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惊喜地看着贾赦道:“恩侯大才!孤真没想到恩侯竟然有这般胸襟魄力,又能为百姓想的这般周全。”
贾赦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不是我想的,是我爹在金陵的时候,瑚哥儿可怜那些孩子没饭吃,我爹就说,若是将这些隐瞒地税收都拿出来,也足够这些孩子吃饱喝足有学上了。”
“然后瑚哥儿又问了一些问题,我爹说的时候,我顺道听了一耳朵,这会儿不就拿来用了。”
司徒策了然,贾代善的才能他自然是知道的,那是一个真正的睿智之人,但贾赦这诚实的样子却意外地让他觉得可爱,司徒策闷笑道:“恩侯怎么就这么让人喜欢呢?”
这时,他们靠着的墙壁连着的侧门被打开了,柳毅道:“殿下,您是不是忘了这里是您的产业,可以带恩侯进来慢慢聊得。”
贾赦没想到这里是司徒策的产业,只是按照直觉和系统显示,这里是安全的,就带着司徒策躲在这里躲避阳光。
司徒策也没解释他也是一时间恶趣味儿作祟,这才陪着贾赦蹲在这里,只是笑笑拉着贾赦的手走进了门内。
柳毅偷偷翻了个白眼儿,就认命的走过去把两人的马匹牵了进去,谁叫一个是他主子,一个是他上级,未来很可能是他老板娘呢。
贾赦打量着这里,从外边儿看,就是一普通乡间员外郎的院子,算不上多大,里面却别有洞天,看样子这一条街都是被打通的,只是没有一般人家的假山荷花池之类的装点,就是一间间的屋子。
看了几眼,贾赦就没有兴趣儿了,转头问身后的柳毅道:“柳大哥,你在这儿啊,卫大哥也在这儿吗?”
柳毅坏笑道:“你卫大哥去整理账册去了,他算数好,能算出来拿出多少税钱,我算学不好,这不就过来给你开门来了吗?”
就在贾赦想要问算什么税钱的时候,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婆子声音传来:“小六子,去把这丫头单独送个房间,洗吧干净,等我过去好好瞅瞅。”
贾赦回头,就发现说话的正是先前看到的黄牙婆,小六子就是陪在黄牙婆旁边帮着付钱画押的人。
那黄牙婆说完话,一回头就看到了从侧门走过来的司徒策和柳毅,赶紧过来行礼道:“老奴拜见主子,见过柳少爷,见过这位少爷。”
到贾赦这里,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但看贾赦这一身行头,也知道这人必然是富贵出身,所以也不敢怠慢。
司徒策点点头道:“嗯,黄嬷嬷,这位是荣国府世子,你以后称他贾少爷就行,他若有什么要求,全都竭力完成,不得敷衍。”
黄牙婆看了一眼贾赦的脸,又看了看柳毅的态度,心里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对贾赦态度变得极为恭谨。
看到黄牙婆,贾赦哪里还不知道刚刚柳毅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有些老脸发烧,挺不自在的。
柳毅对贾赦并没有什么恶意,之前也不过是打趣儿而已,毕竟不知者无罪,贾赦也只是就事论事,又不知道黄嬷嬷是自己人。
他主要是担心,自己的主子看样很有周幽王的昏君本质啊,这是打算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司徒策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呢,至于若是真的实施,会不会让他损失惨重,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不说他买来的人,用处是培养后送到各家收集情报,并不是单单为了转手挣上一笔钱财。
单说,这收取税务的,也不单是牙行、妓院这一门生意不是?盐商、煤矿主等等暴利行业,另外像王县伯家那样的海外舶来品,更是肥的流油,想要刮油,那才是大头吧。
心里有了底的司徒策,揽着贾赦的肩头说道:“这黄嬷嬷是母后的奶嬷嬷,原本姓古,后来为了保护母后,不得不诈死脱身,这些年就隐姓埋名的帮孤打理这边儿的产业。”
他没说这些产业是做什么的,贾赦也不问,就像贾代善交代他的那样,不该知道不要知道,不该问的也别问,这次跟太子身边,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太子殿下。
