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西装笔挺,英俊潇洒,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成了全场瞩目。一旁,缪萼穿着香槟色的礼服,温顺的挽着斐褐的胳膊,笑容优雅大方。
反观虞葵,她头发糟乱,粉黛未施,嘴角还挂着甜点上的奶油,不知道比缪萼低了多少个档次。
“我要换礼服。”
“没有吩咐你换不了。”
可恶!
虞葵咬着蛋糕,愤恨地盯着远处的一对俊男靓女。
过了很久他们身边的人才散去,筏茂端着酒杯,猛烈地灌着斐褐,一连几杯下去,斐褐就已经开始摇晃脑袋了。
虞葵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就看到筏茂使劲推了斐褐一下,然后他步子趔趄倒在了缪萼的身上。
紧握着手中的酒杯,虞葵差点冲上去。
卫生间内,斐褐用冷水清洗着脸,一连被灌了那么多酒,胃里感觉灼热难受。
他扶着墙,走出卫生间,却看到虞葵双手抱胸站在那里。
虞葵阴冷着脸,凝视着斐褐。确定了他喝醉后,才敢来这里。
“赫弗诺德?”
她试探着,斐褐眼神迷离的摇晃下脑袋,“你是谁?”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虞葵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双手攥着斐褐的领口:“才多久你就已经忘了我了!”
说罢,她痛苦地捂着脸,带着哭腔道:“你之前还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还亲我,还占我便宜!你个渣男,竟然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虞葵痛斥着他的所作所为,佯装像是自己被人抛弃了一样。
再次攥住他的衣领,虞葵瞪大眸子警告着他:“告诉斐褐,他敢在我面前亲一个女生,我就亲四十个男人气死他!他要是敢亲第二次,老娘就翻倍!”
一想起他亲了缪萼,虞葵就生气到快要暴发。
她踮起脚尖,一口咬在斐褐的唇上。
“嘶……”斐褐倒吸一口凉气,嘴唇上流出了鲜红血迹。
甩开他的衣领,虞葵潇洒地转身离开。
擦着嘴边的血迹,斐褐恍惚着问她:“为什么是四十个?”
“不知道我随便说的!”虞葵气愤地说着,大步的离开。
双手拍在胸口处,惊魂未定。庆幸着还好他喝醉了,要不然这条小命可能要玩完了。
摇摇头,虞葵决定先办正事,她来到斐老的书房。
“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斐老嗤笑着,他在虞葵身上砸了不知道多少钱。
“滕曼烟……您还记得吧。”
第225章 斐老的秘密(4)
闻言,温伯手中的茶壶掉到了地上。
静谧无声的房间里,气氛瞬间凝集结成冰。
这个名字,是斐家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起,也被斐家封锁了几十年。
转着手上的玉扳指,斐老目光阴鸷,虞葵仿佛看到了一团黑雾笼罩在他身边。
看来,她赌对了。
“小丫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这把枪将从你的嘴里射出去。”
他的威严震慑四方,屋子里的保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爷爷,如果我死了,您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了。”虞葵微笑着,对于斐老的话毫无畏惧。
感情?他们之间有什么感情?在他杀死那个男人后,她对自己的仅有的一丝感情也彻底消失,全部变成了对自己的仇恨!
那个为了严萧肃变疯的女人,蠢女人!
“我知道您看了她写的日记,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她还写了另一本。”那本日记是滕曼烟故意让他看见的,而那本日记,也成了彻底斩断两人感情的导、火、索。
这一切,都是滕曼烟一手操纵的。
她隐瞒了自己对斐老的感情。
“在哪里?”漆黑的枪口对准了虞葵,这一瞬间,斐老失去了所有耐心。
“这里。”虞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把那本日记烧了,就算你派人找,也只剩下一堆灰烬了。”她自信卓卓:“您一定知道滕曼烟会拉丁语吧,刚巧那篇日记也是拉丁文。”
“呵。”斐老放下枪,滕曼烟是大家闺秀,曾在意大利留学过。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就是请您放过我,从今以后我和您没有任何关系。”虞葵也不像惹是生非,“直到我确定了自己的安全,就会把那本日记的故事告诉您。”
“你最好不要和我偷奸耍滑,小丫头。”
听到协议达成,虞葵莞尔一笑:“当然。那我先回去了,爷爷。”
她大胆的走出别墅,借了部手机给斐慎打电话。
不一会,斐慎的车就冲到她面前。
“你,你见了爷爷?”
