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对我有信心。”殷池雪说罢,抬手捧起余鹤的脸,认真说道。
余鹤有点不好意思,忙回过头去:“我知道了,但是,你要怎么处理沈小姐的事,如果擅自悔婚,岂不是又让那沈平良抓了小辫子,他万一一怒之下当场举兵造反怎么办。”
“那就让他家大闺女先悔婚不就好了?”
听到殷池雪说得好像手到擒来一般,余鹤马上凑过去猴急地问道:“怎么让沈小姐先悔婚。”
“看你这样子,你又急了,就这么担心我?”殷池雪笑得眉眼弯弯。
余鹤:“……”
殷池雪冲他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其实沈小姐早就有位相好的小先生,不过就是平民出身,一直在沈府做帮工。”
余鹤听完瞬间就明白了:“所以你是想撺掇他们俩私奔是么?”
“不是我想撺掇,而是他们两人早就有了这种想法,碍于沈府戒备森严,一直没机会罢了。”
“你早说啊,害我这几天心里一直不上不下的,担心的要命。”余鹤释然地拍了拍他并不宽厚的小胸脯。
接着,他还不怀好意地用手肘戳戳殷池雪的胸膛:“那这样你府上不就少了一位王妃?”
殷池雪微笑:“是啊。”
“有替位的么,没有的话,我就勉强……”说着,他还颇不知耻地朝着殷池雪挤眉弄眼一番。
“勉强顺位是吧,不用勉强,我不喜欢勉强别人。”殷池雪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你,行,你有种。”余鹤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个殷池雪,要是能有小时候一半乖巧自己就不至于天天为了他身心备受折磨了。
“我可以抱你么?”突然间,他又说了这么一句。
“嗯?”
还不等余鹤反应过来,殷池雪已经欺身上前,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抓起来,然后双手托着他的PP将他放在自己腿上。
一时间,屋子里腾空飞起无数的粉色泡泡,气温好似也在不断飙升,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热度。
以及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余鹤此时羞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任他是个钢铁直男都招架不住殷池雪这么会撩。
殷池雪双手扶住他的腰,脑袋埋进他怀中,泼墨长发倾泻而下,随着穿堂风微微拂起,搔的余鹤脖子直痒痒。
“不用勉强啊,我不希望你勉强,那个位置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真,真的么,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啊。”余鹤结结巴巴地问道。
“快?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快不快。”
余鹤TM现在脑袋都快爆炸了,特别是面对殷池雪这张脸的时候根本没有思考能力,再加上他那极具诱惑性的言论,说实话,余鹤现在有点把持不住。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好吧。
“那,那就……试一试,也,也行……”思忖良久,余鹤终于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结果殷池雪那边却没了声。
余鹤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屏息等待他的回答,结果这人就像突然断气一样没了下文。
他心道殷池雪该不会激动的晕过去了吧,忙坐直身子,低下头一看——
接着两片薄唇便紧紧贴到了一起。
底下是殷池雪稍显得意的笑。
行吧,虽然很想放声尖叫、嘶吼,但这不符合自己的气质,所以还是——
细细品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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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第一次见到沈佩佩的时候,着实被她小小惊艳了一番。
他伪装成殷池雪家的下人,跟着殷池雪一道来到沈府假装商议婚礼细节。
第一次,他见到了那个不过十九岁的小姑娘,出落的芙蓉花一般,水灵又可爱,看起来也温文尔雅的,一看就是读过很多书。
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偏偏摊上这么一爹。
“王爷,久等了。”沈平良抱着拳头,脸上笑得像朵菊花一样嘚嘚瑟瑟的从后堂出来了。
殷池雪今天带了几大箱子聘礼过来,乐的沈平良合不拢嘴。
余鹤就在一边望着家丁将那一箱箱聘礼搬走,心里极不痛快。
