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茱贝,没有任何资料,国籍显示的是美国,但据我们调查,她也会说阿拉伯语。”
“再去查。”他们一定漏掉了什么蛛丝马迹。
扎克姆脑海浮现她的样子,还有那个男人,她好像叫那个男人哥哥?
“那个男的是谁?”
“斐氏的唯一继承人,今天他的人和您约了见面时间,想聊聊公司上的事情,但是我给推脱了。”瑞利低着头说道。
“明天一早就约他见面。”
“明天是葬礼……”
扎克姆瞥了他一眼,瑞利即刻低下头,转身出去准备。
茱贝?他已经迫不及待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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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别墅,江柔睁开眼,看着手上包扎好的伤口。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脑袋有些痛。
“贺先生还在医院,可能要明天才会回来。”西装笔挺的黑衣男低头说道,江柔想起他恶狠狠的样子,只希望他最好不要回来。
摆好饭菜,黑衣人正准备离去却听到了江柔冰冷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马克。”
“我睡了多久?”
“一天。”
江柔看着桌子上的意大利面,想起了之前焦泽给她做的。
她犹豫地拿起叉子小尝一口,手却一松,叉子掉到了地上。
这味道,和焦泽做的一模一样。
“这个面谁做的?”
马克弯腰捡起叉子,又换了一个新的。
“贺先生怕你吃不惯,专门请厨师做的。”
听到他的话,江柔没了食欲,索性回到房间躺着休息。
一直以来她尝试过许多逃离的方式,但每次被抓到,她的身体就要承受更多不知名的药物,最后像一只宠物一样,被圈养在金丝笼里。
第九十五章 一网打尽(五)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射在江柔身上。
床上的人身量纤纤,轻轻一推就会倒下的样子。
她睡不着,还想着那天的事情,门外只有马克一个人守着。
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许多她爱吃的水果,江柔双手一挥,所有水果都散落在地上,声响让马克走了进来。
“小姐……”
“焦泽真的死了吗?”一直到现在,江柔都还保留着一丝希望。她不相信焦泽会这么简单就被贺延硕解决了。
一颗葡萄滚到了马克的脚边,就在他刚要开口时,贺延硕走了进来。
他脸上贴着纱布,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下巴。
看着屋子里散落的水果,贺延硕就知道她又在闹脾气了。
马克见到贺延硕,低头走了出去。
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柔,你好狠的心。”
他伤的这么严重,而她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
“你怎么还没死。”
“你!”贺延硕强压住怒火,脑袋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厉害,像是有噪音在他脑袋里震荡。
“小柔,你还没见到焦泽的尸体吧?”贺延硕突然轻笑一声,既然她不肯顺服,那他就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江柔怔住,她被贺延硕拖到了车里,贺延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你去看焦泽的尸体,让你心服口服。”
夜晚的教堂寂静无声,教堂内摆放着十几口棺材。
江柔的手无意识地颤抖着,她想知道事实,却又不敢睁开眼睛。
她赤着脚,走向其中一个棺材:“哪个是焦泽?”
贺延硕越过她走到最里面的棺材旁,一把推开盖子,一具黑色烧焦的尸体面目狰狞地躺在棺木里,像是生前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江柔步子缥缈地走了过去,她呼吸紊乱,面色苍白,下一秒就要晕倒的样子。
“这具尸体和他的DNA刚好吻合,现在相信了吗?”
贺延硕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让她心如死灰。
“小柔,不要心疼他,他是个恶魔,这一路以来你见证了他杀过多少人,也见证了他的卑鄙无耻……”
“闭嘴!”
