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开一下门。”换一个攻略对象,接着喊。
还是没有反应。
“爸,妈?”这,有点反常啊。
我抓了抓头发,决定给老钟同志打个电话。
那边接了。
“爸,您睡了吗?劳烦您给我开个门?”
我亲爱的老爸,他是这么回答的:“我跟你妈都不在家,开不了。”
“不在家!”钟某人惊得提高了音调,“不是,爸,您二老逗我呢!”
“我跟你妈可没这个闲工夫。没事挂了啊!”
太无情了这也!我扯着嗓子控诉:“老钟同志,您跟妈保证过今天一天都不出门、我才没带钥匙的,这,你们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老钟同志十分淡定:“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明明就有这么一档子事,现在居然装傻!
好气哦!但钟某人告诉自己,这都是小问题,得稳住:“那您跟妈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啊,那得等小长假过完了。”
什么!还得等两三天!
瞬间觉得自己血压飙升:“爸,我可是您亲闺女,您不能这么坑我!”
“哦。”老钟同志就应了声,然后波澜不惊道,“看来是没别的事了。”
钟某人急道:“我没钥匙!你们不回来我睡哪?大马路啊!”
老钟同志听完,表现得很是残暴:“让你睡大马路?江齐干什么吃的!信不信我把他腿打断!”
“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明明是您二老先抛弃我的!悲伤小钟哭唧唧。
老钟同志没解释,只接着道:“不打断他的打谁的!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你!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不珍惜、你就去找你哥!总之,别再来打扰我跟你妈了。挂了啊。”
话音刚落,屏幕就显示通话已结束。
“喂?”我握着手机喊,但那边已经不会有人再应了。
老钟同志刚才说什么?
好的机会、让他珍惜……
仔细回想着这一连串,迟钝的钟某人有点反应过来了。
然后忙红着脸捂住胸口。
家中二老,大晚上的、让我去找江齐?
让他接我……回,家?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妈耶!这、这也太刺激了吧!
☆、如鱼得水(二)
“阿毓!”
江齐折回来的时候,我手机都快没电了,靠在墙边百无聊赖。
他奔过来扶住我,上下打量。
“我没事。”
先前给江齐打电话的时候,钟某人说话声音比较小。
“江哥,你再过来一趟,好不好?”
我纯粹是因为紧张;但他不知道啊,急急忙忙赶过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门是紧闭着的。见我安好,江齐松了口气:“进不去?”
“爸妈……临时出门了,我没钥匙。”
他眼里溢出笑,一个壁咚,然后俯身把额头搭在钟某人的肩上:“所以?”
钟某人两手抓住他的衣摆,轻轻晃着:“你忍心看着自己的女朋友流落街头?”
他的肩膀颤着,声音也跟着撩人:“不忍心。”
“那,你得有点表示。”我伸出一只手指,戳他的腰。
“好。”他顺势牵住,一点一点蹭着,掌心的温度灼热,“大灰狼带你回家。”
钟某人听完,老脸一红。
呜!不要说出来!
好羞耻……
江齐没回大院。
他跟家里说了一声,然后我们去了他的公寓。
虽然钟旭就在隔壁、而且这个点他应该还没睡,但是我们谁都没想要去跟他打个招呼。
这种时候,哪管得了那么多。
进门,灯都没开,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接吻。
黑暗里,急促交缠在一起的呼吸、还有一些细小的摩擦,都是最刺激的催化剂、撩动着紧绷的每一根神经。
干柴遇烈火,只有燃烧,再无顾及。
踢掉鞋子,一路磕磕绊绊摸回卧室。
柔软的大床深陷;衣服一件一件被丢弃在地上。
攻势太猛,钟某人差点都喘不过气来。
紧要关头,江齐突然起身。
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掏出一个小东西。
听到轻微撕开包装的声音,钟某人喘着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
“有一段时间了。”他哑着声音答。
妈耶!这个娇喘鲨我!
呜呜呜我要不行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扑过来,附在我耳边。
“这叫,有备无患。”
无条件缴械投降。
你说得都对……
美好的夜晚,这才刚刚开始。
等一切结束,江齐把我从浴室抱了出来。
柜上的台灯照着暖橘色的柔光,温馨,也透着那么一丝暧昧。
钟某人裹着浴袍,软绵绵地靠在江齐身上;床单换了新的,吃饱喝足的男朋友正在给我吹头发。
以前我的发型都是学生头,比较短;但好几个月没剪、现在头发都已经齐肩了。
没那么容易干,不过,有人喜欢帮我吹头发,那就没什么问题喽。
江齐的动作很轻。我听着吹风机鼓风的声音,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呜,要撑不住了。
头顶传来笑声:“马上就好了,等干了再睡。”
“嗯。”钟某人应得有气无力。
等他把我的头发梳直、帮我戴好眼罩、然后关灯,我的眼皮早就睁不开了。
终于再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困。
他抱着我:“睡吧。”
钟某人没说话,环着他腰的手却紧了紧。
额上湿热的触感传遍全身。
他说:“晚安。”
钟某人也应了声:“晚安。”
只在心中念着:
你之于我,如鱼得水,终得圆满。
嗯,这句话等明天醒过来再告诉他吧。
☆、江齐篇(一)
第一次,当阿毓迷迷糊糊快要闯进会议室的时候,我看着她,心里就在想: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白色长衫搭配背带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平底小白鞋,因为个子不是很高,远看小小的一只。
她那时留着短发,眼睛都快被额前的刘海遮住。
应该是发现来错地方了,刚好又赶上裴施冉在训人,她立在门口、杵着没敢动;手紧紧抓着一个布包,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粉红。
我应该是见过她的。也许只有一面之缘,所以,才有一点印象。
小女孩嘛,脸皮都比较薄,不经吓。现在就尴尬成这样,待会要是被里面的人发现,指不定就得哭出来了。
这个时候的裴施冉明显是惹不得的;或许,我可以帮助这个女孩。
钟旭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拉着女孩的手、带她离开。
我只比他慢几步而已。
因为裴施冉的缘故,钟旭对我多多少少都有点敌意,不过平时并不明显。
但这次,见我想靠近,他冷着脸,丢给我一个非常凶狠的眼神。
这是……恐吓?
呵。
当初忽悠我买房子的时候怎么没敢露出这样一面。
幼稚。
不过,他跟那个女孩,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那边,裴施冉已经结束了训话。
可惜她正为了一个策划案头疼不已,无法分出精力来注意外面。
钟旭刚才的举动,她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我没什么邪恶的想法,也没戴上什么有色眼镜去看两人:那个女孩,可能只是钟旭的妹妹,或是他的一个亲戚而已。
虽然从没听他说起过。
我只是单纯地看他不太顺眼。
他跟裴施冉不是还处于暧昧期吗,是时候发生点变化了。
不过我并不喜欢多管闲事,所以只是心里想想。
很快我就会忘了这个小插曲。
就好像,我到现在都没记起来,自己在哪见过那个女孩。
说是不会管,奈何打脸来得太快。
看到女孩跟钟旭一起从他家里出来,说不意外是不可能的。
“放弃挣扎吧,小矮子!”钟旭以绝对的力量禁锢她,手臂卡着她的脖子,笑得很欠。
“钟旭你混蛋!”女孩气到不行,一边挣扎一边叫喊,“快点放开我,咬你信不信!”
他嗤笑,很是不屑:“就你这牙口,还是省省吧。”
再次开口,已经变成:“嘶……还真咬啊,属狗的你!”
“哼,你才属狗呢!活该!”
俩人有打有闹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