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阿杰疑惑地问着她,虞葵绕过他关上了门。
“我被叫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桌上的资料,我想用这个换名娅的命。”
虞葵望着他疑惑的脸庞,也许阿杰接触不到那个老人多少,所以他不知道这个。
“求你,把我刚才说地告诉那个老人。”
“我不会这么做。”阿杰感觉她在说胡话,琼的事情他也只是略有耳闻,再深的他都打探不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我能挽回一些损失,大家都会各得其所。”虞葵坐回床边,拿起餐盘吃了起来,她内心五味杂陈,吃饭如嚼蜡般。
这件事情她当时也是在电视上看到的,直到后来,她当上翻译后认识了名娅,从她口中得知,其实琼是自作自受。
所以她想赌一把,这是现在唯一的把柄。
夜晚的港湾有些喧嚣,一艘旅游船内,江柔双手被绑在床边。贺延硕打开电脑,屋子里漆黑,幽暗的屏幕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更加恐怖。
“小柔你醒了。”
“这里是哪里?”
“我们在船上,等我们到了C国,会在那里安定下来。”
安定?他简直疯了。
贺延硕神色黯淡,他点开电脑上的界面。视频里,焦泽带着人不断地破门而入,搜查他的位置上。
江柔看着视频里的焦泽,他头发糟乱,衣服像穿了好几天的样子,神色苍白忧郁。
“小柔,你放心,我留下了线索,如果他够聪明是可以找到你的。”
“你想对他做什么?”江柔看着他脸上莫名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不是应该躲着焦泽吗,怎么还会留下线索。
“我想让你看清它的真面目。”
另一边,焦泽的人也紧追不舍,但当他们赶到港湾时,船已经离港很长时间了。
“该死!”焦泽踢翻一旁的垃圾桶,手下拖着一个浑身脏乱的男人,他就是帮贺延硕上船的人。
“贺延硕去了哪里?”焦泽隐忍着怒气问道,男人跪在地上,贺延硕对他有恩,所以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焦泽一脚踢了过去。
“我没有耐心跟你玩游戏。”焦泽压低身子靠近他,手、枪放在他的太阳穴上:“说!”
“他们去了日本。”男人笑着说道,他脸上不屑一顾,焦泽站直身子,看着漆黑的海面,抬起手:“砰……”
船内,江柔睁大眼睛看着电脑里的焦泽,瞳孔震惊颤抖起来,就连呼吸都静止了。
谜底一点一点揭开,让她难以承受。
“小柔,你现在所看到的焦泽也只是皮毛。”
“关上!”江柔紧闭着眼,她真是受够了,一直被人摆布的样子。
电脑被合上,贺延硕看着她的反应满意地笑了起来,没错,这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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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不出虞葵所料,她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白发老人,不过这次她终于知道了他的称呼。
“斐老,本奎已经……”
斐老摆摆手,手下立刻闭上了嘴。
他吃着餐盘上的鹅肝,示意虞葵坐下。
手下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虞葵看着斐老身旁的老人,想着能不能从他身上问出点什么。
再看看桌子上的法式鹅肝,虞葵干脆也吃了起来。
餐桌上只有刀叉摩擦的声音,斐老看着她一脸淡然的样子,胆子倒是挺大的。
“你就不怕我在菜里下毒?”
