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只听真心话+番外(35)

作者:踩到猫了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方欣娜“哼”一声爬起来,拍拍衣服,半点眼泪没有。

杨梓霏发牌,这次的鬼是钱思万,她说:“五号和六号对视一分钟吧。”

五号是顾承,六号是薛芒安。陆岸不乐意了:“换成三号和六号可以吗?”

“干什么?公然耍赖皮?”季昭明跳出来维持比赛秩序。

薛芒安倒是没什么意见,她说:“来吧。”

于是当顾承和薛芒安四目相对时,陆岸就在中间,眯着个眼睛,眼珠子左右来回,监视着他们两个。

薛芒安波澜不惊,顾承绷不住了,一边笑一边踢他:“我靠,陆岸你够了。”

好不容易撑过了一分钟,顾承如释重负,往身后一躺。

这一轮,鬼是薛芒安,她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被抽到的人很简单就完成了。然后薛芒安洗牌,接着发牌。

“谁是鬼?”顾承问。

薛芒安说:“还是我。”

陆岸说:“手气不错啊,来点刺激的呗,不然没意思。”

薛芒安看着他,笑笑:“这轮我只点一个人。”

陆岸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说:“好。”

薛芒安说:“一号,把微信调到切换账号的页面,给每个人展示一遍。”

其他人先是不太懂这个惩罚,但是陆岸脸色却沉了,他盯着薛芒安,薛芒安也看着他。

顾承最先反应过来:“陆岸就是一号吧?”

季昭明也恍然大悟,喊:“快快快!照做,不要耍赖皮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发现了。

陆岸问:“你做牌了?”

薛芒安只是说:“愿赌服输。”

“算你厉害。”陆岸没有办法,只得调了出来,把手机往中央一扔,有种英勇就义的壮烈。

薛芒安低头看。

乱。

海绵宝里宝气。

果然。

其他的女生还没搞懂什么情况,但是顾承已经忍不住了,他笑:“那个,我事先申明啊,这件事情跟我无关。他背着我骗你的,我也是受害者。”

“嗯。”薛芒安说。

“什么啊?什么意思啊?”杨梓霏摸不着头脑。

季昭明说:“陆岸之前一直拿自己的小号骗薛芒安说是顾承的号,被抓包了。”

然而陆岸却半点愧疚没有,依然问:“你是不是做牌了?怎么做到的,这么厉害。”

薛芒安吐息阴凉:“洗牌时把一号牌放在我的那张鬼牌上,拿食指和拇指捏住,表面上洗得很乱,其实那两张一直没动。最后洗的一下,把那两张放到最下面。从我的另一侧开始发,最后的鬼牌一定在我这里,一号就肯定在你那里。”

因为她一开始就笃定陆岸会挨着她坐,只要她有一次洗牌的机会,就可以实施这个计划。其实她的手法并不娴熟,只是大家都是在玩,没人想到有人会做牌,所以她洗的时候也没有谁特意盯着,轻而易举就得手了。

“厉害啊。”陆岸刚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就被薛芒安躲开了。

她冷着脸:“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嗯?小号这个事情啊,”陆岸不当回事,“你当时不是不肯给我微信吗,我这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我是不是很聪明?”

“所以你想出的办法就是骗我?”

“这也不能叫骗吧…只能叫战术。”

薛芒安接着问:“上次看日出时,你说顾承和季昭明走丢了,也是你的战术?”

陆岸:“……”

“好玩吗陆岸?”薛芒安语气越来越凉,“把我骗得团团转好玩吗?”

陆岸也没预想到她会生气,突然手足无措:“这…确实是我不对,但是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不至于这么严肃吧芒芒。”

薛芒安其实不该生气,没有必要。

陆岸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可是她才刚刚觉得陆岸可能认真了,就被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不是在气陆岸,她是在气自己。

只有傻子才会觉得一个登徒浪子能为了自己洗心革面。他要是真的认真了,就不会骗她,就算是之前骗了她,被揭穿后,也不该是现在这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陆岸见她情绪不对,立马老实了,一五一十给她交待了原委,把每个微信号跟本人对应上了。

薛芒安静静听着,最后只说了一句:“嗯。”

国王游戏也玩不下去了,各自散去。陆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把被子一踢坐起来了:“她为什么要生气?”

