虑,现在这么拖下去,雪伦是不是真的要被烧死了。
蒋砾被保时捷收买,心情很好,于是自作自张解释着说了:“哦,你想知道我们什么计划吗?也不是不可以说。反正你都要是自家人了,”他看一眼雪伦,说:“雪伦是我们驱魔当局的盟友,她现在就是一个饵,我们在等,她也在等。等幕后那个人。什么时候等到他,就什么时候结束。”
“意思是现在没等到吗?”
“呃……”蒋砾语塞了一阵,明显是被金鳞说中了,但还是垂死挣扎:“放长线钓大鱼,你不懂。”
金鳞漠然转头,那群凶残的瘾君子哪是来救雪伦的,是想带走活活折磨的,烧死她简直是便宜了。雪伦带着人捣毁了他们快活的地方,这下是惹怒了他们啊。
诶,难得有人想挽回一下雪伦,居然还是个反派角色。
角落里站着个带斗篷的黑衣人,隐在暗处,静观全局。
“蒋哥,过来。”金鳞对蒋砾勾勾手,他狐疑一声:“干嘛?”
金鳞翻了个白眼,勾住他脖子带过来附在他耳边,轻声:“你这只傻狗,人在那里啊。”
“你……”蒋砾耳根子一热,全身微不可见地抖了抖,再接着一阵恶寒从尾椎骨蔓延,顺着脊背,麻痹了整个下丘脑。
靠!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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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在原地等着玛丽回来,不敢乱动,唯恐添麻烦。远远望去,雪伦的全身在火焰中没一处完好,血淋淋的黑乎乎,皮肤开始脱落,美丽的法国女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个烧焦的人形。
嘶……金鳞眼睛隐隐作痛,这得多疼啊……
这时,相貌有些可怖的雪伦忽而抬了抬头,金鳞蓦然跟她对上视线,先是一愣,然后又感概了一下:烧成这样还能动,哦吸血鬼真他妈是猪坚强啊!
猪坚强的脸都在融化,偏偏金鳞还能看见她朝她笑了一下,不管是多善意的笑,在这种情况下,一种名为诡异的毛骨悚然感令金鳞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气息。
很快,接下来的几秒钟内,再一次就在金鳞的面前,耶稣像头顶的玻璃再次火光四溅,冲下来雪伦的手下们,趁驱魔人和瘾君子打得火热,开启劫火场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