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番外(88)

他紧紧盯着殷池雪的嘴唇,像复习高考一样认真地听着殷池雪所说的每一个字——

也是三个字,但却从“熹淑妃”变成了“琳昭仪”。

余鹤愣了下,接着上前一把揪住殷池雪的衣领,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你说谁?”

“昭璇宫的琳昭仪。”殷池雪也再向他确认了一遍。

琳昭仪这个人,余鹤之前都没怎么听说过,所以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

“所以王爷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其实是这个什么昭仪,是她买通德妃的宫女来陷害我?”

殷池雪点点头。

“不可能啊,我和那位昭仪是真无冤无仇,连见都没见过几次,她可能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为什么要陷害我呢?”

“她现在怀了龙种,又得势,同怀龙种的德妃自然便成了她的眼中钉,或许她的野心不止于此,她真正想要的是若廷的太子之位,所以便会想出这种计俩陷害你和德妃,顺道拖太子下水。”

余鹤听后,只觉可笑。

他望着殷池雪,心寒地摇摇头:

“这种蹩脚的谎言,殷池雪,你不会信了吧。”

话音刚落,余鹤便一个不备被殷池雪猛地捏住了脸。

“谁给你的胆子直呼我大名。”

余鹤却没有和他耍宝的心情,猛地拍掉他的手:

“我当日在皇帝寿辰上设计摆了若安和熹淑妃娘俩儿一道,他们不可能就此罢休的,什么琳昭仪嫉妒德妃为眼中钉,我看根本就是这个熹淑妃想一石三鸟。”

“话虽如此,可孰是孰非,还要拿证据讲话,我们从琳昭仪的寝宫中搜出了她与宫女锦媛来往的书信,并且在小饺子口鼻中发现的布料也是运往后宫的,这所有矛头直指琳昭仪,你让别人如何相信她。”

余鹤无奈地笑了。

是啊,一切拿证据讲话,仅凭他人三言两语,谁会信,谁敢信。

“殷池雪,我只是想说,熹淑妃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善茬,她今天敢设计陷害琳昭仪和德妃,明天就敢算计皇后和瑜贵妃,那么你能保证,她真不会有一天算计到你头上?”

殷池雪望着余鹤那张过度认真的小脸,半晌,忽然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余鹤瞪他一眼。

“我只是在笑,你跟着着急什么劲儿,没害你不就成了?”殷池雪言语轻佻,令人极度不爽。

“还是说,你是在担心我?”

“少自作多情,谁担心你啊。”余鹤一听,马上就炸毛了。

“那你急什么。”

余鹤愣住,马上又开始装样:“急了么?我……急了么?没有吧。”

殷池雪见他有点尴尬,也没再继续都弄他,话锋一转,难得的认真说道:

“不用担心我,我心中自有分寸。但现在,你要听话,不要再去继续插手这件事,对你没好处。”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受冤,然后无动于衷?”

余鹤不能理解殷池雪这种思维,虽然话说没错,这件事和自己本没一点关系,熹淑妃想要害人能找出一万个理由,自己也只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我们没法管,后宫之事,你去插一脚难免遭人口舌,在宫中生活可不像你想的那样可以任意妄为,明白么。”

余鹤听着殷池雪的解释,虽然表面上还是不服气,但心里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你想帮助别人,首先第一件事是,你要自己好好活下去。”殷池雪看着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余鹤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好了,你先去歇息吧,好好养伤,等好一点了我再把你送回宫中。”说着,殷池雪起身要走。

“你去哪。”余鹤忽然站起身,紧跟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殷池雪转身的那一刻,不安感霎时袭来,那种恐惧没由来的侵袭了全身。

殷池雪笑笑:“再过几日便是我和沈小姐的婚事,我得提前准备准备吧。”

倏然间,就像是被人从头泼下一盆凉水。

余鹤呆呆的,良久,才轻声问道:

“不,不结婚好不好。”

“为什么呢。”殷池雪笑道。

“你喜欢她么。”