顾承刚要睡着,被他这一声给闹醒了,拿枕头砸他:“生气就生气呗,女的不就是爱生气么,你不应该是习以为常吗?”

陆岸把枕头接了,抱在怀里:“薛芒安犯小脾气时最多斜眼叫我滚,但是今天好像真的有点动真格的不开心了。”

季昭明说:“一个女的开始跟你闹别扭时,不就说明她开始在乎你了吗?”

陆岸恍然:“这样吗?”

“你泡过的人比我还多,你问我?这点东西都搞不懂吗?”

陆岸一下子阴霾散去:“真的啊?那我下一步要怎么办,去认真道个歉,还是保持老样子?”

“哎哟操!我真的疯了!”顾承抓头,“你他妈专家中的专家,还需要问我们怎么做?能不能让人睡觉!”

陆岸喜滋滋,埋进被窝里自己偷着乐。

薛芒安开始会为了他吃醋,会在意他的欺骗,那就说明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已经是喜欢陆岸的了。

第二天陆岸早起买了早饭就蹲在薛芒安门口,钱思万一开门吓了一跳。陆岸走进门,薛芒安刚刚洗漱完毕,头发都没有梳理呢。陆岸歪在洗脸台上:“我帮你梳头吧?”

薛芒安脸都没抬,却说:“梳吧。”

第24章 安安

陆岸被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薛芒安一定会叫他滚,但是她却如此反常,真叫人摸不着头脑。他一边拿起梳子,一边问:“不生我气了?”

“我没生你气。”薛芒安平静地说。

“一般女孩子说这句话就一定是生气了。”

薛芒安说:“我的确有一点生气,但是真的没有生你的气。”

陆岸一只手拿着梳子,一只手轻轻在她头发上抚拢:“那你在生谁的气?”

薛芒安如实说:“生我自己的气,不过现在已经不气了。”

陆岸慢慢梳着:“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骗你的。”

薛芒安从镜子里看他,好像是想把他看透,不过镜子里的终究是倒影,无论她看得多么用力,都看不真切。

陆岸长这么大,第一次帮女生梳头,原来女孩的头发这么长啊,梳起来还挺舒服的。薛芒安黑紫色的头发泛出若有若无的色泽,陆岸把她头顶的一卷翘起来的头发压平:“你为什么想起来染个黑紫色?”

薛芒安说:“好看。”

“嗯,确实好看。”陆岸温声。

“黑色太沉闷,紫色太招摇。黑紫色正好,不沉闷,也不招摇。”

陆岸说:“等我回去也染成这个颜色,我们凑一对。”

薛芒安说:“好。”

陆岸手下一滞,也望着镜子里的薛芒安,总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虽然说这正是他所期盼的,可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竟然又希望薛芒安让他滚了。陆岸自嘲似的笑笑,真是不可理喻,继续帮薛芒安梳头。

昨天晚上薛芒安也翻来覆去了一夜,终于想明白了,不就是玩嘛,谁不会呢。

就像钱思万说的,只要抱着玩玩的心态,就永远不会溃败。这也是陆岸这么多年片叶不沾身的秘笈吧。

吃完早饭,继续出发去大明湖,行李都收拾进后备箱了,从大明湖出来就可以直接上路。

薛芒安一上车就合眼睡着了,等她慢慢睁眼时,发现自己还在车上。四周很安静,他们好像都不在了。薛芒安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一下接着一下。她急忙转头去看驾驶位,陆岸也不在。

心脏急速下坠。

小的时候,她无数次醒来时面对的就是这幅场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独自沉陷在泥淖。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妈妈又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是去上设计课了,也可能是像别人说的,去找情夫了。爸爸肯定又是吵骂摔过东西了,因为她在睡梦里隐约听见了破碎和嘶吼。奶奶应该回乡下去了吧,估计临走时又坐在地上干嚎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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