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番外(192)

余鹤松了口气,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那女人却忽然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么。”

“我问你,你们今晚多少人一起喝的酒。”

来了来了她来了,正房带着标配的咄咄逼人气势来了。

说实话杨总和谁一起喝了酒余鹤根本不知道,只能胡诌道:“大概十几个吧。”

“有女的?”

“没有,全是男的。”

“全是男的?”那女人明显不信,“就这死鬼那德行,能和一帮大老爷们一起喝酒?!”

余鹤撇撇嘴,心道这年头你不仅要防着女人,就连男人都不安全了。

“对,全是男的,而且个个比杨总高,比杨总壮,您就放一百个心,他绝对没和其他女人乱搞,我以人格作担保。”余鹤振振有词道。

毕竟你们家杨总,现在喜不喜欢女人还是个未知数。

余鹤不想继续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随便扯了个什么借口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压低棒球帽,站在马路边等车,等着等着,又忽然想起什么。

就说怎么这么冷,原来是外套给忘殷池雪家了。

要趁着他现在意识不清赶紧把衣服拿回来,不然要是留下“罪证”,明天还不得再被他一纸诉状告上法庭啊。

想着,余鹤赶紧往回跑。

他在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他,余鹤干脆绕道房屋后面,小心翼翼地爬上围栏。

幸好早些年有逃课翻墙出去上网的经验,以至于,即使围栏上架着电网,余鹤还是轻车熟路地翻了过去。

他来到房屋后门,随手拉开阳台上的落地玻璃门,做贼一般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当时好像是把衣服脱在客厅里了。

余鹤踮起脚尖,小心翼翼来到客厅,打算拿了外套就走——

! ! !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殷池雪就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手里还抱着自己的衣服,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的衣服,那模样,那架势,根本不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

这么说,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这货全部都知道?!

想着,余鹤拔腿就往回走。

既然如此,衣服也不要了,送给他穿好了。

但说时迟那时快,殷池雪也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手里拎着余鹤的外套,直直向阳台这边走过来。

余鹤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调转方向往一旁的楼梯上跑。

殷池雪来到阳台,随手将余鹤的外套挂起来,却赫然发现阳台的门是开的。

他诧异摸了摸门,仔细回想一番,好像自己临走时有关上的吧。

想着,他随手关上门,又扭头朝着一旁的楼梯走过去。

正缩在楼梯拐角的余鹤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忙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来到二楼第一个房间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门就进——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就是不想让殷池雪看到自己爬墙回来了!

但诡异的是,当余鹤进到这间房时,才倏然发觉——

这充满了浓浓生活气息的房间,以及墙上的巨幅艺术照,怎么看,都是殷池雪的房间啊……

天啊,上次来的不是这间房,所以没在意,以为这就是间书房,以为隔壁才是殷池雪的卧室,但今日一见,着实令人震惊。

殷池雪原来这么自恋的么?摆了这么多自己的艺术照。

但现下余鹤根本没心情考虑这些有的没的,因为极富节奏的脚步声已经在门口响起了……

完了完了,这也没什么地方可躲啊,总不能让自己打开窗子跳下去吧,这可是二楼啊。

如果说刚才在阳台发现自己还有借口可以说是回来拿外套,那么现在呢?

做贼一样躲在人家房间里,这要是被抓个现行,任是长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这时候,身后的门把手开始“咔咔”作响。

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半空,余鹤甚至开始幻想门后是什么青面獠牙的厉鬼,只要被他打开了门,自己必死无疑。

想着,强烈的求生欲以至于余鹤像马戏团的杂技演员一样在地上滚了一圈,直冲桌底。

门,打开了;

余鹤,躲在了桌底。

他看着殷池雪迈着修长的双腿进了屋,接着直直朝自己这边走来。

啊妈的,看来他真的是装醉,就看他这走路的稳定程度,让他现在走钢丝都毫无压力。

紧接着,殷池雪坐在了桌前。

余鹤屏住呼吸,使劲往角落里缩去,看着殷池雪的双脚在自己面前翘起了二郎腿。

然后他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找了一部电视剧饶有兴趣地观赏起来。

余鹤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缩在那里试图催眠自己是个没有灵魂的假人。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过去了——

殷池雪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过去了——

殷池雪起身倒了杯水然后又回来了。

余鹤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腰酸背痛腿抽筋,又饿又困又想哭。

他就抱着腿坐在那里,昏昏欲睡。

不行不行,不能睡着,睡着会出事的,清醒过来!

但精神再强大也敌不过生理需求,余鹤抱着腿,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轻微的喊声响起,于这空旷的房间内萦绕盘旋。

听到这鼾声,殷池雪终于扯起嘴角笑了笑。

他轻轻起身,搬开椅子,蹲下身子,就看到余鹤正在里面倚着桌壁睡得可香了,嘴角还有若隐若现的银丝……

殷池雪忍着总算是没笑出声,他抬手擦了把余鹤的嘴角的口水,然后拍拍他的小脸。

余鹤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脑袋猛地磕在桌底,痛得他呜呼一声。

一睁眼,眼前便是那种带着不明笑意的一张脸。

他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手脚并用从桌底爬上来。

“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

面对这不怀好意的殷池雪,余鹤都快哭出来了。

这他娘要是被他一个电话以私闯民宅的罪名送进局子里,恐怕第二天新闻报道会大肆宣扬,然后他就彻底火了……

“出来。”殷池雪站起身,让开一条道。

余鹤瘪着嘴,胆战心惊地从桌底爬出来,该怎么解释才比较合理呢。

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我看你喝醉了,就把你送回来了,然后外套落在你家,我回来叫不开门,又怕你误会,就只能……”说着,余鹤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殷池雪。

“就只能翻墙进我家了对么。”殷池雪笑问道。

“那不能怪我,谁让你不给我开门的。”余鹤说这话时显然没什么底气。

话虽如此,可私闯民宅就是不对,真要纠责,自己绝对跑不了。

“我没喝醉,只是被人灌了点药,不过我有先见之明,提早留了一手。”说着,他伸手将余鹤从地上拉起来。

“谁啊这么大胆,连你都敢灌。”余鹤生怕他再提起自己私闯民宅的事,赶紧岔开话题。

“算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倒是你,既然来就大大方方的来,何必躲躲藏藏,其实我早就看见了。”殷池雪笑得春风得意的。

“还不是……被你的律师函吓到了。”余鹤像是抱怨一样地说道。

“抱歉。”这时候,殷池雪忽然道起了歉,“是我先前没考虑明白。”

余鹤讶异:“你真的是殷池雪?”

殷池雪笑笑:“如假包换。”

不对劲儿啊,这人什么毛病,忽然间的道什么歉,自己刚还把他手指头给夹了,按照正常程序不应该再一纸诉状以故意伤害为由,将自己直接告上法庭么?

“虽然但是,我还是要解释一下,我那晚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半道碰上你,见你喝醉了,好心把你送回家,怕你难受,顺便帮你洗个澡,绝对没乱摸!”

说着,余鹤还举起右手:“我可以对灯发誓。”

“我知道。”殷池雪笑笑,随手拿过一只咖啡杯,给他倒了果汁递过来。

余鹤望着那杯果汁,不知道该不该接。

“放心,没下毒,拿着喝,你都在我桌底待了一晚了,肯定渴了吧。”

余鹤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果汁,接着夺过杯子一饮而尽。

“其实我起诉你,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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