“事情有点复杂,我怕你听不懂。”虞葵坐上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个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斐慎提心吊胆的开着车,生怕会有人举着枪把他拦下来。
“一会儿回到公司,告诉焦泽哥是你把我带出去的,所以才回来晚了。”
“我拒绝。”斐慎想也不想的说道:“你的消失让公司的员工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你可能不知道此刻江柔的脸有多恐怖。”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得到。”
“我拒绝,我已经得罪过江柔很多次了,再有一次小命就要赔进去了。”
“如果我说,帮你和芹九牵线搭桥呢?”虞葵看着繁华街景,“你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芹九献花,然后在里面放上各种珠宝首饰,对不对?”
“这,我也给全公司的女人送过花。”
“哦,是吗?”虞葵望着他:“那你有给全公司的女人密码柜里放过首饰吗?”
那天在楼下,他把花给女秘书的时候,虞葵没有在花束里看到那对钻石耳环,还以为是女秘书藏起来了。
后来,她找芹九借密码柜藏手机的时候,发现了芹九弃用两年的柜子里有许多奢侈首饰,而那对钻石耳环,也在里面。
“呲!”轮胎划过地面,因为摩擦在道路上产生了很深的两条长痕。
斐慎停下车,转身问着虞葵:“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芹九,所以你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首饰,想要获得她的芳心,对不对?”
“她告诉你了?”斐慎迷惑道,“可我给她买了那么多礼物,芹九都对我爱答不理的,最多也就对我笑笑。”
翻了个白眼,虞葵无语道:“你难道不知道芹九的那个密码柜从两年前就已经不用了吗?”
“什么?!”斐慎震惊着,这个密码柜还是焦泽告诉他的。他一直以为芹九知道,只是没有接受他而已。
“该死的焦泽。”斐慎低咒一声,胸口怒火骤升,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他要报复回去!
看着他的反应,虞葵大概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咳,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就算芹九知道了也会拒绝你。”
“为什么?!”斐慎不服气,他差哪了?
“就凭你在公司的那副花心蠢样子,到处给女人献花,还被江柔和焦泽欺负,你觉得芹九会喜欢吗?”
虞葵觉得芹九对斐慎没有意思,从她看斐慎的眼神里就知道,像是在看智障一样。
“我那不是怕鲜花浪费吗,每次给芹九她都不要,干脆给前台的姑娘们,让她们好好养着。”
至于江柔和焦泽,他无话可说。
曾经的他无数次发誓要报复回去,可一踏进公司,就被江柔的威严震慑住,吓得要死。
他望向虞葵,眼前一亮。
“虞葵,你一定有办法帮我制服江柔和焦泽对不对?”上次她就帮自己让焦泽吃了瘪,这次一定要在芹九面前把自己的威严找回来!
“有倒是有。”虞葵思索着,“不过要等到酒吧开业的时候。现在你应该操心的是怎么告诉芹九你喜欢她,而不是焦泽和江柔。”
“我……”斐慎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我怕芹九会拒绝我。”
拍拍他的肩,虞葵语重心长地说着:“那还用说吗,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啊。”
“……”
“你这算哪门子的安慰?”斐慎不满的拍开她的手。
因为害怕被拒绝,斐慎一直都给她的柜子里塞礼物。所以每次见到芹九看到她公式化的微笑时,都能让自己内心一颤。却没想到,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她。
这简直太荒唐了!
“帮我搞定公司的事情,我就撮合你和芹九。”虞葵撇撇嘴,反正她当月老也不是第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