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番外(3)

但现在已然不是睡觉的时候。

余鹤摸着墙壁,慢慢向前走去,越往里走,香气越浓烈,困意也越强烈。

余鹤甚至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呵欠。

“请问有人在么?”余鹤又呆呆喊了声。

回应他的,只有无限阒寂。

一直到走廊尽头,余鹤发现这里有两条分叉路,各自通往不同的地方,而面前正对的,是一扇双开红漆木门。

他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敲了半天也无人回应。

就在这个时候,沉闷钝重的钟声赫然响起,敲了一声,回音一直盘旋于这空荡荡的走廊中。

余鹤吓了一跳,赶紧稳住心神,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夜里一点了。

他清了清嗓子,喊了声:“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我……进去了?”

说着,他抬手推开那扇双开木门。

暗红色的绒布门帘下,摆放着两只羊头造型的烛灯,正中间是一张红木雕花躺椅,上面铺着华丽花纹的垫子,一块熏香正幽幽烧的旺盛,烟气缭绕缥缈。

而在躺椅前方,则站着一个身材微妙的人。

与其用“帅”来形容这个人,倒不如说是美人更贴切一点。

余鹤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还在想这人到底是男是女,白色发带绾起的泼墨般长发,过于精巧的五官,以及那不盈一握的细腰,令余鹤在一瞬间心跳超负荷加速。

但再细细观察一番,却发现他的骨架较大,身高也远远超过自己,还有他明显凸起的喉结,怎么看都应该是个男的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余鹤赶紧道歉。

那人嘴角扬起诡秘的笑,他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轻声道:“不要吵醒它们。”

“抱歉抱歉。”余鹤还以为是吵到了他的家人,尽量压低声音,“我是宏兴晚报的记者,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余鹤将口袋里被雨水浸湿的名片递了过去。

那人伸出纤长的手指接过名片,没看,直接放到一边。

“那个,其实是,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我和我的同事刚才进山,车子抛锚了,碰到了怪物,我同事现在还在那边,可能被怪物缠上了,您能找几个人帮帮我们么?”

余鹤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我信。”那男人缓缓开口。

“啊?”

“跟我来。”

那男人一转身,长发微微拂起,正擦过余鹤的脸。

他觉得莫名其妙,抬手挠了挠腮帮子,稍显拘谨地跟着那个男人走上前去。

那男人带着余鹤走出了这个房间,领着他向走廊尽头右边的分叉路走去。

“还没问您,怎么称呼?”余鹤问道。

“雪。”那男人回眸一笑,余鹤瞬间有种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的感觉。

“殷池雪。”那男人补充道。

“您的名字和您本人挺搭。”余鹤不好意思地笑笑。

殷池雪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往前走。

“话说,这是您家么?未免也太大了点。”余鹤四处打量着房屋的构造,随口问道。

“不是。”殷池雪摇摇头,“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一间博物馆。”

“博物馆?”

“是的,家父生前爱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是他毕生心血,去世后留给了我,希望我能继承下去,守护这里。”

“可是博物馆建在这种地方,应该没什么人前来参观吧,不过您要是愿意帮我,我回去就帮您写篇报道,给您这边添添人气。”

余鹤生怕殷池雪不帮他,还开始进行物质诱惑。

殷池雪笑笑,眼眸如一泓秋水,温柔且静谧。

“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安稳的依靠。”

这句话莫名其妙的,让余鹤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殷池雪在一扇红木门前停了下来,从腰间解下钥匙,插.进锁眼,但这时候,他的动作却停住了。

“家父生前说过,这博物馆中陈列的每一样物品,都不似那些毫无生气的死物,它们都有着自己的回忆,就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向你诉说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说罢,他转动钥匙打开了面前的木门——

余鹤本以为殷池雪是带自己来拿什么木棍铁锹之类的同那怪物拼命,结果当他进门的那一瞬间,却看到面前的玻璃柜里摆放的是一件……喜服。

一件传统的中国式喜服正悬挂在玻璃柜内,红色主调,宝蓝与鹅黄点缀,胸前绣有两只精致的彩凤,上有华丽绚烂的凤冠,下有绣着牡丹花的红布鞋,裙底流苏飘飘,看起来甚至漫着一丝绝望的美。

“这,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穿漂亮点去色.诱那只怪物吧,这恐怕不行,她看起来似乎是只母的?”余鹤顿时萎了。

“我说了,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殷池雪又强调了一遍这句话。

余鹤愣了下,虽然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起来他似乎并不是真心想帮自己。

不过想想也是,谁愿意平白无故被扯进什么灵异事件,弄不好还小命不保。

余鹤叹口气,既然人家不愿意帮自己,那自己也不在这里给人家添堵了。

想着,他道了声“告辞”便转身就走。

只是当他去拉那扇木门时,才发现门被锁死了。

“你……”余鹤大惊,大力拉着那扇门。

而背后,是殷池雪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就在那一瞬间,周遭一切突然陷入混沌,余鹤顿感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开始乱摇乱摆,他双脚不稳,抬手想要扶住一旁的墙,却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穿过了那堵墙。

他还没来得及考虑眼前发生的一切,一个身形不稳,霎时跌坐在地。

面前依然是殷池雪诡异的笑,而周边的风景,也肉眼可见的开始发生变化——

——————————

回忆结束,余鹤此时双手都快抖成筛糠。

这么说来,自己是穿越了?!还有这种情况?难道砖家说得在特定条件下可以实现穿越,是真的?

想着,他抬手掐了掐脸蛋。

妈蛋,疼。

不过说起来,那颗梆菜呢?那个把自己带到奇怪地方的梆菜呢?

要不是杀人要坐牢,余鹤现在真恨不得掏出自己四十米的砍刀砍死他。

“醒了?”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余鹤吓了一大跳,忙回头望过去。

那张艳丽非凡的脸总是带有那么点迷惑性,看得余鹤一愣证,下意识倒退两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反正来到这不知所云的地方,管这小子是什么妖魔鬼怪,余鹤今天就要掐死他为民除害。

想着,余鹤骂了两声娘,接着一跃而上,双手扼住了殷池雪的脖子。

但是殷池雪没有躲,反而双目含笑地望着他,好似这一切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那一瞬间,余鹤又马上意识到,要是把他掐死了,自己怎么回去啊,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交通工具,不靠他,自己难道要在这边孤独终老?

“动手啊。”殷池雪脸上漫上一丝嘲讽意味的笑,“不是想掐死我么。”

余鹤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情绪,收回手,瞪了他一眼,接着整整衣服:

“你你你,不要躲,说的就是你,蠢要承认,挨打站稳,我问你,这到底什么地方。”

殷池雪负手抬头望向远处的木质建筑群,接着一耸肩:“一九三三年的中国。”

“什么?”余鹤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说胡话的小子,“一九三三年?你怎么不说这是白垩纪呢,还能编的再久远一点么?”

殷池雪笑着摇摇头:“信不信由你。”

“当然不信,我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社会主义教育,坚信一切牛鬼蛇神都是反动派……”

想到那个暴雨夜中一路追寻自己的怪物,余鹤越说越没底气。

“我懂。”殷池雪望着天空,绾起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对你来说,打破常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就算是亲眼所见,也未必相信。”

余鹤不满地瞪着他,没说话。

“我知道要你接受很难,但事实上,我们确实通过博物馆回到了一九三三年。”

村子里来来往往的居民正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两个衣着怪异的人,而余鹤,也同样正用奇怪的目光望着那些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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