这时卫峰也走了过来,给太子行礼之后,又笑着对贾赦道:“恩侯,快跟殿下洗漱一下,哥哥已经命人煮好了蛇羹,就等着你来尝尝看,可是满意。”
贾赦一听,当即甩开司徒策向卫峰那边儿跑去,蛇羹,他还没吃过呢,毕竟是在孝期,谁会明目张胆的做这个给他。
司徒策搓了一下手里的余温,有些不满地瞄了卫峰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柳毅,暗自思考着把他们发配到哪里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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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第52章
贾代善快马加鞭地赶到了龙船,正好和甄贵妃撞了个对面儿,甄贵妃脸色难看,眼圈儿通红,见到贾代善之后,直接掩面离开,贾代善挑挑眉。
大太监谷满仓一看贾代善,赶紧谄媚地行礼道:“荣国公到了?您赶紧进去吧,皇上一直等着您呢。”
作为皇帝身边第一大太监,谷满仓便是对太子也只是恭敬罢了,绝对谈不上谄媚,但对贾代善却格外的小心。
他觉得,若是伺候不好这位爷,他主子能分分钟让他身首异处,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想想刚刚,皇上面对哭泣着表示,愿意陪着皇上一起巡视灾区,安抚百姓的甄贵妃,皇上眼皮都没抬一下。
直接怼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你是怎么爬上来的心里没数?你若是受不了自己的定位,有都是人想做这个靶子,朕完全可以成全你。”
贾代善看了一眼甄贵妃的背影,谷满仓会意,赶紧又解释道:“皇上觉得,该以家国大事为重,此时百姓因灾难困苦不堪,皇家该以身作则,很不该继续玩乐,所以命二皇子、六皇子护佑甄贵妃先回京。”
皇宫里出来的人,都是深谙语言艺术的,瞧瞧这话说的,不仅解释了甄贵妃失态的原因,同时也是告诉贾代善,皇上根本不重视甄贵妃。
对此,贾代善并不在意,一个女人罢了,别说现在他早就对皇帝死心了,就是当初,他也是不在意的,毕竟他选择的人就是皇帝,临幸后宫,安抚前朝本就是皇帝的一部分工作。
这时候的人的想法,绝对不能用现代人的想法去衡量,女人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个传宗接代的器皿罢了,两个男人怎么玩儿那是情趣儿,回头娶妻生子,一般都不会在意的。
至于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儿膈应与否,这个就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只是,若是真的有感情,一般也不会再去纳妾,这也是作为嫡妻愿意丈夫有个结契兄弟的主要原因。
皇帝可能是听到两人的声音了,竟然亲自走了出来,有些贪婪地看着贾代善并不见老的脸,他有多久没能好好看着这个人了?
见贾代善直接就要跪拜行礼,皇帝赶紧将人扶住,顺便吃点儿小豆腐道:“逸风怎么与朕如此多礼,这般生分好生叫朕伤心。”
贾代善后退一步,避开皇帝的咸猪手,淡淡地道:“君臣有别,臣见君主,自该行礼问安。”说是这么说,到底没有再坚持行礼。
好容易将人盼到眼前,皇帝哪里肯就这么放手?也不管贾代善的抗拒,皇帝直接揽着贾代善的肩膀将人往里面带,边走边说:“逸风还是这么年轻俊美,朕却老了。”
贾代善一时间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挣脱皇帝,只是嘴上却不饶人道:“但皇上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过河拆桥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
身后的谷满仓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垂着眼皮很有眼色地在二人身后把门关严,自己守在外边儿。
皇帝对贾代善的讽刺更是权当赞扬的全盘接受,还点头道:“当年朕没有本事,不得不妥协,委屈了逸风,这些年自然是得长些本事。”