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有些隐忍,如果不是在晚宴上,此刻一定抱着她离开。
“妖精现在要夺走你的命,如何?”虞葵抽回被他抓住的手,明天就是宣布国王的日子,他竟然还有闲心和她在这里聊天。
“我记得中国有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虞葵忽略他的话,高昂下巴。“那块地的事你有没有谱?听说赛哈曼明天更有可能会成为国王,不如我去问他?”
调皮的手把玩着他胸前的胸针,而扎克姆要抓住她手时,虞葵却躲开,
欲情故纵?
扎克姆笑意更深了,“怎么这么说?”
“我不喜欢无权无势的男人,赛哈曼才会是明天的国王。”尽管虞葵知道扎克姆会继位,但她怕形势逆转,那样的话从一开始她就失败了。
宴会里,斐褐搜寻着虞葵的方向,忽的看到了她竟然在和扎克姆聊得火热,不自觉的捏紧手中的酒杯。
他刚刚和赛哈曼谈完。
赛哈曼很确信明天成为国王的是他,眉宇间都是一副自信卓卓的样子。而虞葵竟然还在和那个人浪费时间。
扎克姆明白了她的意思,尽管眼前的女人利欲熏心,为了可以达成目标可以不惜一切,骨子里都透露着爱慕虚荣,但是他就是讨厌不起来,偏偏就喜欢她这种高傲不可一世,藐视一切的模样。
“你怎么确定明天就是赛哈曼继位?”
“这里的人都知道。”
没错,就像她说的,对外人他表现的不喜政治,只爱赛马看球等等,但是明天,一定会是个让人惊喜,震惊和绝望的一天。
“如果我当上国王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到时候你拥有的可不光是那片土地。”
虞葵看着他抛出诱人的橄榄枝,毫不犹豫的说着:“不,我不喜欢你。”
她的话让扎克姆雀跃的心情瞬间被冲刷的干净。
他目光凛然,眼神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望,“当王妃不比那块地强?”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两个人的亲密交谈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视线,他们窃窃私语的谈论着扎克姆身边的女人。
“我要的只是那块地,而且大家是共赢,没有任何亏损。你不会不同意吧?”虞葵说着,有些心虚,但是脸上丝毫看不出来。他肯定不知道那片地下深藏着一片油田的事情。
骤然,她余光看到了斐褐的身影,脑海里升起一个想法:“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甜头。”
就在扎克姆还在思虑她的话时,纤细的双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虞葵闭上双眼,脸上的烟熏妆更加妩媚。诱人的樱唇缓缓朝他靠近。
扎克姆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随即,搂上她的腰,低下头。
两个人的动作一下子成为全场亮点,众所皆知,扎克姆心里一直有一个女人,为此还拒绝了阿联酋公主的心意,从不和别的女人有过多的亲密动作,更别说像今天这个样子。
“啪……”
斐褐甩开扎克姆的手,拉着虞葵就走向休息室。
“斐褐,我马上就要签合同了。”
“用你的身体签合同?”他的语气带着一股莫名的怒意。虞葵一路小跑着,她的鞋跟太高,艰难的跟在他身后。
她看着自己的手被斐褐紧紧的牵着,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斐褐你吃醋了吗?”
手,突然被放开。斐褐整理下深蓝色的西装,眼神轻蔑鄙夷,带着深深的排斥,仿佛她是多脏的东西。
“你算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虞葵愣住。
刚才,她知道斐褐在看着,所以做出要吻扎克姆的样子。
她胸有成竹,斐褐一定会来阻拦。而她的手被拉住时候,她更觉得自己赌对了。斐褐一定喜欢她!
而此刻他厌恶至极的样子冲击着虞葵的心口,这一重击让她所有的自信都溃不成军。耳边还回荡,你算什么?
虞葵肩膀微微下垂,他提醒了她。
是呀,她算什么,竟然自作多情。如果不是焦泽,她甚至都无法靠近斐褐。
斐褐突然发觉自己有些言重了,刚才他在气头上,所以一时没收住。
良久,他才别扭的开口:“名娅在等你。”
虞葵打开门,名娅坐在沙发上,她前面摆放着一堆触目惊心让人害怕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皮肤如黑暗,看起来像是被烧焦的。虞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是什么?”
