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啊。
班级里头女生很少,只有几个人,纷纷摇头叹息,可惜了,竟然女朋友了。
可是就算这样陆岸还是了屠杀了几天的表白墙。
他一条一条读给薛芒安听,捏着嗓子喊:“他好帅啊!”
薛芒安笑得不行:“帅什么呀,小肥男。”
“我这两天瘦了,不信你摸摸。”陆岸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放,“摸仔细一点。”
薛芒安在他腰间掐:“别闹了,该去学校了。”
今天是第一天正式上课,正好是教师节。
陆岸说:“你是不是该跟我说一声教师节快乐?”
“为什么?”
陆岸贴过去,咬着她耳朵说:“毕竟我在床上教了你那么多知识。”
薛芒安把他脸推开:“让你过清明节倒是可以。”
两个人没有开车,而是坐地铁去了学校。陆岸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心愿就是陪着薛芒安一起上学,曾经她形单影只,在偌大的校园里,踽踽独行。如今不一样了,陆岸永远都会走在她的身侧,他们上哪儿都是出双入对。
再也不孤独了。
陆岸进了教室,他的室友坐过来,问:“你都不住宿舍么?”
“不住啊,我跟我女朋友在外头住。”
“那难怪整天都遇不到你,”室友说,“连微信都没加上呢。”
陆岸闻言掏出手机跟他加了微信,他现在鲜少主动去加什么人。虽然说人脉很重要,但是还是干干净净的朋友圈更舒服。
“你微信名叫安啊。”
“嗯,”陆岸回,“我女朋友的名字。”
他现在的签名是“Your eternal sun.”
你永远的太阳。
头像是弄小弄的照片,头上还顶着不不。
跟薛芒安的是情侣头像。
当时给二踢脚和弄小弄都拍了,但是陆岸嫌弃二踢脚,不想用它的照片做头像。
二踢脚气哼哼的,四脚一岔往地上一趴。
薛芒安笑着在它头上撸:“没事,妈妈要你。”
于是她的头像就变成了一只哈士奇鼻子上顶着一只小黄鸭嗯嗯,还有点对眼儿。
跟她曾经的高冷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室友乐了:“我发现你真的是三句不离女朋友,怎么,现在帅哥都流行专情人设么?”
陆岸翻出薛芒安的照片继续秀:“漂亮吧?”
室友看了一眼:“嗯,感觉还挺开朗的。”
陆岸眼底一热,心中欣慰:“是啊,越来越开朗了。”
他上完一堂课,就跑去了法学院的教室。法学院女生多,所以他刚一进门,就有人注意到他了,不免交头接耳起来。
陆岸略略一扫视就找到薛芒安在哪里了。
他信步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
薛芒安仰头。
“学姐你好,”陆岸说,“你还记得我吗?今天早上我跟你问过路。”
薛芒安抵着下巴想了一下:“有点印象。”
边上的人都在看他们。
“不知道学姐有没有男朋友啊?”
薛芒安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喜欢学姐,做我女朋友吧。”
这么劲爆吗?
周围的人都兴奋起来,伸长脖子来看热闹。
“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薛芒安皱了皱眉。
“我不介意。”
“可是我男朋友会介意的,”薛芒安说,“他虽然长得胖,但是心胸狭隘。”
陆岸:“?”
这时候教授进来了,薛芒安就拉着他坐下:“好了,别玩了,陪我上课吧。”
边上的同学被他们搞得糊里糊涂。
上课时,薛芒安看着黑板,陆岸就看着她。
之后但凡他有空,就一定会跑过来蹭课,所以薛芒安的同学都认识他了。要是有天他没来,他们还会问薛芒安说,你家黏人小娇妻呢?
孙芊芊有时也会来上海看他们,怀里抱着弄小弄。
陆岸一见到弄小弄嘴巴就咧得合不拢,把它往胳膊里一抱,在它头上亲:“乖乖,想不想爸爸?”