“如果你要杀我有的是方法,下毒,是让人最不屑的。”虞葵用毛巾擦着嘴,规整的放在一旁。“我想您应该已经听阿杰说过了,所以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呵呵……”斐老轻抿一口红酒,她还真是自以为是,不过是个黄毛丫头。
“您就是焦泽哥的爷爷吧。”
“你无需知道这件事情。”
“当然需要,我在想怎样的爷爷会强行拆散自己孙子的爱情。”
“小丫头,我想你大概没吃过什么苦头吧。”斐老的语句里充满威胁,没有家教的孩子就要接受惩罚。
虞葵感觉到他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她可不想再挨一棍子了。
“琼有许多男友,她喜欢玩X、虐,所以不小心弄死了很多男人,导致最后她开始对未成年下手,而那些未成年的孩子们大部分都来缅因州的一所孤儿院。”
虞葵说着,她相信斐老肯定也知道这些事情。
锐利的锋芒直射在虞葵身上,斐老忽的开口:“有意思,呵呵。”
资料上她家底干净,不可能接触到政府层面的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你那个朋友名娅看来不止一个身份。”
“您误会了,她并不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琼就上任,离她的死亡时间还有两天,所以这两天内,如果您放过名娅,我可以告诉您保全琼的方法。”
“谈合作,你怕是问错了人 ,我有无数种方法能让你说出口。”
“我相信您可以,但是您听说过金鸡蛋的故事吗?”虞葵微笑道。
一对夫妻发现自己家的鸡可以下金蛋,于是拿到集市上卖,久而久之,他们开始不满足每天一个金蛋,准备剖开它的身体把所有的金蛋都挖出来,可曾想里面空空如也,最后又过回了曾经贫穷的日子。
“哒哒……”斐老食指敲着桌面,她把自己比作那只可以下金蛋的鸡,而他就是那对利欲熏心的夫妇。
她的意思,是她还知道更多事情。
“我可以放了名娅,但是两天之后,你要是拿不出让我满意的答案,我就让你和你的家人一起在地下团聚,包括那个名娅。”
“成交!”
第八十七章 他就像个谜一样
阴暗的地下室里,摆放着许多医疗器具,名娅躺在手术台上,凝视着刺眼的聚光灯。身旁站着一个人,她手里拿着一根黑笔,在名娅脸上画着直线。
刺眼的光亮让名娅很久才看清她的长相。
“你还想做什么……”名娅虚弱的说着,她刚经历过一场没有麻醉的腿部手术。
“你应该高兴,我治好了你的腿。”塞隆露出丧心病狂的微笑,她只是用她的腿练练手。
“那你是想给我整容?”
“也算是吧,我最近对人和动物的重组手术非常感兴趣,看到地上死掉的德国牧羊犬了吗?到时候我会把你的鼻子切掉,然后再把狗的半张脸和你的脸进行缝合……”塞隆细心地解释着,她就喜欢看人惊恐害怕的样子。
“你疯了!”名娅咬着牙说道,她真的是个变态,组织里她的风评是最差的,她还不相信,现在她彻底了解了。
“顺便提醒你一下,到时候可能吃不了东西了,因为嘴里插的管子是用来给你呼吸的。”
名娅双拳紧握,嘴唇毫无血色。
她试图起身,却听到塞隆淡漠的声音:“我劝你还是乖乖躺着,不然摔一下疼的可是自己。
“son of a bitch!”名娅使出最后的力气说出口,随后她便晕了过去,刚刚的手术让她耗光了体力。
塞隆吹着口哨,拿起麻醉针,细针缓缓插入她的皮肤内,却被一阵铃声打断。
这个是紧急电话,所以她不得不停下手里的针。
“什么事?”她不耐烦道,脸上的表情从不耐烦逐渐转变成纠结,挂断电话,她对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名娅说道:“你还真是个幸运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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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酒吧,阿杰忙活着店里的事情。
没了虞葵,店内变得沉寂,就连中央的水晶吊灯都变得黯淡无比。
看着焦泽风尘仆仆的走进店内,阿杰面色忧郁道:“虞葵找到了吗?”
“没有。”焦泽望着他,把他调制的酒一饮而尽。
“哎,就连名娅也不见了,希望他俩能没事。”
“嗯。”焦泽淡淡道,起身去楼上,在休息时隔壁的卫生间内洗了个澡。冷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他闭着眼睛,试图自己保持清醒,他已经五天没有睡过觉的。
焦泽不断地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太过巧妙了,像是有人在暗中操作一般。
倏然,他睁开眼关掉了水流。
湛蓝的后门,阿杰整理好垃圾,拎着笨重的黑袋子丢到垃圾桶里。一转身,焦泽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站在他面前。
“洗的这么快?”
焦泽没有回应他,而是一拳砸到他的脸上,阿杰踉跄着倒在地上,他摸了下嘴角的血,瞪着眼睛:“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