“怎么了,怎么黑着张脸。”见他小脸紧绷,殷池雪忍不住问道。
余鹤没说话,假装四处看风景。
哎,这傻小子心思太好猜了。
于是趁人不注意,殷池雪凑到余鹤面前,压低声音道:
“乖,以后这些都是你的,我先暂时借来用用。”
第49章 废位太子(15)
从沈府离开的时候, 殷池雪特意给沈佩佩塞了什么东西,接着两人以眼神交流一番, 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马车上, 殷池雪又在逗弄他的肥啾啾, 看起来心情不错,竟还哼起了小曲。
“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开心的甚至都唱起了歌。”余鹤缩在一边,满脸怨念地望着他, 语气也是酸溜溜的。
“呀,谁把醋坛子打翻了。”说着,殷池雪还作势四处寻找。
余鹤也不再继续和他打嘴炮,就这么鄙夷地看着他演。
“原来在这儿呢。”殷池雪嗅着嗅着, 就凑到了余鹤面前,接着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猛地抱住他, 笑嘻嘻的将头埋进他怀中。
就像个八岁的小孩子一样。
余鹤看着他头顶精致的发冠,还有他难得的没使坏, 余鹤只觉得小心脏都跟着甜的发软,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肩膀,也将脑袋蹭在他颈窝间。
“我帮沈佩佩和她的相好准备了马车还有点干粮盘缠,在滏阳那边盘了家店,就当做送给他们的贺礼, 剩下的,就全看他们自己了。”
殷池雪转过身躺在余鹤大腿上,抬手逗弄着挂在横梁上的肥啾啾。
“啊, 所以他们真的打算畏罪潜逃了?”余鹤愕然,有些不敢置信。
“什么畏罪潜逃,你会用词么,那叫为情私奔。”殷池雪笑笑,随手抓过余鹤胸前耷下的发丝把玩着。
余鹤点点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道:
“其实我真的很佩服沈佩佩,放弃了锦衣玉食,跟着一个穷小子四处漂泊,寻找一份不确定的幸福。”
殷池雪碰碰他的小脸,温柔说道:
“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不会一直是穷小子,离开了沈府,一切从头开始,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面对未知的开端,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带着沈小姐离开,那就证明,他早已有了能给沈小姐幸福的决心。”
“是啊是啊,就沈小姐值得被认真对待,我们都是二百五,不用怜惜。”余鹤翻了个白眼。
殷池雪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抓过余鹤的手,揉了揉:
“手怎么样了,还疼么。”
余鹤被他这一招弄得完全没了脾气,甚至连无理的撒娇都不好意思了。
他别过脑袋,低低“嗯”了声。
“那一会儿我把薛太医喊过来让他给你瞧瞧。”
“不用了,人家那么大年纪,别让人跑来跑去的。”余鹤缩回手。
“我怎么见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殷池雪戳戳他的脸,“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余鹤继续望着窗外,幽幽叹了口气:
“就还是会多少有点担心吧,毕竟像沈平良这种老狐狸,我担心他早就看出端倪,先我们一步做好准备,到时事情败露还可以反过来指责我们,这样就不好了。”
“不会的。”殷池雪笑笑,“如果说沈平良绝对不会堤防的人,那恐怕就是我了。”
“为何。”余鹤讶异。
“因为他蠢,一直以为我和他们是一派的,以为我和皇上同父同母,他做了皇帝我肯定心中不服,所以他巴不得我和他女儿成亲,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
殷池雪思忖片刻,答道:“你也看到了,我不爱管闲事,觉得麻烦。”
余鹤微微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也在一点一点放松。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只是当他听到殷池雪三个字和皇位二字同时出现的时候,就会莫名觉得难受。
“我觉得,我的手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宫中了。”
一听这话,殷池雪立马伸手揽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小腹中:“不要。”
“不行啊,我要是再不回去,大家该对我起疑心了,怀疑我是不是畏罪潜逃了。”
主要是,主线任务才做了一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