江柔怒喊出来,泪水夺眶而出,她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贺延硕一把拉起她的身体,把她压在一旁的棺木上。
“你要做什么。”江柔嗓音沙哑,贺延硕嘴角带着嘲笑:“我要在他面前要了你,让他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玷污。”
“放开!”江柔的手被他固定在头顶,贺延硕谨慎着,可不能像上一次一样中了她的计。
江柔咬着唇,避开他的吻。
贺延硕吻只落到了她脸上。
突然,贺延硕捂着脑袋,跪在地上。
江柔慌乱起身,拿起一旁的花瓶,朝他脑袋砸去。
花瓶碎落一地,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赶了进来。
贺延硕只感觉一阵强力的耳鸣,不停的刺激着他的脑袋,让他头痛欲裂。
“贺先生。”门外的保镖担心地问道。
教堂里传来他疼痛的哀嚎声,脑袋上的血迹顺子脖子滑落,最后晕倒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被送到了医院里。
洛斐尔站在门外,望着他脑袋上的伤:“我总觉得本奎的死有些蹊跷。”
“有什么蹊跷的,死了就是死了。”贺延硕不信他还能在那场爆炸里生还下来。
“斐老撤回了所有的人手,却没有问你本奎的事情?”
“兴许他还不知道。”贺延硕猜测。就在昨天,斐老断了和他的合作,撤回了所有帮手。差点让他和洛斐尔以为斐老发现了他们的计谋。
就在他迷茫时,洛斐尔忽的笑了起来,他摇晃着手里的手机:“前几天抓到了本奎唯一活着的手下,终于招供了。”
“他说了什么?”
“本奎在黎巴嫩的基地地址。”
江柔被带回了别墅,她本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受到惩罚,可是没想到一夜过去依然平静如旧。
马克一如既往地把菜准备好,然后守着她吃完。
没过多久,贺延硕拖着一身伤回来,可是他一靠近江柔,脑袋就痛的难受。
贺延硕还以为自己被人施了咒,他不信,但是越靠近脑袋就越疼得厉害,最后不得不去了医院,却被医生告知他的脑袋没有任何问题。
江柔看着他的样子,轻笑着:“活该。”
这是他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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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虞葵穿着鹅黄色的长纱裙,露出白皙的锁骨和光滑白嫩的手臂,蓬松齐腰的长发扎成低马尾贴在身后,脸上化着浓妆,抬眸看向西装笔挺朝她走来斐褐。
“早啊,哥哥。”她语气调侃,斐褐自动忽略了她的一声‘哥哥’。
昨晚,回到酒店时他才想起那个扎克姆就是C国的大王子,而且他的人昨天约见还被拒绝了。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嗯……”虞葵咬着叉子,犹豫地说道:“美人计?”
看着眼前的虞葵,斐褐根本没办法把她和B市的虞葵联想到一起。脸上的妆使她一下子成熟了好多岁,像是二十多岁的女人。而且看她的样子,她好像认识那个大王子。
“茱贝,你也在这里?”
扎克姆的声音传来,虞葵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吃早餐。
他尴尬的笑着,对着斐褐伸出手:“昨天没有正式介绍,扎克姆。”
“斐褐。”
“你们来自中国?”扎克姆顺其自然的坐到虞葵身旁,他等不及了,所以不请自来。本来和他们约的是晚上见面,但是一大早他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嗯,没想到大王子竟然有空来吃早餐,今天不是有葬礼吗?”斐褐淡淡道,看来虞葵的美人计还真管用。
扎克姆就知道瞒不了多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是来找茱贝的,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那你们聊。”斐褐起身,又对着虞葵说道:“我就在楼下。”
“哥哥……”虞葵欲言又止,看着斐褐远去的身影。烦躁的用叉子戳着食物。
扎克姆隐约感觉,她好像有点喜欢她的哥哥。“茱贝,也许你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能帮你找回那段丢失的记忆,你相信我吗?”
虞葵褐色眸光对上他炽热的眼,随即撇开。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没见过你。”
“你说你失忆了,但是还记得那个蓝色妖姬,那就是我们约定的记号。”
当时他昏迷不醒好几天,沉睡中感觉一双温柔的手在帮他擦汗,而他清醒时,那个女人对他不冷不淡,总是想让他伤好了赶紧离开,后来他离开时,约定了会回来找她,就在那家花店前,拿着她最喜欢的蓝色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