“喜欢与否,于成婚来说,毫无意义,这世上,尤其是生于皇家之人,根本无权选择自己的成婚对象,我们成婚的意义,仅在于国家社稷安定。”

“是因为,沈平良有造反之心,所以……才不得已要娶他的女儿,是么……”余鹤嚅嚅道。

殷池雪回首望着他,半晌,忽然抬手捏住他的脸:

“你一个太监,管得倒宽。”

余鹤自嘲地笑笑,是啊,自己区区一个下等太监,还妄想与丞相之女争荣,说出来不怕人笑掉大牙。

半晌,他从桌子上僵硬地抓起那只蔫了吧唧的千纸鹤,低着头,伸过手去——

“这是什么。”

看着那只丑陋的纸鹤,殷池雪禁不住问道。

“送你的结婚礼物,祝你和沈小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殷池雪看看那只纸鹤,又看看满脸伤感之色的余鹤,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又笑什么,嫌我没文化不会说话是吧,那我再多说几句,祝你百年好合,琴瑟和弦,幸福美满……”

“好了。”殷池雪打断他,伸手接过那只丑陋的纸鹤。

“若廷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好好传话,我不是说了,要你对我有点信心么。”

余鹤顿时愣住,就像个没智商的呆子一样,怔怔问道:

“什,什么……”

“真的不记得我了?不可能,一直在装傻对吧,不然为什么要为了我进宫。”殷池雪循循善诱道。

“什么啊,这人说什么呢。”余鹤鄙夷。

殷池雪伸手按住他的脑袋,揉了揉毛:“给你一点提示,二十二年前,龙岭,龙啸山——”

——————————

“母妃,要早早来接我哦。”八岁的小男孩瞪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依依不舍地拉着面前那个女人的手。

那女人身披黑色斗篷,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里面。

透过那一点点缝隙,小男孩看到了女人脸上肆流不停的眼泪。

“为娘没用,保护不了你。”女人伸出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抚摸着小男孩白嫩的小脸。

“雪儿,你一定要乖乖在这里等着,绝对绝对不可以乱跑,若是为娘之后不来,皇后娘娘也会过来寻你,你要记住,若是到时娘不在了,你一定,一定要认皇后娘娘做母后,知道么。”

小男孩不解地歪着头:“为什么,我不要认她做娘,我只认母妃你一个。”

说着,小男孩稚嫩的小手紧紧扒住那女人的肩膀,眼泪也跟着流个不停。

“娘没办法再继续照顾你了。”女人紧紧将男孩拥在怀中,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衫,“若是以后回了宫,除了皇后娘娘的话,其他人谁都轻信不得,知道么,不然就会像娘一样,落得如此下场。”

小男孩放声大哭,小手紧紧环住女人的脖子:“我不要,我不要你走!”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嘈杂之声,女人浑身一哆嗦,赶紧将小男孩的手扯下来:“娘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你就乖乖藏在这个山洞里,不管是谁来都不要出声,知道么。”

“不要走!”小男孩依然固执地抓住女人的手,死活不让她走。

眼看着那些人越走越近,女人心一横,一咬牙,狠狠将小男孩推开,小男孩一个踉跄撞在石壁上,额头上顿时擦破皮,鲜血顺着额角汩汩流下。

女人忙上前想查看情况,但听到那一声“搜搜这洞里有没有”,她不敢再耽搁,最后看了眼那小男孩,便匆匆跑了出去。

“抓住她!宋宸妃在那里!”随着一声怒吼,几百个男人从四面八方涌来。

“雪儿,你一定要平安啊。”女人在心里默念着,脚上的动作也不敢停,她现在只想尽可能的将这些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自己也尽量地跑到离儿子远一点的地方。

在一阵骚动过后,世界又重新归于平静——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小男孩就这样在这寒冷的山洞里窝了三天,滴水未进,身上只剩临走前带出来的一块桂花糕。

想自己前几天还在宫中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今日却活像个小乞丐,即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但他还是坚持要把最后一块桂花糕留给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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