“小葵,焦泽死了。”
名娅的话如晴天霹雳,虞葵只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反应过来后她失笑道:“你在说什么呀,这么紧急的时候别开玩笑。”
“贺延硕埋伏了焦泽,在C国的一个小岛上,用炸弹害他葬身……”
名娅不敢再说下去,她怕虞葵接受不了。
“斐褐,她在开玩笑对不对,你们是不是商量……”
“她没有,从你来这里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联系上我哥。”斐褐闭着眼,不去看那些照片。
“不可能,斐老答应我不会再帮贺延硕的,他说了会撤回人手。”
她不信,贺延硕怎么会有那个本事,他只是一个小公司的管理者,一定是斐老,他一定没有撤回人手,最后助纣为孽害了焦泽哥!
虞葵不知所措,转身就要往外跑。
一旁的斐褐眼疾手快拉住她,在她脖颈后劈了一下,虞葵突然晕了过去。
他搂起怀里的人,没有了刚才抑郁的样子。
“我哥怎么和你说的?”斐褐的语气带着质问。焦泽之前来找他,就是商量要让虞葵提前回国,这件事情她不能再掺和进来了。
“老大还在盯着贺延硕,最近鳄门损失惨重……”名娅低着头,她向虞葵撒了谎,但是现在斐老查得这么严,如果虞葵知道焦泽还活着,必定会引起斐老的怀疑。
“你最近看好她,我会去搞定那块地。”说罢,他抱虞葵离开,身后的名娅瞬间松了一口气,这个斐褐比本奎还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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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别墅里,江柔躺在床上装睡,她不想理会贺延硕。而贺延硕一靠近她脑袋就痛得厉害,待不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她一直在找机会逃出去,偶然间发现窗户有些松动。等到人一走,立马就站到窗边,用小针撬着窗户的缝隙,经过几天的努力,窗户已经可以打开大半了,但是还是需要再努努力。
“咚咚……”
马克端着餐盘走了进来,江柔躺在床上装睡,但她额头的汗水已经出卖了自己。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江柔才爬起来。刚才忙活了半天,现在倒是有些饿了。
这几天她一直都吃得很饱,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恢复了些,没有像之前那么消瘦。
等着马克来端走餐盘,她打算继续撬窗户,听到敲门声,江柔赶紧躺下。
“江小姐,一会我要出去一趟,我不在的时候请锁好门,贺先生不在,以免外人突然闯进来。”说罢,马克走了出去。
江柔皱着眉,还有什么人比贺延硕更恐怖?
她有些烦躁,还是锁上了门。继续忙活刚才的事情,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还关上了灯。
连续弄了半个小时,窗户总算有了一小点的进步,照这样下去,再有两天她就可以逃出去了。
就在她忙碌时,突然听到了剧烈的敲门声,贺延硕用手拍打着门,他最近要帮洛斐尔处理鳄门的事情,所以没工夫和她相处,每次见到她时她总是睡觉,这让贺延硕心烦意乱,他就不信了,脑袋还能痛。
发现她锁了门,贺延硕用备用钥匙打开门。
他打开灯,才发现江柔站在角落里,警惕地望着他。
第一百章 一网打尽(十)
“小柔,怎么躲的这么远?”贺延硕手里拿着一瓶酒,步子摇晃不定,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喝不少酒。
“你就怕脑袋再痛起来?”
闻言,贺延硕猛灌了一口酒,用手擦着嘴边流出来的酒。蒙眬的眼睛里带着审视,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沉静冰冷。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江柔在搞鬼。不然他的脑袋怎么会莫名其妙疼起来?
大步走过去,用力的把她甩在床上。
江柔狠狠地跌在床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的脚崴了一下。她想着,这次他脑袋怎么不会痛?随即而来的就是贺延硕黑压压的身影。
“小柔,你把机关藏哪了?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