然后就带着它在光华楼前的草坪上玩。
陆岸跟薛芒安现在成了复旦有名的情侣,经常能看见他们牵着手遛狗,从学校走过宿舍,一直走到隔壁的财大去。有时会在水果店买些水果,有时在全家吃个便当,无论做什么他们周身都环绕着一种岁月静好的气息,简直是羡煞旁人。
后来薛芒安毕业了,就先回了苏州,进了一家著名的律所。
她住在陆岸的家里,每天开车去上班。律所在工业园区,离着金鸡湖不远,所以每天要开车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到。
陆岸说以后买房要往工业园区去,让薛芒安走着就能到律所才好。
薛芒安却说要买在律所和陆军河公司的中轴线上才好,这样两个人每天就能同时出发,同时到班了。离陆岸家也得近,要是哪天不乐意做饭了,随时都能回家吃个饭。
陆岸只要一得空就往苏州跑,有时下午在上海上完课,晚上就在律所楼下等薛芒安下班了。
所以薛芒安的同事们也都认得他了。
要是他哪一阵时间忙起来,抽不开身回苏州时,薛芒安就会打电话过去勾撩他。现在她说骚话的本事可是炉火纯青了,毕竟是被陆老师手把手教出来的。
把陆岸撩得欲|火焚身后,她就心满意足把电话挂了。
前两天都在熬夜加班,现在困得不行,一躺上床就睡着了。
她现在的睡眠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正常情况下十分钟内就能睡得着,也没出现过彻夜不眠的现象了。
陆岸随即就开车回家了,抬脚把大门一踹进了房子里。
孙芊芊一惊:“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这两天忙么?”
陆岸问:“安安呢?”
“在房间里睡觉呢,”孙芊芊说,“前几天都没怎么睡,今天好歹是闲下来了。”
陆岸一步两个台阶往楼上跑。
到了房门口时步子却轻下来了,慢慢拧动把手,进了屋子。
薛芒安呼吸轻缓,睡得很酣甜。
陆岸悄声走过去,掀起她的被角,躺了进去。
薛芒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一摸到陆岸就吓得一激灵,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回来了?”
陆岸磨牙凿齿:“你说呢?”
薛芒安一个滚身就要跑。
“敢撩不敢负责么?”陆岸语气狠戾,“在电话里不是挺嚣张的么。”
薛芒安简直无语了,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可怕了点。
刚刚挂电话时人还在上海呢,就闭眼眯了一会儿的功夫,他就钻到你床上来了。
太可怕了。
她认命躺平了。
陆岸却笑起来了,把她抱进怀里:“睡觉吧。”
“你特意跑回来就是陪我睡觉来了?”
“嗯,”陆岸合上眼睛,“陪你睡一会儿,晚上我再回上海去,明天一大早还有事儿。”
薛芒安在他眉间轻点:“你也别老往苏州跑了,我有空就去上海,你也歇歇吧。”
“我就是偶尔一阵子忙,等下学期我就回来实习,那我们就不用异地了。”
“异地什么呀异地,”薛芒安无奈,“你一周起码有三四天是在家里,这还叫异地么?”
陆岸低低笑。
薛芒安也笑着摇头,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心跳声睡着了。
今年过年时陆岸和薛芒安回了扬州,去年是在杭州过的,今年该去哄哄赵志成了。
赵志成见他们过来果真是很开心。
陆岸还带了新年礼物给他。
他现在越看这个女婿越是喜欢,连脾气都比以前好些了。
因为陆岸样样都顺着他,从来不变恼。赵志成说什么他就应和什么,充满了耐心。
薛芒安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赵志成能变得这样和顺,她甚至开始反思自己。
以前她总觉得赵志成是不可理喻的,讲道理又讲不通,所以干脆不跟他过多接触。她在家里时鲜少主动去和赵志成说话,觉得这样能少招惹点他,也少让自己遭点气。
可是却忽视了一点,赵志成越是没有人沟通,就越是闭塞,就越发扭曲。
现在好了,陆岸常常会跟他谈谈话。赵志成要是闲着了,就会打电话给陆岸,鸡毛蒜皮的说些废话。
只要陆岸有空,他就一定会耐心听着。
要是实在没空,也会先接起来,解释一下再挂掉。然后忙完了就给赵志成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